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正上方的那个男人,是芹菜的父亲,说是父亲,其实他并没有参与‘芹菜’的童年,只是任由他的女儿--他的嫡长女,野蛮生长。若不是‘芹菜’的能力足够强大,还继承了他的头脑,单凭一个“嫡长女”的身份,不足以让‘芹菜’活到现在。他看着自己的女儿,眼底没有对亲人的包容,只有像是看商品一样的打量,他似乎对芹菜的冷漠很是满意,不过是地牢烧毁,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他越来越觉得,他的女儿慢慢脱离了他的控制,就像是很喜欢的木偶突然坏掉了,心中很是烦闷。好像是从芹菜自作主张打死了擅自进入她房间的一个私生女的时候,这种感觉就越发严重。
底下跪着的人,有五分之一都是他的私生女和私生子,不过他们都太没用了,比不上芹菜。本来应该还有的,不过他们不是很听话,有的被芹菜处理了,还有一些他非常讨厌的废物,被当成货物卖掉了。
芹菜忍受着身后那讨人厌的眼神,淡漠地扫视她的那些‘弟弟妹妹’,她正在挑选给自己背锅的“幸运儿”。她看到在一众金发的‘海洋’中混进了几个别的颜色---那些是血脉不纯的孩子,是这个‘大家庭’中,最低贱的存在。
芹菜的视线落在了偷偷掐着身边血脉不纯的孩子的人,那人她记得,上次吃掉了她最喜欢的甜点,只是后来自己去领罚,导致她没地方出气。
芹菜勾了勾手指,一直在她身边服侍的侍女便跪行着来到她的脚边,芹菜伏下身,递给侍女一张纸条,侍女看了看就退了下去。若跟在芹菜身边久的人,就会发现,这侍女是芹菜‘妹妹’之中的一个,那侍女口不能言,耳不能听,是权贵们最喜欢的一类,因为不用担心背叛,这种人听不见他们的秘密,更说不出来,且这种人大部分只认字,却不会写,不用担心他们所干的肮脏事被人发现。
侍女退下去不过一会儿,那掐别的孩子的人就被领了出去,可怜的孩子啊,还不知道自己所要面对的命运,走的时候,还挑衅地看了一眼跪着的其他人。
一阵惨叫声响起,惨烈的尖叫声像刺破耳膜的利箭,震撼着整个大厅,芹菜抬眸扫了跪着的人一眼,她满意地看着底下的人的恐惧。
不一会儿,那人被士兵拖了进来,他的身体因伤痕而痛苦地扭曲,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受伤的躯体如同破碎的娃娃,散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皮肤上划破的伤口如同狰狞的鬼脸,鲜血从其中涌出,染红了一片。痛苦的呻吟从唇间传出,却无法减轻丝毫疼痛,血滴在白瓷砖上溅开,每一颗都像鲜艳的玫瑰花瓣,绽放在冰凉的白瓷砖上,他满身鲜血,如同一朵残破的花。
芹菜愉悦的欣赏着那‘血腥的艺术’,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人表演的节目,微扬的嘴角彰显着主人美丽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