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月婷静养结束后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远走高飞,父母同意的很利索,张真源将行李放到后备箱。
马月婷暑假结束前我会回来的。
马父路上注意安全。
马嘉祺只是在一旁站着,一言不发,马月婷侧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眼神,或许他现在并不想和自己说话。
苏呦碰了碰他。
苏呦不说点什么?
话都让别人说完了,他还能说什么。
……
车子渐渐远了。
车里,苏呦看了眼手机上的日历,望向窗外,此刻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
苏呦今天,他要行刑。
马嘉祺顿了一下,镇定的点点头。
苏呦我想去看看。
看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是否有过后悔,有想过家人。
马嘉祺好。
苏呦不会做勉强自己的事情,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事业上,或许也是为了,和过去的自己做个了断。
——
她只是没有想到,还有一个男人,很陌生,从未见过,似乎也是来看大伯父行刑的。
按照规定,家属不能离的太近,今天的天气并不算太好,乌云密布,仿佛将要下一场瓢泼大雨。
陌生男人左手拿着饭盒,苏呦能闻到饭盒中飘出的香味。
砰的一声,是枪声。
苏呦控制不住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手掌突然多了一些温暖,是马嘉祺握住了她的手。
马嘉祺别怕。
苏呦抿了抿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大伯父的尸体被移走,陌生男人转身要走时。
苏呦等等。
他停下脚步,疑惑的扭头。
苏呦你…是他什么人?
陈李我不是他的什么人,是替他曾经的故人,看看他。
苏呦更疑惑了。
故人?苏呦的养父?
陈李我是…沉香现在的丈夫。
对啊,她差点忘了,大伯母和大伯父离婚后就消失了,想来,应该是另嫁了。
苏呦她为何,不自己来。
本还想谢谢她当年的帮助。
陈李许是……不愿意忘记过去的痛苦吧,沉香曾经的痛苦都是这个男人带给她的。
陈李我来,只是想让他知道,沉香离了他,依然很好。
苏呦替我给她带句谢谢。
在离开时,天真的下起了雨,雨水冲刷掉了行刑台的血迹,仿佛刚刚的事情在这里从未发生过一样。
——
苏呦从前很少见到她,沉香甚至不怎么出门,苏呦只要见到她,她都是一脸憔悴,害怕的模样。
自己也很少和她说上话,就被大伯父叫走了。
马嘉祺不高兴?
苏呦没有。
从回家开始,她就闷闷不乐的,不知是被刚刚的场面吓到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苏呦我只是觉得,大伯母很可怜,直到现在,她都无法忘记过去带给她的伤害。
马嘉祺但她现在很幸福,这种事,她不会再经历第二次了。
苏呦点点头,马嘉祺说的不无道理,过去无法挽回,但现在可以改变,放不放的下,都已然不重要了。
苏呦你有还没有放下的事情吗?
马嘉祺或许有吧,不记得了。
不记得?怎么会有人不记得?
苏呦你好像在逃避回答。
马嘉祺我放不下的,只有你。
过去是,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