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暑气和喧嚣降了下来,晚风清爽拂面,路两旁的梧桐树影繁密,叶子在微风中浮动。
一位高马尾的少女,正懒散的躺在摇椅上,眸光微动,紧紧的盯着窗外的落叶。
阿沅,一名24届中考生。随着记忆里的日期将近,她越发生无可恋了,回想暑假如烟般的时光,心越发沉了下来。
作为一个中度社恐,她无比恐慌着开学的日期。新环境的转变打得她措手不及,新面孔,新年级,都令她陷入沉思。
虽说她已然完成暑假作业,可随着思绪不由飘散:她的初二班主任周庆丰,人称周扒皮。可谓是轰动全年级的第一人物。他是年级主任,据说他和校长曾是好哥们,凭着他为人直爽不羁,做事果断干练,让听过他的人闻风丧胆。在任期间,虽说没什么突出贡献,可学校里的校庆,跑操制,作息等等皆出自他手。
这就不得不提一提跑操这项令阿沅都无可奈何的残忍制度了。
说到跑操,这个是让全校师生听到都得吐槽一下的。作为星洲市排名第四的第八中学,原来是没有课间跑操这个项目的,谁知?近两年来,校领导不知怎的,竟学起了衡水制 可笑的是,就只学了衡水的体育。似乎是觉得不妥,又借以衡水的时间表改进了八中的学习时间。这不,好好一个课间硬生生地缩到了五分钟,有时半路去上厕所,听得耳边的铃声,只好折返跑回教室。
听到这里,大多数人可能不太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没人性的八中已经被阿沅在心中吐槽了800遍
想到老周对她们初二的魔鬼训练,不由得瑟了瑟身。在老周的管制下,6:50必须全部到班(尽管学校的规定是7:10)对此,老周的看法是这样的:我们早到十分钟,甚至20分钟就有了,比别人多十分钟和20分钟的时间,一个月算下来,就整整有600多分钟啊,这么多时光,我们比别人多背了很多单词,多记了很多公式,何乐而不为呢?虽然吧,这种说辞对大多数人的洗脑程度还是有效的,但是对于现在的学生来说,这和资本家剥削,强制加班,有什么区别呢?其次,要利用大课间(即上午第二节课课间)要么背一单元的英语,要么默写古诗词,抑或是集体读生地辅导书知识点。总之,就是别想歇着。再者,老周带的这个班,起的早,放的晚,作为天亮第一个灯亮的班级,老周是毫无疑问的揽下了让集体师生,延迟放学15分钟的伟大人物。
想到老周在暑假之前对她们的嘱托(“恐吓“)老周提起一把戒尺重重敲在讲台上,眉飞色舞到:我跟你们各位毫不夸张的讲,我已经跟学校领导商量好了,在初三开学之际,我会把你们五个重点班浓缩成三个重点班,至于考不考得上,就看你们个人了,初三是重要的,切不可轻易放松,“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后来半是画饼,半是承诺道:等暑假我就让校领导给整栋住宅都装上空调,让你们初三拥有一个良好的环境"
想到这里,阿沅自顾自地安慰着想:“挺好的,之前初二热死了学校也不修风扇,初三不可怕的,起码还有空调这个期盼,会没事的”
伴随着窗外的风声,萧萧梧叶声,阿沅坠入梦乡。
在迷蒙的梦境中,她走马观花地掠过初一的记忆碎片:开学因分班老师拿错表而最后一个到新的班级;在自行组队时自己小心翼翼地询问那个连光都眷顾的女孩;在集体赛中自己在赛道上迎接风的触感;在语文课上偷偷吃快化掉的雪糕…一切的一切,有苦有甜,亦有酸有辛,真实而令人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