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侍从刚跑出去,傅雪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宫主说了,不得令者不得出,否则杀无赦。”傅雪怕得罪司徒侯峥似的行了个礼道。
“司,徒,锦!”司徒侯峥咬牙切齿道。
“山主。”老仆从门后走出:“老夫人有话想问。”
司徒侯峥预感不妙。
“老夫人问您,之前说的司徒敬年不允参与试炼,只是一个玩笑话,对吧?山主!”
司徒侯峥脸色一僵,干笑几声:“是。“
“那既然如此是个玩笑话,这敬宫主,这是何意呀?”老仆明知故问道。
“哦,无事!既然祖母发话了,那我这就带我手下这帮弟兄回敬宫老实呆着!”
水牢——
“哥,他嘴硬的紧,死活都不说!”司徒羽轩抱怨道。
“嘴硬?”司徒羽陌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嘴再硬也能撬得开。”司徒羽陌走进了牢房。
一个男人被吊在木桩上。看见来者,咧嘴道:“羽,宫主?呵呵!天,天呐!我居然能把羽宫主请来!”
“叫辰宫的人熬几锅续命的参汤来。”司徒羽陌转头吩咐道。
身后的人搬来一把木椅,他坐着无所事事的欣赏自己的双手。
“哥,那这交给你了!”司徒羽轩道:“再过两日就要下山了,我得收拾行李去。”
“嗯。”
司徒羽陌和那个囚犯对峙了半个时辰,辰宫的人将汤药送来了。
“羽宫主,续命的参汤。”小厮将一排汤药端了过来。看着那个囚犯,不禁在心中同情:真是可怜!上一个让这位用药来续命的,还是很久以前的事。
“放在一边。”司徒羽陌说了一句,站起身,手在众多刑具中来回挑选。
“你知道吗?这一把,叫做蝉翼。”他举着一把小巧的刀道:“割下来的肉薄如蝉翼,可透光。而这把——”他又举起了一个很粗重的刀:“叫做钝感,没怎么磨过这把刀,比较钝。”他一把把的介绍着:“但是这么多,我决定就用这两把。”
他举起了蝉翼,吩咐身后的人把汤端过来,一个人把一条黑布蒙在了囚犯的眼睛上。
“我会一直折磨你,到开嘴为止。”司徒羽陌的嘴角勾了勾。
那种未知是最让人恐惧的。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就比如这个囚犯,一片无尽的黑暗中,他只感觉自己的手臂传来阵阵的刺痛。黑暗无限放大了他的疼痛感。他浑身颤抖着,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
司徒羽陌割下囚犯手臂上的一片片肉,片片薄如蝉翼。他将它们均匀的摆在一个碟中。
“啊啊啊啊——”囚犯痛苦的嘶吼,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喂汤。”司徒羽陌粗暴的扯开囚犯嘴中的布团,下人忙不迭的将那碗药汤灌进了囚犯的嘴中。
等他再次醒来,只看见司徒羽陌坐在椅子上,身旁的桌子上还摆着一碟肉片:“醒了?”他的声音尾调有点上扬:“醒的正好。来吃了它!”司徒羽陌捧起那碟肉。
再傻的人,都会觉得这其中必然有猫腻。囚犯艰难的转过头看见了自己右臂血淋淋,瞬间崩溃了,他知道那是什么了。
“来人,把肉给他喂下去。”司徒羽陌将肉递给下人,坐在椅子上看着。
下人粗暴的将肉片一点一点塞进囚犯的嘴中,囚犯被迫吞了下去,然后“呕——”全部吐了出来。
“说吗?”司徒羽陌撑着脸问:“谁安插你进来的?”囚犯没说话,不停的呕吐着。
“嘴还真的挺硬!”司徒羽陌感慨了一句,边用手巾擦着自己手上的血:“你,把钝感拿过来,把那只手锯下,你,把鱼抬上来。“
“啊啊啊——”随着囚犯的阵阵凄厉的惨叫,一个伤口断面并不齐整的手臂呈现到了司徒羽陌眼前:“鱼呢?搬上来。”他不耐烦的开口。
一个巨大的水箱抬了进来“看清楚了,这个里面是食人鱼!“他示意手下把那条手臂丢进去。
“不,不不不,我说——”囚犯眼见那个手臂就要被丢进去。声音由虚弱转至尖锐。我说。我现在就说。
他的声音十分低弱:“我是礼部,尚书郎,安排进来的人。他,他想让我,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好在朝堂上,参你们一本。想要,想要把你们司徒氏,以及,四世家,全部,全部端了!”他吸了一口气,仿佛自嘲:“可是,我在九,九阴山待了四年,连,内屋都没进去!”
司徒羽陌皱了皱眉,随后又舒展开:“扔到侧山,让他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