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影芝听到这一句,不管是不是真的,还是给了她希望。问道:“你真会算?”
江春月说:“我要不是真会算,我会说两年后吗?要是为了哄你,我何不说个几天后,几个月后呢?”
林影芝说道:“倒也是,我就信你一回,就凭你爸的人品,我信得过他闰女,要真是两年后我的亲人会主动来找我,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江春月说:“婶婶说哪里去了,不需要你做牛做马,给我做个经理就行。你先管着新民镇这些,以后平阳的都交给你管。”
林影芝又说道:“春月,你经常在外面,帮我留意海那边的消息。我原名叫李木景,来到这你爸给我改的名字,我的亲人姓李。”
接着江春月和林影芝说了目前新民镇经营的发展规划:缝纫这部分还要招三个徒弟,商店那一块再招两个售货员。具体怎么做完全交给林影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明天红玫瑰歌舞厅该她登台演唱了,又得动身去昆市,好在现在有车,随时可以出发。
想到自己经营范围和业务越来越多,以后还会增加,得要成立个公司了。
如果成立公司,再问问师父、杨英、林影芝,看他们要不要入点股份?
该做的事也做了,重要的事也做了安排。
夜晚,闲下来时,那个影子在脑海中闪现,那个声音在耳朵边回响。
算一算,和那个人也才分开一天,不是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怎么就觉得隔了几个世纪一样?
幸好有这么事在忙着,否则在想一个人却又见不到的日子,该怎么熬过?
夜空中挂着一弯新月,心中的思念只能对月亮诉说。江春月太想手机了,要是有手机不就可以发个信息,打个电话给他了吗?
用惯了手机的人,没了手机的感觉,如与世隔绝一般。原来这隔绝的不是世,而是心中那个想念的人。
在一起时,能看到他时,没发觉有多想他。可见不到了他的身影,听不到他的声音,才体会到那种深深的想念。
从出发到现在,两天的时间了,他应该到部队了吧。
自己每天有忙不完的事,不知道他在火车上要渡过两天时间,是怎么过的?他会想自己吗?他会无聊吗?他想自己时又会做些什么?
其实肖瀚战上车后,看到肖春月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痛得想要跳火车,只是理智又战胜了情感。
找到自己坐位后,放好行李,便拿出了一支笔和一本信笺纸。开始给心中的她表达思念之情。
可以明明心里想得要命,却无从下笔,真有点考试结束时间快到了,试卷上还写不出几个字的感觉。
第一张纸上写下“春月”两个字,可是春月前面该用什么称谓呢?写下了亲爱的?又叉去。总觉得不妥不妥。
不加亲爱的呢?也觉得不妥。明明就是他亲爱的,说不出来,写时还是写不出来。
亲爱的不行,那敬爱的呢?才想到这三个字,他自己都想笑。
他原本想在火车上就给她写信,等到的时候立马就寄出,可是就一个称谓怎么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