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过去的女孩嘴角青紫，脸色也是发白的没有血色。
秦楚宁走上前，帮着陈茉凉搀扶起她的一直胳膊。注意到秦楚宁动作的陈茉凉看了一眼她。
秦楚宁低着头道:“坐我的车去医院吧。”
陈茉凉也是这样想的。她跟着秦楚宁上了车，这辆和上次的那辆不同，这次是极为低调的宝马车。
明叔看了，什么也没说，只是按照秦楚宁说的开车去医院。
没人说话的车内非常安静。
“你好，我叫陈茉凉。”
秦楚宁的心下一沉，她转头看向陈茉凉。她连打招呼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秦楚宁没有伸手，只是看着陈茉凉:“秦楚宁。”
似乎只是单纯的打个招呼，陈茉凉就紧着另一个话题。
“对了，等会这女孩醒了，我们就说是上厕所看到她了，统一一下口径。”
秦楚宁看着陈茉凉:“为什么选择不说出去?”
陈茉凉看着前方:“那些人里，身上多多少少都戴着名牌，不是项链就是鞋子。而你看这个女孩，她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可能就是她脚上那双新的小皮鞋，还是容易开胶又便宜的货。”
“我在帮她争取，她的利益。”
没错，她的想法虽看起来奇怪，但是有道理的。
这个学校，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金字塔。塔尖有钱有势，而中间大多是是暴发户，塔底则是些普通人家的小康人家，但能考进这所学校就说明比普通人优秀很多。
但是，被丢进了这个所谓生物链的场所，就会有大欺小的场面出现。
对于这个女孩来说，进这所学校一定是用尽了她家庭的一切，比起上诉闹的人尽皆知，拿到证据要求对方终止一切不失为更好的选择。
秦楚宁看着她的脸:“你似乎很讨厌有钱人。”
闻言，陈茉凉弯唇，直言不讳:“是。”
秦楚宁看着她的侧脸，转头看向了车窗外。
医院
“患者是长时间的缺水导致昏迷，输完这两瓶液就可以回家了。”
护士调了调吊针的速度，交代完后走了。
秦楚宁和陈茉凉一左一右的坐在病床旁边。
陈茉凉看向秦楚宁:“要不然你先回去，这里我守着。”
秦楚宁:“没事，反正车子都已经开来了，等吊完一起回去吧。”
陈茉凉彼时响起的手机再她极速挂断后又强烈的响起。
秦楚宁看去，陈茉凉垂眸看了眼手机然后面色平静的挂断。
没过五秒，电话又响起。
陈茉凉垂眸看着。
“或者是急事呢。”
陈茉凉闻言，抬眼看了眼秦楚宁。
手里的手机还在不断震动着，如同它的频率一般，着急。
陈茉凉起身，走到了一边接起电话。
“你是王晓丽的家人吧?快点来赎人。”
陈茉凉没有出声，那边又喊了声。
“喂，喂，你听到了吗?”
陈茉凉眸色越来越深，过了几秒:“她又欠了多少?”
那边很吵闹:“不多，十万。”
屋外的冷空气在下一秒席卷而来，吹起陈茉凉肩上的发丝，她盯着屋外的夜色:“一只手，够了吧。”
那边没想到陈茉凉会这样回答:“我们是正经经营，砍手砍脚的你以为黑社会呢?夜色酒吧，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抓紧凑钱。”
陈茉凉垂下那只拿着手机的手，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挂断的电话界面。
陈茉凉背对着她，秦楚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陈茉凉打电话的背影，似乎没事，但着氛围让她觉得怪异，因为不对劲。
秦楚宁起身，走了过去。
陈茉凉还背对着她们，但走近了些她才发现，她的被稍稍的一下一下抽抽着，她还听到了她的啜泣声。
秦楚宁伸手，拍了拍陈茉凉的肩膀:“发生什么事了?”
转身回来的女孩那张小脸上还挂着要掉不掉的泪珠，她轻蹙着眉头，不知所措的模样。
“我有点急事，得先走了。这个女孩就麻烦你了。”
她匆匆的，就要回去拿她的包离开。
在两人擦肩而过时，秦楚宁拉住了她的胳膊。
陈茉凉微顿，转头看向秦楚宁。
“我陪你一起去。”
情绪在此刻崩塌，陈茉凉低下头闭着眼泪水不断的往下掉，她声音断断续续的:“楚宁，谢谢你。”
秦楚宁看着自己拉住陈茉凉那只手被她反着攀附上来，她抓住自己跟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
她害怕，肯定是发生大事了。
明叔被交代在看护那个女孩直到醒来，而秦楚宁根据陈茉凉给的地址驱车前往。
车上，陈茉凉的情绪已经平息下来了。但从给了地址后她就再也没说一句话，只是一味的转头看着窗外。
秦楚宁从后视镜里收回眼神，她想，她不愿意说，那就不问。
夜色是个小型的新型赌场，里面有很多的惯用套路和偷换概念的赌博。
如果是其他的还好办，关键是这里面的大老板是澳门人。
繁华的城市街头，喧闹的酒吧门外站着些喝醉的人。陈茉凉走在前头，看着面前的酒吧，反复确认导航:“是这里没错啊，怎么没有。”
秦楚宁走在她身边:“我应该知道在哪。”
陈茉凉看着秦楚宁，她带着自己走进了酒吧里面，一进去就被铺天盖地来的噪音迎面而来。
越往里走，里面的光线和人群也就越多越杂。
秦楚宁往后看了眼:“里面有点黑，别跟丢了。”
秦楚宁保持着缓慢的速度，尽量让陈茉凉能跟上自己而又不会丢失视线，她说完刚回头时，手上一阵冰凉。
然后被一股温热包裹住，还跟在自己身后的人突然就走到了她身边，迎上秦楚宁的视线，陈茉凉睁着大眼睛对视着道:“这样，就不会丢了。”
秦楚宁弯了弯唇，两人十指相扣，她加快脚步。
穿过了长长的通道，迎面开阔的就是打碟的欢闹中央，秦楚宁带着陈茉凉去到了厕所旁。
陈茉凉松开秦楚宁的手，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厕所:“这里面吗?”
秦楚宁弯唇，没有说话。她敲了敲靠近厕所的一道墙壁，然后推开。
一道隐藏的门就被打开了，陈茉凉站在门口:“你就在外面等我吧。”
秦楚宁不是这个打算。
“我不会添麻烦，说不定我对你来说还有些用。”
说完，秦楚宁就先行进去了。
后方的门，悄无声息的关上。又变成和墙融为一体。
门一关，外面的声音就全部消失。越往里走就能听到各种骰子和打游戏机的声音。
进去的门口站在一个看守的人。
他一看两人就上来赶:“哎，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快走，快走。这里闲人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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