“你叫江初,对吧?”司徒锦边跑边问,眼见怀中的人没动静,低头一看——
手脚被捆,嘴又被堵住了。
“什么脏东西?”司徒锦嫌弃了将破布从江初嘴中扯了出来,又问了一遍:“你叫江初?”
“对~呀!”司徒锦跃到朱雀道主干道,江初吓的破音了,头紧紧靠在司徒锦腰间,耳边还有因为风大而模糊的怒吼:“谁允许你贴那儿的!”
“找到你了,不过你有点重啊,”司徒锦飞了下去,在空无一人的朱雀道急速奔跑。
“站住!”身后的光头怒吼,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突然从半道又杀出一伙人,为首的刀疤脸看见光头,抽刀质问道:“江初呢?”
“前,前面!”光头哆嗦的指着前方停下来挑衅他们的司徒锦。
司徒锦吹了声口哨,挑衅道:“我站住了,抓我啊!”她嫌不够,把江初往上抛了抛,满级嘲讽。
江初鼻涕眼泪横流:“呜呜,刀叔救我!”然后被司徒锦用手帕堵住了嘴。
刀叔眼一跳,今晚真热闹。
他沉声对光头道:“先不与你这死光头计较!”随后低声问:“巡逻兵在哪里?”
“今天有两队,一队现在在云观山,另外一队现在在序曲河。”
问言,刀叔冷声道:“上。”十几个人朝司徒锦杀去。
司徒锦踩着一户人家的木梯,飞身上了屋檐,刀叔率人紧随其后,眼见身后一阵脚步逼近,司徒锦弯身回头一脚将人踢下屋檐,重重摔下。另一个人剑尖直冲司徒锦面门。她往后退了几步,转身躲过,借机抽剑打在那人的腰上,带下了屋檐。
另一边的司徒羽陌也好不到哪里去。方才和司徒锦约定了不可伤人,只能打晕对方。导致那些被打晕的还能再爬起来接着打。他有些头疼。
无渡剑重重打在人的后脑勺上。飞身翻上屋檐。
刀叔跟在司徒锦身后,发现她连剑鞘也不出,长舒了一口气:不会伤人。但下一刻,那口气又吸了回来。
只见司徒锦往左侧一抛,接着江初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弧线,被司徒羽陌稳稳接住。
刀叔眼一跳,光头吓一跳。
司徒羽陌将一个人踹了下去,又一剑打晕一个人,眼见光头的人也要上来,两人同时叫道:
“柠衣!”
“离川。”
光头只觉得暗中似乎有两个东西急速飞动,柠衣迎面给了光头一下,光头不再只是一个光头,又成了一个半瞎子。
刀叔正面迎上司徒锦,司徒锦剑也被迫出鞘。
两把利剑交叉在一起,火花四溅,司徒锦的剑在刀叔眼中仿佛冒着黑气,呼啸声中剑法诡异,毫无常理。再加上月光下司徒锦眼中的暗红愈发明显。
刀叔只能不断的移动步子,躲开她的攻击,内心咯噔了一下:诡夫子的剑法!
于是他果断放弃了司徒锦,只想抢回江初,飞身翻下屋檐,杀向司徒羽陌,暗自祈祷另外一个不要用刀。待看清司徒羽陌用的是剑后,立刻挺剑刺出。
金属碰撞声后,司徒锦站在刀叔面前,冷声道:“这样,可不好玩!”
“你是盛汐?”
“少管我是谁!”司徒锦说完,迎面朝刀叔刺去。
刀叔一咬牙,两人之间再度剑交叉,司徒锦朝后退了几步,刀叔朝她刺去。司徒锦踩在木箱上,借力点在刀叔的剑,一个后空翻在道叔的手臂上滑下了一道血痕。
但刀叔却直奔司徒羽陌,无奈,司徒羽陌上了屋檐,将一起上来的人踹了下去。
“主子!”柠衣敲晕一个人。
司徒锦看着两人打斗吩咐道:“带离川去青州府!”随后一吹脖子中的骨笛。
此时青州府——
一只巨大的云鹰极速掠出府,青祈抬头惊到:“WC,三水干什么呢?”随后摆了摆手道:“来人,备酒菜,准备厢房。”
刀叔步步紧逼,司徒羽陌身上出了层薄汗,刀叔也好到哪里去,前后夹击。司徒羽陌重重打在刀叔的剑上。
终于,刀叔找到了机会,打掉了司徒羽陌抱着江初的手,但是江初掉了下去。
“江小姐!“刀叔惊道,伸手去捞。
一个身影朝前一扑,接住了江初,司徒锦将江初护在怀中,以背朝下,司徒羽陌见状,纵身跃下。
一声鹰啸,一个不明物体接住了三人。
煤球以高速冲上云霄,飞离了一片狼藉。刀叔站在屋顶冷眼看着。
云霄中,司徒羽陌蒙的坐起身,查看自己身下坐的是何物。司徒锦将江初解绑后摘下了面具,低笑了起来。
“什么东西?”司徒羽陌摸着煤球不可置信就充满好奇道。
江初看着司徒锦的脸,又看看司徒羽陌的脸,脑海中的惊恐被一瞬间的迷茫取代:好看的人,审美都死绝了?
“云鹰!”司徒锦笑着道:“江初,你好。”
“你是谁?”江初警惕的低声问道。
“应该是……表姐吧?”司徒锦对于辈分一贯是没有研究的。
一声长啸,煤球稳稳落在青州府中庭。
“哟,来啦!”一个长相英俊颇为张扬的男人道,正是青祈。
“安置一下她,我倦了。”
“倩儿,去引路。”青祈吩咐道,随后探头好奇的打量着江初:“真挺像的,不愧是亲生啊!”他扭头问司徒羽陌:“打架了吧?为了她!”
江初疑惑又带有一丝戒备:“什么挺像?你是谁?”
“小爷我是四世家之一的青氏嫡子。”青祈道:“你挺像你娘的。”
“你见过我娘?”江初惊道。
“见过一面,是个美人!”青祈道。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是个明媚,张扬的飒爽女子!”他话锋一转:“多的,问刚才救你那个人。”
然后江初被强行带了下去。
青祈坐在中庭那,倒了杯酒喝着,问站着的司徒羽陌:“有事?”
“嗯。”
“什么事儿?”
“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