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狼狈不堪的女人歇斯底里地吼着,声音内满是恐惧。
“想离开?”
白池听到这声音身子一抖,抬眸望向牢门处,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牢门外站着一名男子,那男子一袭素衫,像一蓬清霜笼在周身,腰间佩玉华光流转,身资硕长,雅致不掩英挺,温润不失潇飒。
可就是这个男子,表面看上去温润的男子整整折磨了她一个月,她再也不想尝试他手中的毒了,那些毒会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的。
“我,我错了,放我走”
天玑眼神一冷,唇角勾起抹冷笑“该不会到现在你都还以为自己还是那个白家的天才少女吧?”
天玑不知何时将牢门打开,站在白池面前一脸轻蔑的看着她。
“闭嘴,我就是天才少女,我是白家的未来,父亲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过是一个白家罢了”
不过是一个白家罢了,一个白家罢了,白家罢了
“我杀了你”
愤怒的白池想也没想地扑向天玑,两手伸出,长长的指甲的烛火的照印下显得寒气森森,似乎是想直接掐死天玑,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古板的。
天玑在白池扑向离自己不远处时轻描淡写地抬起脚,又是轻描淡写的一踹。
呯。
“咳咳”
天玑蔑视地看着墙下疯狂吐血的血池,唇角的笑让此刻愤怒的白池理智终于回笼,一回笼身子又忍不住发抖,她到底是有多么想不开得罪这恶魔。
“怎么,她又惹你了”
天玑愣了愣,回头,来人是个看起来有二十岁出头的男人,穿着一身月牙色的长袍,五官精致绝伦。
一双眼睛竟然是淡紫色的,如紫水晶一般。
一头银色的长发如瀑一般倾泻而下,美不胜收。
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美,他宛若那九天之上的皎月,熠熠生辉,让人不可亵渎。
纵使在这灰暗的地牢中,他的风华也没有被掩盖,反而显出一种别样的美。
“时阁下,您怎么来了”
“救,救我,求求你,这些人简直是恶魔”
“救你?”时昼绝美的脸上面无表情,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是,如果救了我,白家定有重谢”
“这听上去还不错”
天玑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反而眼中有抹看戏的趣味。
“是啊,很不错的,只要救了我,我还可以许诺你一个客卿长老的位置,只要你能救我”
时昼看着她眼中浮起的希冀,唇角勾起抹浅笑“可我不想救你啊”
天玑唇角一抽,瞧瞧这无辜的语气,瞧瞧这无辜的表情。
“不不,你感兴趣,你一定感兴趣的,求你了,救我”
“快处理好”
“放心,时阁下,您出去等会”
时昼点头,朝外走出,唇角依旧勾着淡淡的笑,给人一抹春风拂面的错觉,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眼中无半分笑意。
天玑看着崩溃的白池,内心啧啧感叹了句,最致命的不是将人杀死,而是给了那人希望又将之亲手毁去。
虽然很感叹,他也没有丝毫的怜悯,指先一弹,一颗丹药滑入白池囗中,入口即化。
“啊啊啊啊”
“这次起效倒是挺快”天玑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白池评价到。
“放,放过我,求你”
“不可能”
“我有,我有,夜予希,父,父母留,留给她的,东西”白池断断续续的说完,接着又是一阵令人牙痛的惨嚎声。
天玑瞳孔一缩,下一秒又恢复平静,主子的东西,父母留下的,对主子来说肯定很重要,必须拿回来。
即使内心惊涛骇浪,天玑面上依旧不显半分,而是冷淡道“哦,那又如何”
“呼,呼,你,你就不想,替她拿回来”
“主子说过,任何事都要向前看,留不下的她不会强求,人需要向前看,而不是一味的留在过去”
“放屁”
“你找死”天玑脸色一沉,手中又出现一颗丹药,正打算朝白池弹过去,谁知天玑还没有动作,白池就已经死死捂住嘴。
“错了,我真的错了”
说着,急忙将储物袋中的一块玉佩拿出,谁知被毒折磨的她根本没什么力气,玉佩刚拿出就往地上掉。
“不!”这可是她唯一机会。
白池瞳孔放大,可就在下一秒,玉直接悬浮在半空,白池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见玉佩直接飘向不远处的天玑。
天玑唇角一勾,双手接过玉佩,即使是对待夜予希的所有物,他也丝毫不马虎,而是拿出丝帕仔细地擦着,像是在对待什么绝世珍宝般,擦完也不仔细看看玉佩,而是拿出一个玉盒将其装起收入储物戒指中。
就在白池以为自己解放了的时候,就见天玑将刚刚擦玉佩的丝帕擦在她脸上。
白池脸色一沉,但触及天玑的视线时又变得苍白。
……
“如何了,可有打听到池儿的消息”
“如何,小妹有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