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四（现在，和你）

我又去了医院，我犯病了。

不知道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次，但这个月对次数格外的多。

“周闻行，是吧？最近有什么不良反应吗？”问话的是坐在我对面的医生，这个医生因该是最近几天才上岗的，我是这而的常客了，以前好像没见过他。他很年轻，因该比我小了一两岁。

“没，就是最近犯病次数比较多，记忆力变差了，而且吃的药好像没什么作用。”我如实回答到，我以前记忆力就不好了现在嘛……我上一秒做的事窝下一秒可以忘的干干净净。药对话我一直是按照我以前的量来吃的，以前吃了都能睡一觉安安稳稳的，中途也不会起来，现在我吃了药可以一两个小时都睡不着，就算睡着了也会在中途醒来。我记得上次医生好像没说要加量加药吧，就叫我按照以前的量来吃，没有作用再来。

“这个病多久了？”医生坐在我对面认真的听完了我的反应，思考了一会问。你看我就说他是才上岗的，这个医院的精神科就没有不认识我的，上到来了这5年往上的也，下到来着前一两个月的。

“8年。”我思考了一下，毕竟这个病太久了，久到让我感受到这8年好像有了我的一生之久，没有人知道我这8年怎么过来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偶尔也会有一些兴致出去玩一玩，但也仅限于在我熟悉的地方了。

“你……吃的什么药？”年轻医生的神情震惊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我这个病有了8年吧。

“阿立呱唑、氯氮平、鲁拉西酮、奧氮平、喹硫平，这一些，不过因该还有不太记得了。”我大致思考了一下，按照我原本的印象说了个大概。

“那你上一次犯病在什么时候？”他从电脑后探出头来，直勾勾的盯着我，好似要把我看透。

我被他盯的心里有些发毛，转过头不与他对视，但对面的视线有点太过灼热了，想忽视都难，而且我也不喜欢被别人盯着，朋友也不行。

“别……这么看着我。”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盯着我看他才会问问题。

“有吗？抱歉啊。”对面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但还是收回了目光。

我感受到面前的目光消失了才把头转了回来。

“上一次？”我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看了看，我不在医院。

看着眼前这昏暗的房间，房间内不知何时出现的医生，我的思绪翻滚，面前人的面容开始扭曲。

我不在医院。

我忽然反应过来了，原来是我又犯病了啊，真让人头疼。看来我的病已经太严重了，这是我一年多都不吃药的后果吗，还是我一年多都没有去医院的后果？

我的头在一瞬间变得很痛，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我的小病人，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现在，和你。”我回答了医生最后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