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随苏秦云进了厅堂,他们坐在一起,面露愁容。
“宋兄,现在应该要稍微好些,我叫人盯严实了,直说便是。”
宋生严和其他两人对了一下眼神,都得到了许可。
“绥阳刺史姜闰仄,可知此人?”
“听闻过,我在武门关的时候经常听说他的政绩。”
“没错,此人政绩甚好,又是王上的亲弟弟,自然在朝中取得众多文人志士的投靠,而且手下还有门客。”
“这有什么干系?”
“问题就在这儿!”罗昱丞相看向苏秦云,“王上在两日前遇刺……”
“遇刺?!”苏秦云只是震惊,“在武门从未有人说过!”
“秦云!冷静,你知道姜闰仄门府中,为了辨认人,人手一个令牌?”
“嗯,未曾听说,难道?!”
他瞪大了眼,死死地盯着。
“在行刺的刺客腰上有姜府的令牌。”罗昱解释。
“孩儿,当时因为正好我与罗兄陪王上赏花,那刺客身手灵敏,迅猛,我与罗兄才勉强合力制服。”说着,苏贺掀起了自己的右袖。一道疤痕看着就知道那人凶狠,招招是死手。
“你师父同样负伤,腰间遇刺,亏了当时腰间的银子,否则……”苏贺叹息着。
“所以叫我回来是让我保护王上?”
“不然呢?老子叫你回来度假啊?!需不需要给你切点水果啊,啊?!”苏贺显然是对儿子就容易急火。
“父亲,师父,你们一个左丞相,一个右丞相,也干预不了吗?”
罗昱只是摇摇头,“我、苏兄虽是朝中重臣,也无法干预王上的亲弟弟。况且,太后也护他护得紧紧的,实在没办法。”
“秦云,你父亲最近也操劳了不少,脾气都越来越急了!”
苏秦云内心os:“看出来了。”
“那三位是怎么想的呢?”
“这事以后再详细安排吧,我们这次谈话就是瞒着王上来的。秦云,你心里应该有数!”
“嗯,学生领教。”
“那说的差不多了,苏丞相,苏司马,我与罗丞先告辞了!”
“告辞。”苏贺也带着苏秦云一同行礼。
这时,大门被打开,发出“吱呀”声。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踱步而去。
“苏丞相,罗丞相,诶呀,宋长史也在!苏大司马!”
“臣见过王上!”桓威王的突然到来,足够让他们几个不寒而栗。
“免礼免礼,快起来!”
“谢王上!”他们四个连忙站起。
“王上此番前来,是有事与臣相告?”苏秦云把话开了端,使气氛不再那么尴尬。
“寡人此番前来,一是祝贺苏大司马晋升;二是恳请大司马帮我管个人。”
姜仓把一名戴朱缨,腰上陪着一环白玉的男子从车上拽下来:“爱卿们莫笑,这是寡人弟弟的儿子——我的侄子,姜泽风。”姜仓笑嘻嘻的,恍然没了帝王的架子,“还请大司马授之以所学所识。”
四人听到姜闰仄名字,心上都栓了一条铁丝。
“诺。”苏秦云有些无奈。
“等等……风娃?”一旁的苏贺开口了。
“苏伯伯?”姜泽风靠近了些,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喜悦。
“四季又四季,十载了吧,长着么高了!比那个脑子不灵转的家伙都高啦!老夫欣慰啊!”
苏秦云内心一阵无语……
“父亲,你和殿下认识?”
“哎呀,就你小时候经常一起和泥巴那个,还总喜欢到你师父的宅里,然后闯一堆祸。”
“啊?有吗?……”
“哎呀!”罗昱把手一拍,“好你个小兔崽子,是你呀!你们有次玩,在我书房里,把我墨打翻了。秦云,你爹过来托着你出去揍得,啧啧啧,我都不好说。”
“啊?”这波操作,让苏秦云实在摸不着头脑。脑子里混成一团了,小时候的记忆时隐时现,就是模糊。
“师父?”姜泽风试探地叫了一声。让苏秦云冒了一身冷汗,心中满是忐忑:“王上,你还不如让我回去戍边呢,这怎么弄啊?!”
“别,师父不至于,臣大不了殿下一两岁……”
“诶,三岁!”姜仓在一边发话了,“这是礼数,亘古不变的!”
“诺。”
“那我就把他交给爱卿了,让他在你这里待几天!我就先走了!”
“恭送王上!”
“秦云,我们也走了!”
苏秦云把腰一弯下,他们三个大手一挥:“不用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苏秦云把头扭过去,姜泽风就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师父?”苏秦云打量了一番。
【苏秦云内心os:这人还算文静,这么腼腆,长得高能当饭吃?功夫怎么教啊?】
“我们先转转这将军府吧!” 苏秦云先径直向花园走去。
“嗯哦哦,好。”姜泽风这才屁颠屁颠跟上前去,跟在师父身后。
彼时,正当傍晚,落日的余晖撒在将军府中,撒在牌匾上,使久久无人驾驭的将军府添上了一抹艳红,鸟雀的奏乐声也不吝啬,清脆,美妙,园中的竹子高耸挺拔,鲜妍的百花,这里的每株植物都有不一样的姿色,在夕阳的映照下,它们交织错杂,也算是迎接新主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