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将它那刺眼的余晖随意的泼洒在光滑的土地上,点点光圈泛起微微的涟漪,大地沉寂,只有远处的树叶的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一道身影在这沉寂的大地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一双翠绿色的眼睛十分享受的盯着那西下的太阳。他忽然觉得这安静而又显得死气沉沉的场景十分安心,没有黑森林那嘈杂的声音在耳边的折磨,没有身上疼痛难忍的伤口在心上压的慌乱,没有身后那压抑的气氛难以呼吸。此时他只知道沉浸在这大自然磨力的幻术之中,难以自拔,仿佛时间在这一瞬间凝固,无比惬意。
“这里是哪?我又走到哪了?”
他昏昏沉沉的盯着沾满自己血迹的爪子,透过那片红他似乎又看到那俩个熟悉的背影,嘴角生出几分笑意与怀念
“父亲,母亲……咳咳”
几时刻的奔波加上没做处理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喘息的嘴角处又渗透出几滴鲜艳的血液,砸在绿盈盈的草地上溅出朵朵血花,眼前的重影又加重。
“要死了吗?”
“你……怎么回事?”
浓烈的血腥味虽遮住了周围的气味,但只听到对方的声音还是可以认出来的。
“池条……”
他缓慢的扭过头来,满眼飘渺的望向对方,轻声呢喃着对方的名字,祈祷着对方不要赶他离开。艰难的挪过身体,牵连到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开始向外渗出血珠,微微缓了缓脑中的晕眩后,开口道
“我失败了,被,赶出来了。”
轻飘飘的声音散在风里,不时还带有几声剧烈带血的咳嗽,他难堪的别过头去
“你也要赶我走吗?也是,你是忠于族群的。”
他又自言自语的说了些,内心却希望对方网开一面。毕竟他从没杀过任何一只族群猫。他心里总怀着一丝侥幸。
骨木爪原本是想强迫自己起身离开不再给对方添加麻烦,但这具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再次移动的坐了回去。他们抓的太狠了,骨木爪又感受到了最初的火辣辣的疼痛。如果真的要走的话,他或许再过不久就要离世了吧。
“我先帮你把血止住吧,不然就流S了……”
说着,池条迅速跑开搞了一些蛛丝,把蛛丝按进了对方伤口中。
“池条……”
他用那为数不多的神智,翠绿色的眸子已经似铺上一层白布般失神的看着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