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锦悠哉的走过去,拿过锦囊,又坐回了原位。
“打开它吧,孩子们。”
望着传信使那张笑脸和纸上的字,众人产生一种“慈父”的错觉。
司徒锦面无表情的拆开锦囊,一个小匣子推开后,是一张纸,上面开头赫然一句:
“不负平生,风月颇佳,诗酒耆卿,这就是司徒卿酒的一生。你和她一样优秀,完成了当年她未完成的“十字四角”赠给传信使吧。”底下是一个十字形。左上角,右上角和左下角各画了一个圆圈,唯有右下角空了出来。
司徒羽陌只感觉身边一阵风呼过,司徒锦早已拎着传信使的衣领怒不可遏道:“你是谁?”
黄鱼慌了,他忙上前去,却被司徒锦一把甩开。
“司徒锦,你真疯了?”司徒敬之厉声道,却被司徒敬年怼了回去:“你才疯了!“
司徒觅颜忧心道:“长姐!”
“阿姐,放下吧!”司徒敬年道。
闻言司徒锦慢慢的松开了拽住传信使的手,死盯着他道:“当年的考题,也是你布置的?”
传信使猛地摇头,但不知为什么,司徒锦总觉得那个面具里发出了一种声音:“我~在~欺~骗~你~哦!来~揍~我~呀~呀!”
黄鱼眼见了这个女人又想发疯,忙的扯开传信使,护崽儿似的咳了一声道:“盛小姐,冷静,考题既已布置了,便去忙吧。”
“阿姐!”司徒敬年叫了一句:“别冲动。”
司徒锦喘了几口气,冷冷的扫了一眼传信使,道了一句:“我出去透几口气。”便出了门。
司徒敬年叹了口气,刚将司徒锦的考题收起,躲在角落,便看见司徒羽陌出门了。
“跟上!”他冷冷的低声吩咐一句,眼中暗含杀意。
“盛汐,停下!”
司徒锦回头看了一眼,手就被一个面目丑陋的男人拽走了。
“别停跟我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放下了拔剑的手。
“盛汐!”司徒羽陌火了,强行撞开人群。
男子带她七绕八拐,在一个僻静的巷子里躲开了司徒羽陌。
“呼呼呼这家伙也,太难甩了。”男子将手伸到耳后,脸开始变化,变成了一个英俊小伙
司徒锦靠在墙上沉着脸不说话
“怎么了?”青祈小心的询问道
“没什么。”
青祈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纸袋道:“汜水特产芙蓉糕。”
司徒锦侧头,眼睛中是狡黠的光芒:“我似乎知道你为什么会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了,你这日理万机的脑子里还记得我爱吃甜的,当真是难为你了。”
“你吃不吃?”面对司徒锦的阴阳怪气,青祈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吃!”司徒锦一把拿了过来。
“吃完,干正事。“青祈冲外头瞄了一眼:“那个宋析,怎么对京都这么熟悉啊?“
“他是羽宫的,三十天有二十天的都在山下,你猜他为什么那么熟悉京都。”
“嗯。”青祈自顾自的点了点头:“那一会得避开他,给你易容吧。”青祈回头道。
“哦。”
“那得先去一趟绣锻坊。”
“哦。”
司徒锦应了一声,在墙上刻了一个十字和三个圆:“过来。“
青祈瞥了一眼,歪头道:“什么鬼?”
“想一下什么东西呈十字形?”司徒锦道。
“十字?那多了去了。”青祈只觉得很荒谬。
司徒锦闻言,垂下了眼眸思索了一阵,又道:“我长姑姑她是决宫的人,做的是生意。什么呈十字形,往大的想。“
青祈看着十字:“十字街口,十字巷……”他举例一堆,仿佛明白了。他转头问:“中间是不是少了个圆点啊?”
“嗯……是有!”司徒锦回想了一下,刚才她看的匆忙,忽略了这一点。
“那我应该是知道了,“青祈道:“这应该是北溟溟都的地形图,中心为皇城,以皇城为首,出现四大道,分别为朱雀道,明光道,玄武道,青龙道,就形成了十字,分为了四格。这四格中的一点极其靠近中点,这个我想不出来了。”
“知道这些也够了!”
青龙道绣缎坊。
“鲜衣少年郎,配闺阁窈窕女。”一袭红衣的青祈嬉笑着伸手扶一身浅蓝的女人。
“三水,怎么办?我动了想要娶你的心思。”
“滚。“
“好,不说了!”青祈一摊手笑道。
万姬楼就在前方,不远处,一个男人匆匆掠过他们。
司徒羽陌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眉眼上挑,嘴唇轻抿,还有一个美人痣。旁边一个红衣男人小心扶着女人,仿佛在扶一个掌中宝。
等司徒羽陌走了,青祈将手一甩。
当晚,司徒锦悄摸着回来了,刚坐在桌边喝上一口热茶门就被敲了。
姐弟俩纷纷警惕起来。
“长姐,是我。”一个颇为温婉的声音响起。
来者是司徒觅颜。
“长姐,”司徒觅颜一身米白人鱼纱,淡淡道。
“什么事?”司徒锦道。
“谈谈,合作。”
司徒锦早就料到了,一定会有人来与她合作,不过没成想这么快,也没成想居然会是司徒觅颜。
“你来谈合作?”司徒敬年平静的声音中有几许震惊,他阿姐什么德行,他是最清楚的。
司徒觅颜坐在司徒锦对面。
“可以与我谈合作,不过我有条件!”司徒锦平静道。
“巧了,我也有!”司徒觅颜笑了笑。
“你来找我谈合作,与我谈条件?”
司徒觅颜不作声,掏出一张纸放在司徒锦对面,司徒锦瞥了一眼,笑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不可以自己去取?”
“敬年腿脚不便,你不可能放心把他一个人留下的,而且,据我所知,东西应该在汜水杭山吧。”
“你的意思是,铁,你帮我们取,武器,我帮你们造?”
“对,公平吗?“司徒觅颜端坐着,问道。
“行。”
“还有一个要求,给我看一下你的考题,我觉得只有宫主才有两道题。”
“一场盛大的京城烟火秀,必须独一无二。不过,第二个并不是很方便说。”
司徒锦抚着茶杯,不疾不徐道。
“方不方便说都是在于人想不想说?不是吗?”司徒觅颜微笑道。
“你也不是给了我你的第一道考题吗?你第二道考题,方便给我也看一看吗?”司徒锦抬眼道。
司徒觅颜盯着司徒锦,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点蛛丝马迹,不多时,她才坦然一笑道:“好,那么长姐,妹妹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