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映二哥,防风邶,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意映双手提着裙摆,带着司琴蹦蹦跳跳地跑进来,
防风邶唉,小祖宗!你慢些!小心别摔了~
防风邶放下手中捧着的竹简,赶紧起身去迎接意映,生怕她摔着。
他这个妹妹啊,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落落大方、温柔婉约的模样,端着氏族小姐的架势,经营着好名声,可一旦关了门,在自家人面前,她就是个肆意率性的皮猴子。
意映知道啦!
意映笑嘻嘻的握住防风邶递过来的手,然后颔首示意司琴把酒放在面前的桌上,
意映这是我在去年酿的葡萄酒,如今把它刨出来,是因为今日是四年前二哥归家的日子,所以拿来与二哥共饮。
防风邶似笑非笑的瞅着意映,
防风邶是你想要名正言顺的喝酒吧?
意映嘿嘿
意映捏着他的衣袖摇了摇,眼含薄雾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防风邶只能无奈的妥协,伸出食指晃了晃,防风邶只能喝一小杯,不然爹和大哥可不会放过我。
看到防风邶点头,意映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清晰发亮,仿佛之前的都是错觉。
啧,小骗子~
又中计了啊,相柳……
……
冬天像个白衣仙女,她伸出了修长的手臂,挥手间,就让天地间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白纱,雪花漫天飞舞,给房屋穿上了洁白的衣裳,给树木戴上了洁白的首饰,给大地铺上了薄薄的地毯。就着雪景吃点心喝酒,也是一大乐事。
喝到微醺的时候,意映胆子也变大了不少,她把左手背到身后,施法拿起一把雪,用灵力捏严实后,团成一个球状,她拿着“武器”,对着防风邶神神秘秘的说,
意映其实,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呢!
防风邶早就察觉到意映的灵力波动,只是故作不知,做神色好奇状,
防风邶什么礼物呀?
意映就是这个!
刹那间意映拿出雪球砸向他,看他闪身躲过,立刻施法跨出三丈远。
看他熟练的抬手施法,遭了,忘了他是水系,是个能够在极北之地活下来的狠人呐!
防风邶的反击来的很猛烈,雪球就像雨点儿落在意映身旁,间或落在身上,
意映不准用灵力!
意映气急败坏地耍无赖,
防风邶好啊,看招
她四处躲闪,竭尽所能,同时,拿着雪球向对面胡乱的扔着,但仍打得她手足无措,落荒而逃,最后只能靠着卖萌求饶躲过一劫。
意映气喘吁吁的跳到防风邶的背上,
意映走不动了,要二哥抱抱,
防风邶先是浑身一僵,而后把身体放软,认命的背着她,送她回去。
……
几月以后,防风邶的母亲还是按照记忆中的一般时辰去世了,意映一时觉得很难过,甚至钻了牛角尖,难道命运无可更改吗,明明她比记忆中得到更好的照料……
意映给姨娘上完香后,走到二哥旁边,看到他周身溢满了悲伤,意映跪坐下,打算今夜陪着他,难过的时候有人帮着分担,难过就会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