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离开了房间。
潘越则无时无刻都在想白洛栖。
…………………隔日。
这个时候的天气是最好的,不冷不热,阳光充裕。清晨的花枝还残留昨夜的露水,有蝴蝶一点即过,打落几滴露珠。
潘越正一本正经的看着卷宗,看似严肃正经,其实心里乱的一塌糊涂。
他时而想案件,时而又会想起上官芷。口中也如念符咒似的自言自语。
念叨“倘若上官芷留在县衙,或还有救,但是现在……………”
“这种东西唯有自己坚持,才能将它抹去。上一次在济善堂还是因为我的原因才没有食毒,这毒要是再出现了,不知上官芷能否控制。”
“潘越啊潘越,你是在把上官芷往火坑里推嘛?你可真是该死啊!”
“话说,这上官芷真的是在济善堂中毒的嘛?上一次若不是我阻止,她恐怕已经服毒了。这样想,她曾经一直在服用毒药,可为何她的症状会这么轻呢?”
“如果是最近这几天才中的,那不可能,她为何如此淡定,如此熟悉。”
“上官芷啊上官芷,这一个月,你到底做了什么?”
说着说着,潘越就想起了上官芷近日的状况。
潘越 第一次遭遇上官芷的威胁,那种场景犹如当头一棒,直击心魄,瞬间激发他内心的战斗本能。
面对未知的恐惧与压力,潘越却出乎意料地感到一种奇异的刺激,仿佛血液中的肾上腺素在疯狂沸腾,唤醒了沉睡的野性。
那是上官芷自我的一种挑战,亦是一次蜕变的邀约,迫使潘越在生死边缘摇摆,却也让潘越体验到上官芷的改变。
说到上官芷,她在手刃敌人之后的表现,更是让人印象深刻。那抹淡定,宛如秋水无痕,任凭周遭血色弥漫、杀伐之气肆虐,她的眼眸中唯有静如止水的淡漠。
仿佛刚刚结束的生死对决,对她而言不过是拂去衣袖上的尘埃般寻常。
随后,她嘴角勾起一抹疯癫般的笑,那笑中蕴含的不是狂乱,而是掌控一切的傲然,以及对死亡与暴力的独特理解与接纳。
笑声渐息,她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疯狂只是一瞬的幻象,留下的只有那份震慑人心的冷峻与从容。
至于上官芷的自我夸赞,她的话语总是那么独特且自信,字句间流淌着对自身实力的深深自豪。她会说:
“我,上官芷,生来便是为破局而存在。”或者“这世上,能在我剑下逃生者,寥寥无几。”再或是“我的名字,足以让宵小之辈闻风丧胆。”
这些话语并非空洞自大,而是她以无数实战磨砺出的实力为背书,每一次出手,都是对自己豪言壮语的有力佐证。
她的自我夸赞,就像一面旗帜,鲜明地昭示着她的强大与骄傲,让人不得不承认,上官芷,确是一位令人恐惧的存在。
仅仅一个月,上官芷从以前没有脑子的疯痞美人变成了如今智勇双全的女疯子,女商人。
潘越思虑片刻,又道“你还真是越来越神秘了,神秘到我也搞不清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但直觉告诉我,现在的你一定不简单。”
“我现在都分不清你到底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的了,是不是我现在就已经中了你的圈套而不自知呢?”
“你如今的所作所为是否在你的掌握之中?而我潘越,可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