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句话,整个房间便寂静了下来,卢基诺低低的笑着,不再言语,自顾自地在一旁的柜子中,翻找起来。他找着东西,目光却一直如同跗骨之蛆一样,贴在房间中的两个“贡品”身上。埃米尔很清楚地看见,在卢基诺低下头时,他额前的碎发下有一抹猩黄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埃米尔,我们还是到其他地方看看吧。”艾达拉起伴侣的手,走了出去。在她背后,埃米尔回过头,冲着卢基诺不停地龇牙。
这辆车很大,就像一个小型的宫殿,透着二区所没有的奢华。作为凯匹特的医疗团队,二区也有又大又宽敞的建筑,但的布置大多简洁而素净,从未像这里一样到处都是各种精致的装饰及艺术品。来自九区的昂贵画作挂满了墙,大理石制作的浮雕雕镂出各式各样的人与物。柜子中摆满了艾达所叫不出名字的酒,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些酒的价格说出来绝对可以惊掉那个约翰的下巴。
埃米尔和艾达穿过一个个包间,脑海中对于富有的认知不断地刷新。
可惜,这富有与他们无缘。现在的他们,是斗兽场中的斗士,或者说奴隶。死神的镰刀随时会落下,带走他们中的一个,或者两个———也就是全部。
命运总是比落花流水更加的无情,它不会因为任何生灵的爱恨情仇或是饥寒冷暖而在痛苦的转折点驻足。果实的成熟不会因为松鸦的饥饿而提前,瘟疫的肆虐也不会因为患者亲人的哀哭而停止。
很呛鼻的香水味打断了无意义的伤春悲秋,是那种能在竞技场中飘香十里,让别的贡品轻易锁定自己的香气。
“多么晴朗的天空呀。”“哒哒哒”的高跟鞋声昭告了莉莉丝的到来,她的笑容如小女孩一样天真,动作却又满是新流行起来的时髦的忸怩做作,“两位小可爱,看来你们已经发现了这些艺术品的美妙。他们大部分出产自九区———那个浪漫美丽又充满文艺气息的地方,也有一部分来自凯匹特。那个精致的骨雕《沉梦》是大艺术家伽拉泰亚的杰作……………”
伽拉泰亚,艾达细细的咀嚼着这个名字。不是因为对方艺术品的有趣,而是因为她曾今也是一个贡品。九区的伽拉泰亚,贡品中的传奇人物。拿着一把小小的雕刻刀,以一个没人看好残疾小女孩的身份活到了最后,录像的最后一段被封存了,没人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艾达,她不饿吗。”听着莉莉丝那似乎用无止境的演讲,埃米尔迷茫的问,艾达饿了,他也饿了。
意识拉回,空无一物的肠胃发出不堪重负的嘶鸣,艾达看着毫无自知之明的莉莉丝小姐,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漫长自白:“莉莉丝小姐,请问餐厅在哪里,我们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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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姐我来啦。我来啦。我带着烂文走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