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瀚战听得屋子里热闹的笑声,还听见母亲在哼歌,问道:“有什么好事?怎么都不让我知道?”
师娘忙说:“怎么可能会把我们家光荣的代表忘了呢,也有你的任务的,春月。再跟他说一遍吧。”
肖瀚战听了江春月的安排,说道:“春月,你这又是哪学来的?也好,我负责做好后勤工作,你们都上前线吧。”
肖氏缝纫店门口,张贴了一张《免费学缝纫》告示:
招收条件:年满16岁,男女不限,手指灵活,能吃苦耐劳,有责任心,暂时不提供吃住,表现好的学徒可发工资,有针线活基础的优秀录用,有意者今日下午进店面谈。
之所以要下午招聘,因为上午江春月还要去平阳火车站租房子,师娘忙不过来不说,他们暂时还不会招聘。
把肖氏缝纫店业务安排妥当,江春月带着三弟去火车站看房子。来到平阳火车站,房东姐姐已经把两间房子腾空,并打扫得干干净净。
江春月问了房东的名字,张春梅。一次见面可以随便叫一声姐姐什么的,以后要长期相处,得要知道人家名字了。关于房租多少,张春梅没说多少钱,让她随便给点就行,反正他男人多数时候不在家,就当多个作伴的。
江春月说:“春梅姐,那每月我先按照16块给你,以后看情况,如果我的事好做,我再给你加房租。”
张春梅说:“什么?一个月给16块,我没听错吧?”
江春月也吓了一跳,她以为张春梅嫌少,说道:“春梅姐,现在我也还没多少,以后肯定会给你加的。”
张春梅忙解释说:“不是不是,是给得太多了,我儿子一个学期学费3块钱,你一个月就给这么多,已经够他读几年的学费了。”
谈完之后,江春月从口袋里拿出钱,数了16块给张春梅,说道:“春梅姐,这是一个月的房租,这个是我弟弟,以后主要由他在这里打理,人还年轻不懂事,还望你多照看着。建华,快叫春梅姐。”
张春梅高兴的接了钱,说道:“放心,以后住一起就是一家人,弟弟也别客气,有啥需要的,跟姐说一声就成。”
房子租好了,还差货架,这个事还得回去让老爸去落实,在这里开店得正规一点,不能象在家一样随便摆,得有点卖相。
火车站开店的房子落实了,下一步就是去批发店谈。
见江春月又带着弟弟来了,批发店老板娘老远笑咪咪的:“春月,好几天没见你来了,去哪里发财了?”
江春月答道:“托姐姐的福,来和姐姐发财呢。”
老板娘说:“你前几天不是喊我阿姨吗?怎么我又成姐姐了?这丫头无老无小的乱喊。”
江春月道:“几天不见,你越发年轻了,我也是20岁的人,再喊你阿姨都把你喊老了,多不好意思,我觉得还是喊你姐姐更合适一点,看我们都打交道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小妹有点愚蠢,还望姐姐见谅。”
江春月几句话,把批发店老板娘说得心花怒放,甜滋滋的说道:“小丫头真会说话,我呢姓钱,全名钱永香。”
江春月赶紧跟弟弟说:“快叫香姐。”
江建华很懂事的说道:“香姐好。”
江春月把她又租了一处房子,要来拿货的事说了。钱永香说:“妹子,要多少货你就清点,你身上带着钱就付,要是没带的话,先拿去卖,姐还怕你跑了不成。”
江春月前面说了这么多,就是等她最后那一句话。
拿了1000多元钱的货,江春月付了198块钱,答应明天会来结算一次。一点不给也不行,做生意的人呢还要图个吉利,所以先给198,讨个好彩头。之后钱永香又帮忙找了个拖拉机,把货运送到平阳火车站。
货物有了,虽然没有货架,江春月便灵机一动,从张春梅家借了几张桌子先试营业。拆了一个纸箱,拿一块硬纸盒,给张春梅儿子借了一支笔,简单写了“小卖部”三个字挂在墙上,便开始了试营业。
还没挂牌,才把货摆在桌子上,便有人问买东西了。因为火车站人流量大,一天到晚随时都有人,又是独家经营,这生意不好才怪呢。
虽然是在做买卖,江春月有种直接捡钱的感觉,爽得不要不要的,这个时代虽然不发达,但是来对了,处处都是商机,只可惜自己只有一双手,一个脑袋,只能慢慢培养人。
江春月回到肖氏缝纫店,师娘有些疲惫的说:“春月,你终于来了,累死我了,来做衣服的、买布的、问学徒的,我都忙不过来。”又悄悄凑到她耳朵边说:“不过卖布很赚钱,等会有空了让你师父也给你一套新衣服。”
学徒怎么招,江春月还是和师父、师娘商量了一下:
“首先分批招,一下容纳不了多少人,第一批先招两个会针线活的,直接就能上手帮忙,师娘就能从锁边、钉纽扣这些零碎活中解脱出来了;
第二、增加几台缝纫机,没机器招人来也派不上用场;
第三、第一批会踩缝纫机加工制作后再开始招下一批,让踩缝纫机做衣服的去教新徒弟,师父不用全部教,只要教会一个就行,由上一个去教一个。这样学徒还会学得更好,就是在教别人的过程中,教的人收获会更大。
第四、不管学得怎么样,至少得在店里做满一年才能出师,也可以不出师,但店里会开工资。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开店做人生意,每个人各有各的特长,有些就算技术好,也不愿意去开店。反正我们都教,最后去留由他们自由选择。”
江春月把自己的想法说完,问师父师娘意见怎么样?几个人都摇头道:“没意见,就按照你说的这么办。”
江春月看了看听得很认真的肖瀚战,问道:“哥哥,你呢?有什么意见。”
江春月本来是想喊有钱哥哥,奈何师父师娘在场,就只敢喊哥哥。她是开玩笑式的喊,肖瀚战却是用心的听,也许天下男人都喜欢她的姑娘叫他“哥哥”吧;而师父师娘听到她喊“哥哥”,觉得这丫头真懂事。
肖瀚战说:“不但没意见,好像还学到一点。这个安排好像爸爸妈妈都会比原来轻松,但比原来更赚钱。我也有所感悟:比如以后我在训练士兵时,也可以只先教会一个,由那会的一个去教其他的,应该也可以吧?”
江春月又俏皮道:“是呀是呀,以后就是师父负责赚钱养家,师娘只负责貌美如花。”
店里又是一片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