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湿的地下室中,苏呦被朽木的味道熏到,这种味道贯彻整个鼻腔。
乃至整个空间。
苏呦迷糊中睁开眼,双手被紧紧绑在了一起,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慌张使她呼吸急促,焦躁不安。
苏呦呜……
喉咙中只能发出呜咽声,滴水的声音尤为明显,滴答滴答……
每一声,都像是在击打她的心脏一般。
痛苦,恐惧,多种情绪围绕在她的周围。
她尝试挣开束缚,手腕被磨的通红都不见希望,她甚至没有办法拨通电话报警。
面具男你醒了?
苏呦猛的扭头,黑暗处,站着一个男人,声音很沉,苏呦仿佛在哪里听到过,可也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很快被恐惧占据。
他戴着面具,手拿着美工刀,刀尖闪着寒光。
封住嘴巴的胶带被撕开,可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面具男我以为你不会醒来了。
苏呦你是谁?
面具男在她的身前蹲下,一只手摸了摸她微隆的肚子。
面具男宝宝三个月大了吧。
苏呦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苏呦闭了闭眼,生怕她的一句话就会激怒这个陌生人,面具男只是勾了勾唇,自顾自的说道。
面具男我也是三个月前,刚出来。
苏呦什……什么?
不知为何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苏呦不敢确认,双眸紧紧的盯着他。
面具男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一个女孩被带了进来,她似乎很虚弱的样子,直到她抬起头来。
苏呦囡囡?
马月婷嫂子!这个男人他出来了!他是大伯父!
苏呦愣在了原地,原来是他……
这五年来,在她回到这座城市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出狱了,就躲在暗处,找时机下手,如果上次不是为了人命,那这一次……
就是想要了三个人的人命吗?
苏呦你想做什么冲我来,放过囡囡。
马月婷嫂子,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她提醒道,苏呦是她的的长辈,这个时候她不能慌,孩子没有了,以后还会有的,可是马月婷呢?她是马嘉祺的妹妹,是他无论如何都要谋个公平的对象。
是他的至亲。
大伯父真好啊,在我面前上演一场生死离别的戏啊!
大伯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们!
大伯父马嘉祺他这样骗你,你竟然还肯和他在一起?你们到底是有多爱啊!
苏呦我们跟你当然不一样!你只有一颗冰冷犹如死水的心!难道你忘了你当年是什么对待我大伯母的吗!
大伯父哦,险些忘了她了,没关系,等处理完了你们,我再去处理她!
马月婷你难道不怕事情败露吗!
大伯父明显愣了一下,他怎么可能不怕,反正人到头来都是死,何不早一些走。
反正,他的生活,本就没有什么念头…………
在他选择毒害苏父时,一切就都回不了头了。
大伯父苏呦,想知道我满了你十年的秘密什么吗?
大伯父从你小时候,我很早就知道了你亲生父母的消息,很遗憾,他们死了,你的养母养父也都知道,我们给他们传过信,他们得知后就想来接你走,电话那头的他们哭的泣不成声,那是一个雨夜,夜晚很黑,夜晚的高速车很少,他们开的很快,不巧车子失灵,撞向了围栏。
大伯父人烟稀少的地方本就很难被发现,很可惜,他们就那样死了。
苏呦听着听着,就落下泪来,这些她都不清楚,甚至以为她们本就不爱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找过自己,她甚至开始释怀。
可现在却告诉她,自己的亲生父母……在找到她的那个夜晚,就死了。
苏呦而你们都瞒着我……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