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新以涉嫌谋杀罪被关在拘留所里边,段宇把一切的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说是自己给自家少爷提的点子,说自家少爷是无辜的。
警察依法也拘留了段宇,David一口咬死就是唐新亲自联系的他,问他收不收猫妖继续做实验,时间是周四的下午唐新给他打的一通电话。
David因为私自开设违法试验室进行违法实验被取消了以后能开实验室做实验的资格,这对于一个科学疯子来说是一件很受打击的事情,他躲回了老家老实去种他的田,而唐新不服,他在拘留所里大闹。
“凭什么!凭什么!”
“我难道比不过一只猫妖吗?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无人不知唐家公子因为犯了事儿被关进拘留所里,唐新的父亲大怒去看他的时候恼怒扇了自己一向宠爱的儿子一巴掌,而他的母亲站在一边垂泪,她从没想过会把自己的儿子惯成如今这副模样。
俞硕不爱他,父亲说要和他断绝关系,唐新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所抛弃,怎么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赢不过一只猫妖。
“你们难道不想知道猫妖到底有没有九条命吗?”
唐新突然大笑起来,像是疯了那样抓着铁门的空隙对着外面喊。
“我好像废了他八条命来着,剩下一条,我打算留着,留着让他看我和硕哥哥的婚礼。”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影响导致自己的父亲和俞硕的父亲解除了婚约,他的父亲认为他已经是唐家的巨大的羞耻和污点,以前他的父亲有多宠溺他,现在就有多讨厌他。
唐董事长是商人,自是利益高过一切,他的儿子也一样,对唐家带来的这些负面影响足够让他失望彻底。
看守的人不屑地轻笑了下说他这种人就是被宠坏了,都以为世界都围着他转了。
从来没有人和唐新说他应该怎么样,父母曾经的宠爱让他认为确实世界围着他转他就是世界的中心点,他父亲的那些属下家里的佣人碍于他是董事长的独子不敢与他多论,学校的人也是因为懒得和他理论处处让着他。
他固执的以为自己没有错,他只是太爱俞硕了,爱到他眼红嫉妒纪予舟。
“疯子。”看守人员没那心思看落魄的没有正常理智的少爷扯淡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机。
<>
俞硕和他的弟弟第一次这么久以来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然而他并没有什么心情在吃饭上,他在没有纪予舟的这些天简直就像行尸走肉。
予舟他还好吗?
他身上的伤他的家人可以处理好吗?
“哥。”
俞文把菜夹进俞硕的碗里,俞硕回过神来嗯了一声看着他的脸。
好几年没见,俞硕有些心虚于之前对弟弟的偏见,他心虚地也给俞文夹菜,既然之前我犯下的错误会深已经过去了,那就现在弥补好了。
“你……怎么认识陆野的?”
俞硕也觉得自己有点疯了,有闲心去关心他的”情敌“怎么和自己弟弟认识,俞文有些不解,乖乖交代自己大学毕业之后通过同学介绍到了David研究院里边去工作。
原本他以为会是他想要的安稳的试验室工作,直到他看见陆野被绑上试验台,他不愿意看到本应该自在生活的生命困在试验室里遭受虐待,他帮着陆野减少实验带来的痛苦,一边帮他计划着逃跑一边想着如何告诉警察。
他放走陆野那一天David那里并不是一无所知,他们知道俞文放走了那只缅因猫妖,可又因为他的身份是俞家小少爷却动不了手。
他们给俞文的卡里第一次汇了一笔不小的款,他们说只要俞文好好为他们效劳他们给的好处肯定比这个多。
一共四次汇款,每一笔钱俞文都没有用,而是存着当作证据,在警察找他录口供的时候他就把这张卡交了出去。
俞文说着突然想起来那只被陆野气愤带走的黑色小猫妖,试探地问他知不知道他。
“他叫纪予舟。”俞硕的神情多了道自责与悲伤。“他是,我的爱人。”
我的爱人因为我处理不当的关系而受重伤,这是俞硕心底永远的痛,他明明能阻止这一切的。
俞文没有多说,给他哥递了张纸。
“哥,既然一切会有挽回的余地,不证明一下自己么。”
说完他就站起身,俞硕大彻大悟般抬起头,眼眶微红点了点头。
对,他要处理好一切,证明他只爱纪予舟。
<>
纪予舟是被疼醒的,身上的伤已上了药,一阵一阵刺痛让他额头上冒的冷汗汗珠集结在一起。
他做了个梦,梦里有人在喊他,很温柔很眷恋一般喊他予舟,他说爱他说这辈子要和他在一起。
可是等他醒来他却不记得梦里那个人的模样,忘记了他叫什么,只记得他很温柔,自己很喜欢他,他也好爱自己的样子。
“可算是醒了。”母亲进了房间小心翼翼地给他擦脸,纪予舟不明所以想要坐起身却碰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母亲让他不要乱动以免伤口又裂开,他问自己是怎么受伤的母亲却含糊地敷衍过去。
母亲说他贪玩,从棚顶摔了下去。
好吧……他的确是挺傻的。
他在被陆野带回去的时候就被父亲喂下了药,消除了一切关于人类关于俞硕的所有事情,只剩下去人类世界前的记忆。
纪予舟一直在寻找自己梦里那个说爱自己的人,好不容易梦见和他手牵手在海边,他想去看那个人的长相。
“你可以让我看看你吗?”
那个人拔腿就跑,跑的特别快,纪予舟都追不上的速度,被迫从梦里醒来。
到饭点了,母亲叫他起床,他闷闷不乐从床上挪起身,母亲见他这副模样把目光投向父亲。
药……有用吗?
不可置否,药百分百有用,只不过俞硕也许是纪予舟心头的执念,不可忘却的地步。
俞硕接到了俞文的电话,电话里俞文的声音发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一顿问怎么了才问出来。
“爸……爸他中风了,在医院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