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哥，咱们好像是第一个来的。”华看了看空荡荡的会议室，又看了眼自己的表——祂忘记换算时差了，换句话说就是：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七点，纽约时间下午六点…

也就是以纽约时间计算，会议是明天早上八点才开始…这该怎么和零说？

此时无声胜有声。

好一会儿，零才反应过来两地之间的时差关系，她无助地看着华———两两相望，唯余沉默。

沉默，是这早五的康桥…

不过，换个角度，来早了，也很好啊！

“哥，反正来得早，你陪我去玩玩吧！”这不正是可以和华一起玩乐的好机会吗？！毕竟华的心里老是工作工作，已经有好久没有好好陪陪自己了。心动不如行动，事不宜迟！

“也好，权当休息一下。”华笑着说。

闻言，零火速帮华收拾好了东西，一手提着文件包，一手拽着华向大厦外奔去。

“Let‘s go！”零已经迫不及待了，其实她知道自己和华来这里的次数早就数不清了，但是祂们都是来这里办公事的，很少出来耍，就算出来玩，那也是她失忆前的事情了，她早就不记得了。

“零！慢些！”口嫌体正直，华也就嘴上说说而已。祂是完全由着她的，没办法，谁让她是自己的守护灵，是神州一族人民的化身呢。而华，又怎么可能不爱自己的人民呢？

爱人，是国灵与生俱来刻在骨血里的命令。

同样的，守护，是守护灵与生俱来的职责，哪怕必死无疑，也要挡在国灵身前。

“哥！我想吃那个！”

华看着零笑得那么开心，也跟着笑了“好。”

于是，零买了两串糖葫芦。

“糖葫芦咱家也有卖的，干嘛买这里的？量小、难吃还贵。”华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给零付了钱。

“因为我想尝尝这玩意儿究竟有多难吃。”

“就算难吃也要吃完，切记，不可以浪费粮食。”华用扇背轻轻地敲了两下零的脑袋。

“粒粒皆辛苦，我才不会浪费粮食呢！”

华看着零塞满了食物后鼓鼓的腮，很是欣慰———生机活泼，吃饱穿暖，安居乐业，祂的小兔子们都这样的话，就够了。

“食不言。”

零是十分听话的，华说往南走，她就算是用脑袋把南墙撞塌了，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浑身是血，也绝对不会往其他方向走的。

她几口就把糖葫芦吃完了，回了华一句：“知道了，哥！”

没多久，零的懒癌又发作了，于是祂俩不得不找个地方歇一歇脚。

“话说，哥，我的灵力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啊？”零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拿着小勺，漫无目的地搅动着热可可。“我现在谁都打不过，小梵都能和我比划两下子了———我该怎么守护你啊…”

华把面前的茶杯拿起又放下，却也只说了句：“快了。”

“哥，你还记得我最强的时候有多强吗？”零不是傻子，她知道祂在逃避。

“连圣纳森都要敬你三分。”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大脑嗡嗡的，空白却混乱。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她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