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羞辱,宋年年沉默着照单全收,垂着眸保持着清醒。
田嘉瑞不满,好看的眉头微蹙:“你哑巴了?”
宋年年心中宛如一潭死水,明明这些话听了很多次,还以为真的可以做到心无波澜。
“我的错。”
田嘉瑞生气时,她在身边的时候能缓和一些。
后来重新化妆重新选衣服开始拍摄。
全部完成已经是十一点多,工作人员叫苦连天,谁都没想到温文儒雅的小奶狗田嘉瑞私下的性格居然是这样。
外人面前,宋年年一般以公司助理自居,她买了高级盒饭和工作人员道谢。
挽救那位小少爷已经跌入谷底的口碑。
一系列忙完,坐在保姆车上,小少爷黑着脸玩手机,宋年年坐在旁边已经累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宋年年微闭着眼,脚后跟有些被高跟鞋磨破。
不知道车行驶了多久,身边无法忽视的气场。
他的不满全部写在脸上,她却无心应对,只想快点回家。
车停了下来,看到已经到了别墅门前,宋年年侧头去看他,哑着嗓子问道:“你要不要——”
田嘉瑞头都不抬:“自己滚。”
宋年年识相的拿着包下了车,田嘉瑞不知名的那股火又升起来。
真是比狗还听话。
“瑞哥,咱们去哪?”
田嘉瑞好似和她赌气一般,咬着牙道:“回家。”
回到熟悉的地方,宋年年卸下防备,妆都没卸,澡都没洗,躺床上倒头就睡。
而田嘉瑞回到家后一直在背台词,背了两个小时后,拿起手机发现那人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心中怒意更甚。
心中升起恶意的念头。
已经两点多了,田嘉瑞接连给宋年年打了好几个电话,挂了就重播,直到宋年年哑着嗓子接起。
“喂?”
听到女人的声音,他有些暗爽:“打车过来。”
宋年年头痛欲裂,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凌晨两点。
“已经两点了。”
田嘉瑞似乎料到了她会这么说:“两点怎么了?随叫随到不是你说的吗?你别忘了....你——”
“行,我去。”
似乎没想到她会答应的如此爽快,田嘉瑞一噎,最后还是不满的挂了电话。
身体强烈抗议,眨眼间眼皮很烫,能感受到脸上的炙热。
她起身来到厨房抽屉找到退烧药,接了杯热水将药片胡乱的塞入口中。
不敢耽搁,洗了漱套上长衣长裤,裹着一个大衣和帽子。
在打车软件叫了车,深夜却没人接单,无奈走了几公里的走夜路,脑袋更晕了。
路边好不容易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强忍着不适上了车,车里的味道却让她差点吐了出来,她有很严重的晕车,此刻眼前发晕,头昏脑胀。
打开车窗,冷风吹过面颊才舒服了一点。
来到别墅门前,田嘉瑞推开门看到宋年年全副武装的样子。
被宋年年这幅丑穿搭逗笑了:“你穿的什么?丢不丢人。”
宋年年强忍不适,眉眼一弯:“夜里有些冷。”
她讨好的回复,将帽子摘了下来。
田嘉瑞听看出了她的不对劲,疑惑道:“你生病了?”
“没有。”
宋年年穿上拖鞋,却感觉他屋里开着的空调很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田嘉瑞不喜欢她的嘴硬,也毫不客气道:“那你去洗澡吧。”
宋年年知道这是田嘉瑞半夜找她的理由,两人的关系:金主和情人,炮——友。
却被田嘉瑞拽了下来,感受到自己的衣角被拽住,宋年年抬起眼皮疲态难掩。
“你去卧室坐会。”
宋年年此刻身体疲惫,没有去想他的异样,回到卧室坐在他的懒人沙发上。
而田嘉瑞冲了一杯感冒灵,煮了一碗银耳羹。
上楼推开门,发现宋年年大衣都没脱,整个人呈防备状态在沙发上睡着了,眉头紧锁睡得很不安稳。
田嘉瑞上前一步,在沙发前半蹲下看着睡着的女人。
睫毛很长,这样的她看起来很乖很温顺。
他柔声将她叫醒,迷迷糊糊的宋年年被男人强制灌下感冒冲剂和银耳羹。
田嘉瑞刚放下碗,发现她又靠着椅背睡着了。
他有些无语,轻轻地抱着她到了床上,还帮她脱了大衣,一边用冷毛巾擦拭女人的脸和手,一边不满地道。
“老子把你叫来是伺候你的吗?自己发烧了也不注意一点。”
关了灯点了一个小夜灯,自己守着她在旁边背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