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浴室中水声潺潺如细雨轻洒，与之的还有隐约间传来的低沉闷哼

“怎么了”柳清听到一声闷响，随即是玻璃门砰砰当当的稀碎声音

浴室内的人并未作声回应，柳清也就未再多想，浴室的门径直推开了

“酒醒了？”柳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沈书川垂着眉眼“嗯……”身上穿的是不知道柳清从哪找来的新睡衣

“刚刚怎么了？”

“撞到了”

柳清担心的皱起眉“嗯？”

柳清像沈书川的一个按键，柳清问什么他回答什么，然后把事情全盘托出

“洗完澡的时候，滑了一下，然后撞到了洗漱台，顺手把台子上的东西弄掉了”沈书川到没觉得哪里疼

“撞到哪里了”

沈书川状似无意把衣服撩起了一个角，大概是腰的侧的位置，那儿开始微微泛红，脖颈间的毛巾还是半干点状态，他开口，声音带了点淡淡的委屈

“有点疼……”

柳清凑近细看，抬起手轻轻蹭了蹭那红了的一片

“唔……”柳清的手很凉，冰凉的手指滑过，沈书川被冰的一激灵，但又莫名其妙的舒服和酥麻，他像要整只手放在那上面，才能得到一丝缓解

“我去拿药……”柳清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起身离开去找药膏

沈书川坐在床边，他心里现在一团乱麻，喜悦，兴奋，羞涩，隐忍…………乱七八糟的情绪堵着他

沈书川一只手轻轻撑在床上，另一只手缓缓拉起睡衣的一角，柳清手里拿着棉签，打着圈的涂在那片，沈书川静静的看着他

这一幕其实很奇怪——柳清单膝跪在他的两腿间，位置微妙，但这是为了便于为他涂药。低头注视着眼前人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心中泛起微妙的涟漪。他知道他怎么了……

"柳清..." 沈书川突然快口，嗓音带着沙哑，显然这连他自己都未料到，明显说出口沉默了一瞬

柳清不傻，他被这一声沙哑的呼唤惹得耳尖发烫“嗯……”

柳清起身，沈书川不在低头注视他，而是顺着他，抬起来，撞进柳清的眸子里

“我成年了……”

“嗯……我知道”

沈书川像刚才那样环住柳清的腰，埋在他怀里，声音依旧带着点沙哑，有点稚嫩的沉稳，他咽了咽口水

“我想听你叫我”沈书川抬起半张脸，只露出那双眼睛看他

“沈书川……？”柳清不明所以的呼唤了他的名字

眼神示意着一切

内心的明火被点起，他们在用更亲密的方式表达着爱

柳清像被推翻的小船，要被名叫爱的海浪溺死

他毕竟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也惹得红了耳朵，带着些许青涩和紧张，小心缓慢的从亲吻开始，从额头到眼尾，到嘴角，直到他探入口腔

“沈书…川……呼呼”柳清艰难地唤他，用劲力气抬起一只手，无助地推了推身上人，水滴滴到他脸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水渍被身上人轻抹去

抬起的手将要无力放下时，被身上人立刻抓住，他感受到手心被捏了捏，然后被轻放在哪里，在嘴角，手心上落下了个轻轻的吻，但身下却没有什么意思表示

“柳清……我想听你叫我哥哥”沈书川凑近了他，呼吸喷洒在柳清的颈侧，弄得他痒痒的

“我，，比你大”他轻喘着气，语气带着一丝含糊不清的疲惫

沈书川勾着唇，失笑“你叫过……”

柳清晃了眼，想起在还没和沈书川确定关系前，叫他的几次，因为羞愤，耳垂变得通红，但其实在沈书川求他的时候两只耳朵就都是粉的

“你叫我，我就叫你”

沈书川凑得更近了些，身上人将自己完全笼罩

“好，哥哥…”

心尖上的一颤和柳清不自主加重的呼吸声

“哥哥，你第一叫我的时候把我魂都勾没了……”沈书川搂着他更紧了一分，单手将他的双手扣住高举过头顶

柳清弯起眉眼，含笑看着他“是吗，沈哥哥”

月光轻轻倾泻而下，仿佛在大地上铺开了一层细腻的银纱，柳清疲惫地眨了眨眼睛，夜色中的每一道光影似乎都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后颈落下了个吻，再接着后背抵上胸膛，被拥护着，柳清垂下眸子。不用再像几年前一样，在哪个孤儿院躲在哪个角落或者某个床底下睡个香甜不愿意醒来的梦

“柳清，我能知道那个秘密了吗？”

柳清记忆回笼，也许不会在想起了。他无奈笑笑，这个人怎么还想着？他想，翻了个身，面对面沈书川

“我好奇”像讨好般亲了亲柳清眼角下靠近鼻梁的一小颗痣

他斟酌着开口“其实我不叫柳清”

“嗯？”

“我本名不叫这个，监护人成了舅舅就和他姓了”柳清笑笑

“那叫什么”

“清阮墨”

沈书川短暂沉默几秒，柳清自顾自说着“名字是我父亲取的，我母亲喜欢叫我墨墨，像个女孩子的名”

“不像，清阮墨”

柳清没说什么，往沈书川怀里靠了靠，然后低沉闷闷的说了句“晚安”

“晚安，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