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阁——
“阿姐!”司徒敬年不悦道。
“嗯。”司徒锦愉悦的应一声,拿起一盘糕点准备吃。
“别吃。”司徒敬年看了一眼道:“你吃不了,那里头有花生。”
司徒锦:“……”刚将糕点放下,门口传来一个泼妇叫骂声。
“去那边柱子上躲一下。”司徒敬年推动轮椅将司徒锦顶去柱子那,将一盘糕点塞给她:“没有花生。”
“司徒敬年,菜你吃完了吗?”一个粗大的嗓门叫道。
一个肥胖的妇女出现。
司徒锦背靠柱子,将一块紫薯酥塞进嘴里,静静听着。
“我不是跟你讲了,叫你吃完吗?”妇女厉声说。
“张婆,我吃不下了。”司徒敬年低头道。
这位张婆直接负责司徒敬年的饮食,又是祈宁殿的二管事。
“吃完再干你的事!”
“可我真的吃不下了。”
“你凭什么吃不下?不饿你几顿你就不吃是吧?小野种。”张婆痛骂道。
柱子后的司徒锦脸渐渐黑了,她查看四周,想找找有没有趁手的东西,然后发现了自己的配剑。
“没什么宠爱,给你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一个废人而已,娇贵什么呀,不过就是一个有娘生没娘疼的杂种而已。和你那个时不时疯下的姐姐一样。”
“说谁呢?”
司徒锦慢条斯理的朝她走来。
“宫,宫主。”张婆慌了,因为她看见了司徒锦手中的剑。
她猛地跪下,不停磕头。希望这位半疯的大小姐能宽恕自己。
司徒锦笑眯眯的问:“你能再说一遍刚才说的话吗?”
“宫主恕罪,老奴错了!”张婆重复着这一句。
“不是这句,刚才你同敬年说的,你再说一遍,若不说,死!”司徒锦笑着威胁。
“没,没什么宠,宠爱,有的吃,吃……”张婆哆嗦的说。
“宫主,我,我说完了。”
“欺负人都欺负到九阴山山头了,胆子不小啊。”司徒锦抚摸着太阴剑道:“敬年,闭眼!”
张婆慌了,她拉住司徒锦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宫主,你说了的,我,我说完你就不杀我的,君子一言,驷,驷——”
利刃刺下,鲜血喷涌,张婆直挺挺倒在地上,抽搐着。
“可我不是君子!”司徒锦一脚踢开张婆。
司徒敬年睁开眼,瞥了一眼地上的人,面无表情道:“这么大个人死在了千机阁,如何处理?”
“当然是你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借我的手杀她?”
“……我是一个残废。”
“行了,开玩笑,一会派人来收,你出去吗?”
“走吧,一股味,腥!”司徒敬年嫌弃道。
“那去羽宫吧,叫司徒羽陌请我吃一顿!”
司徒敬年不常出门,因为不方便。九阴山处处是石梯,轮椅根本行不通。
所以司徒锦随机了一位倒霉蛋背司徒敬年走。
“啊!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我居然在这一天杀人了!这可怎么办?”司徒锦说的很愧疚,眼里却无一丝愧意,背司徒敬年的小厮听的心惊胆战。
“阿姐,你的发髻松了。”司徒敬年提醒道。
“是吗?”司徒锦从袖口中扯出了一个银发冠。
“……你一天天的袖口都装什么了?”司徒锦的动作实在令司徒敬年无语。
“嘿嘿!”司徒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干什么了?去的时候盘发,来的时候怎么又束发?”司徒羽陌不满道。
“这个你不用管。”司徒锦一边说,一边照顾十五岁的司徒敬年。
司徒羽轩抬头看了看自家哥哥,又瞄了眼长姐,低头又专心烤串。
司徒羽陌有些不高兴,扭头瞥见因为束发而垂在地上的头发,怕脏了,他小心的拢起,放自己怀中,转头又问:“你干什么去了?”
司徒锦瞥专心烤串的司徒羽轩,对他笑道:“羽轩,你能不能捂一下耳朵呀?”
司徒羽轩抬头与司徒锦对视,犹豫的开口:“长姐,我可不可以不捂?”
“也行!”司徒锦笑眯眯的说,随后扭头平静道:“我刚杀了个人。”
“啪”的一声,几人的视线一起转向司徒羽轩。
此时司徒羽轩正两手空空的望着他们,刚才他手一抖,肉掉火里了。
“啧,胆子平时也不小,今日怎么了?”司徒羽陌调侃道。
“没什么,就太冷了。”司徒羽轩低着头从一旁的盘中拿了几串已经烤好的肉,现宝似的递给司徒锦:“长姐,刚烤好的。”
“你怎么了?”司徒羽陌一眼察觉出了不对劲:“从前几天回山你就这样,你干什么了?”
“我……”司徒羽轩结巴的说:“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但她觉得我天天去青楼,身子不干净。”
“然后呢?”司徒敬年问。
“然后她已经几天不和我说话了。”司徒羽轩有点想哭。
“别哭啊,她芳龄几许?”司徒锦问。
“二十一!”
“和我一样大,比你大了四岁?”司徒锦一脸荒唐,随后看向司徒羽陌:“你们羽宫的家事,我回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