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上,用周时染的话来讲,《白夜行》的话再适合不过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有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
周时染父亲出了轨,一瞬间表面的美好景象被撕开,上层人家露出了恶心的内核周时染成了众人唾弃的对象,那年我的刘海很长,挡住了晦暗的瞳孔。但纪纾出现了,纪纾会拉着我的手用软绵绵的音给我讲难懂的数学,会给我在冬天带暖宝宝,会温柔地告诉我“你的时是时间的时,染是层林尽染的染,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迎来丰收的”
高二下,周时染听说纪纾与朴灿烈在一起了,我觉得干涩,那么美好的女孩,不应该被那种坏蛋沾染,我每当看见朴灿烈与别的姓相近,朴灿烈都会被一顿暴揍,哦忘记介绍了,我学过两年散打
朴灿烈打的群架再多.也不过就是些三脚猫功夫,几下子就能被撂倒
那小子不知道给小纪下了什么药,有什么好的
关浅那个女的还天天在纪纾面前念叨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周时染只是觉得好笑,那么一个花花公子就因为一个乖乖女回头,无非就一时新鲜感罢了
我舍不得纪纾受苦,王珂雅那女生也不是什么善茬,三天两头来找一次纪纾麻烦但由于周时染的原因,一次也没得逞。
“公主的身边有我这个女骑士”这是我对纪纾的承诺
高三那年,朴灿烈的新鲜感没得差不多了,对纪纾的态度急转直下纪纾不应该被这种人耽误,我不忍去看我眼底的零碎失落,怕哪一片会刺痛我,朴灿烈那个人渣却也不放纪纾。
一次又一次,纪纾终于聪明了一回,提了分手。
那天朴灿烈说了什么,他好像说“我不缺你一个”
后来班里传朴灿烈是怕耽误纪纾才分的手,朴灿烈倒是人缘好,看着那些“敏感”“自我”的帽子扣在了纪纾头上,那天纪纾的每一滴泪都撕扯得我破碎淋漓
我找了一天空闲,趁着夜色,把朴灿烈打进了医院,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可以那么大,那天虽然报了警也调了监控却也无疾而终
警察是我父亲、,许是保留着一丝惭愧,那天的他把监控删得彻底
第二天,纪纾会给我贴好邦迪,缠好手腕,动作很轻,很小心
“怎么搞得,你怎么总让自己受伤”纪纾对此有些不满
我别过头没说话,抬头瞥见眼前女孩拆邦迪的样子
“纪纾”
“这个冬天有你真的很好”
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温柔在眸子里如水似的蔓延开来,像一块被捂化的雪
“时染,我想和你考一个大学”
我是有些局促的,我的成绩算不上好,又怎么能和纪纾的未来搭上边
于是我没日没夜的刷题,想要去触碰那一丝的可能性
可是比高考成绩更先传来的,是母亲的病重
我还是没去上北京,纪纾也不会留在哈尔滨
“那我在哈工大很想你,纪纾”
我开始兼职,生活慢慢归于平静,直到那天朴灿烈来店里找我,
我才意识到好久没有见到纪纾了,久得好像上辈子的事情
我看着朋友圈里纪纾抵达北京的消息,良久,骨节分明的手作了答复
“新年快乐纪纾”
今年的年格外冷清,高三上那个假期,纪纾带我去了纪家过年
与家里的冷清不同,纪纾家不大,但很温馨,纪纾拉着我包着饺子,吃饭时,纪母说着纪纾的调皮,纪纾不满地嘟囔,样子很可爱
那天吃到了硬币,纪纾牵了牵我的手,口吻活泼,
“我们时染是个有福气的小女孩呢”,
许是回忆尽了,我抬起头
外面下了雪,朴灿烈穿着黑色大衣在门口站了许久,慢慢也走了,
脚印被新雪覆盖,好像没来过一样。
我拎着装有热汤的饭盒,是给母亲的
去医院的路上,许是好久没见过大雪了,我缩了缩头,将手伸进厚厚的了袋
“Can you help me? 该往哪里”——《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