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好啊,我就是王阳,二十五岁的小伙子。家里排行老六,邻居们都爱叫我“王老六”,可说实话,我真心不喜欢这个称呼,觉得对于一个追求社会进步的年轻人来说,这名字土得掉渣了。但没办法,就算我心里再不乐意,也只能默默翻个白眼,忍一忍就过去了。
虽然我没有见过对方姑娘真人,但是那照片却着实让我感到惊艳。作为一个单身狗,我混迹江湖多年,什么美女,我没见过,但在看到她的照片的那一刻,我这颗平静了25年孤独的心在这一刻骚动了起来!
别怀疑我这话的真实性,因为这的确是真的。我第一眼见到她就深深爱上了,决心一生一世坚守这份感情!此刻,仿佛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他就是我过去这25年来一直在等待的那个人!
虽然这件事儿来得挺突然,连我爸妈都感觉有点懵圈,但其实我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偷着乐个不停。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正是五更卯时,我一身崭新的新郎装扮亮相,骑着白马走在前头,沿途鞭炮轰鸣,那股得意劲儿别提多足了!
半个小时后,我抵达了媳妇家门前,但让我纳闷的是,她家黑漆麻乌的,伸手压根儿看不见手指头!
我有点纳闷儿,按正常情况来说,既然她家清楚姑娘要出嫁了,就算想收点红包,也不至于连灯都不舍得点吧!
我一时之间懵懵懂懂的,而我大哥也皱起了眉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惊讶和愕然。
我心里琢磨着,哎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好了迎亲吗,怎么这会儿大门紧闭,连个灯都没亮,莫不是她不在家不成?
大哥紧锁了一下眉头,我正要张嘴说话,可他却抬手示意,说:“继续吹响,我去敲门!”
大哥这人,身材魁梧壮实,听说他曾经在部队服役,亲自上过战场,肩扛钢枪、手打炮火的经历可不少。手底下,据说还有几条因他而消逝的生命,算是背负了几条冤魂。如今虽然行为举止有些怪异,但这并不足以让我感到害怕。
哐哐哐,一阵阵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响起,大哥遵循着家乡的老传统,以一种特定的节奏叩击着新娘家的大门。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门还是没开,这让我心里不由得有点儿着急上火。我这么一琢磨,突然间灵光一闪,“哎呀妈呀,原来是要给红包的节拍啊!”
我心里一阵纠结,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揣在怀里的红包,牙关紧咬,唉声叹气。这红包真是让我肉疼啊,但又明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娶媳妇儿也得狠下心来破费这一回。
我二话不说,从怀里迅速掏出一把红包,摆出一副像暴发户似的姿态,就往门那边要给塞红包了。
正当我准备把红包递给我大哥的时候,突然间大门发出“吱呀”一声响。我当时就一懵,心里纳闷:这、这咋连红包都不要了呢?
大哥皱了下眉头,心头掠过一丝不妙的感觉,出于本能,他几乎让人难以察觉地向后挪动了半步。
虽然我感到有点意外,但内心却是相当欢喜,毕竟这样一来能给哥哥省下点私房钱呢。
王老六大哥咱们可以进入了么
瞅见门开了,我有点儿心急火燎地讲。大哥一愣神,瞥了眼我猴急的样子,脸上的肉皮不由得微微抽搐了一下。就在我要从马鞍上半只脚跨下来,正要下马的时候,大哥猛一瞪圆虎目,开口说话了。
大哥喂,干嘛这么急啊?你忘了这句老话了吗——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哦,淡定淡定。
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正想嘟囔几句抱怨的话,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大哥一瞪眼,我就怂得不行了。看到大哥成功让我吃了瘪,周围的邻居亲戚们全都在忍着笑,憋得肚皮都快破了。我脸上直接燥热起来,幸好夜色还深,他们看不太真切。我心里头虽有不痛快,但也只能强忍下来。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们老家有个奇特的风俗,就是每逢两家孩子办喜事,倘若女方家没给男方家出点难题,也不向男方家要红包的话,大家会觉得这对新人会非常不吉利。
二叔稳稳地站在那里,一脸坦荡正气,等待着女方的到来,没有表现出一丝的焦急。而我呢,在马背上看得那个心急如焚啊,心里头忍不住默念,快点进,快点进去啊!
在热度煎熬的五分钟等待后,我实在按捺不住了。此刻,大伙儿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在农村办喜事,最看重的就是两家门户相当、诸事吉祥顺利。眼瞅着这大吉大利的良辰吉时马上就要到了,可新娘家却还没见人影,这是啥意思嘛!
邻居哎呀大哥您听我说,咱们王家可是个大族,面子上得过得去不是?你看现在这情况,耽误了良辰吉时,咱老祖宗怕是要被气得冒火了!
大哥心里此时也是感到不对劲,冷峻的面容突然发出一声冷哼。我听到这声冷哼,也是吓了一跳,只感觉到一阵杀气铺面而来。心中猛然一突,果然大哥没有吹牛,他真的有杀气。
大哥下马
大哥突然大吼一声,吓得我整个人猛得一激灵,差点没从马背上掉下来。还好我身手不凡,迅速用力拽住缰绳,紧接着一个帅气的九十度转身踢腿,稳稳地从白马背上潇洒落地。
大哥瞅见我下了马,立马大手一挥,拽着我就往里走。我偷偷环视四周,发现并没有人对我指指点点,心里顿时窃喜不已。于是乎,我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衣领,满脸傲娇地跟上了步伐。
紧跟在后头的迎亲队伍里,亲戚朋友们浩浩荡荡地抬出了十六件沉甸甸的大礼,这阵仗直接让大家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而我心里那股得意劲儿更是蹭蹭上涨,感觉脸上特有面子,倍儿有排场。此刻,我早把为什么门开了却没瞅见女方家长这茬事儿抛到脑后去了。
这时候正开心得不得了,哪还顾得了这么多琐碎的事儿。我们吭哧吭哧地捣鼓了整整十六件大礼,耗时将近十五分钟,最后大家都累得直喘粗气。
看到大伙儿累得直喘粗气,我也不禁有点过意不去。但下一秒,这股不好意思就随着中心点的事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要见到活生生的人了,我的心儿扑通扑通地突然加速狂跳起来。
大哥瞅着那盏忽明忽暗、仿佛随时可能熄灭的灯光,内心的困惑更加浓厚了。尽管这门婚事是老爷子亲自敲定的,大哥纵然心存不少疑虑,但还是以恭敬的口吻喊出了声。
大哥亲家在家么
我突然一阵迷糊,这都到关键时刻了,还拽什么文啊?但我也不敢随便打断大哥的话,就怕他再瞪我一眼。原本我琢磨着,这次可能没人会出来回应,正纠结着该不该开口。就在这时,那扇昏暗的上房大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缓缓打开了。这一动静,吓得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周婆婆小姐已经等了很久,来的这位可是她大哥吗?
我抬眼一瞅,牙齿瞬间就不打哆嗦了,全身上下毛孔立马紧缩,双眼一阵猛惊。哎呀妈呀,这也忒丑了吧,情不自禁地,我就给笑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