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了直衣的口水之后,我也是在空闲的时间里做了实验,总体结论来讲,跟我预料的差不多,其实我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毕竟口水的成分几乎都是一样的。而实验自然而然也是失败了。再仔细想想有什么其他变量吧,应该是没有了。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菜刀,同样的伤口。几乎一切都与当时都重合在一起,却丝毫没有引起任何异象。而对于这个异象的调查,也就暂时到这里了。
而对于学习之类的事情,学是不可能学的,毕竟现在大家考出来的分数几乎都一样,不管我再努力,也只是比他们高个十几分。所以现在上课已经都在睡觉了,毕竟晚上还有那个搬运的工作,能睡的时间也只有课上了,反正老师也不管。毕竟在这个年纪,除了学习以外,唯一的事情就是玩了。所以在课上不睡觉的时间就用来玩游戏了。
正当我玩的十分痛快之时,有人戳了戳我的后背,吓得我立刻收起了设备,以为是老师,没想到是直衣。那就没有问题了,我拿起设备,准备再次开始玩。可是耳朵却给她揪住了:“你怎么可以不理我??”“哎呀疼疼疼,别捏了!“我哭喊着叫停。她才停下手,只见她鼓着小脸,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她从口袋里边掏出了一个袋子,随后递给了我。我看着手中的袋子,然后又仔细端详了一番,轻轻在手里晃了晃,确定没有坑之后,我才将其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些精美的饼干。
我的愣愣地看向她,问道:“这是你做的??”于是直衣手插着腰,自信地点了点头。我的变得恐惧,但是只有一瞬间,就变回了原先那副模样。天上柔和的阳光洒落,仿佛预示着天使的到来,我的脸上充斥着虚伪的笑容,眼神变得空洞,有点想哭,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了掩饰我的眼泪,我只好说出:“你可以为我做这些,我好高兴,高兴到哭了。”而她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真正的情绪,于是有一点羞涩地说道:“嘿嘿,我可是做了一个中午呢,连尝都没有尝就立刻送过来给你了!快尝尝吧!”于是在她充满期望的眼神之下,我极其缓慢地把饼干塞进了嘴里。
我咀嚼了一下,眼泪从眼角滑落,突然,上课铃声响起,直衣恋恋不舍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于是我快速地冲进厕所,将嘴里的残渣全部吐了出来。舌头仿佛遭到了强煎,鼻子变得畅通无比,这种感觉就像是,芥末里边掺杂了柠檬味的汽油,捣碎的橡树叶里边加入了拖鞋和洗发水,饼干的残渣如硫酸一样侵蚀着我的舌头。这真的可以是人可以做出来的东西吗……我干呕了几下,才扶着墙回到了教室。
与此同时,我瞟到了抽屉里面剩余的饼干,完蛋了,刚才走的太急,没有带出去销毁!此时我已经汗流浃背了,万一她等一下又要让我吃怎么办……我做了几下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了一下。
我为这个饼干而感到焦虑,在不知不觉之中,下课的铃声已经响起,而在上课期间,我的心中也隐约想到了办法,我的目光落在了正在与同学交谈的下务身上,嘴角微微上扬。左手拿上饼干,偷偷塞在口袋里,随后用右手拍了拍下务的肩膀。对不起了,下务,我也想活着啊,如果你吃下这个饼干还能活下来的话,我就好好地补偿你。
下务呢,也丝毫没有意思到事情的严重性,感受到了我拍打,才缓缓地转过身,呆呆地问道:“怎么了?”我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但就在瞬间就收回去了。我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将左手的宝物掏了出来,随后递给了他:“这个是直衣亲手做的饼干,她希望可以给你尝一尝。”我故意将“亲手”这两个字加重读了,以此来提高对他的诱惑力。
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给我?”我露出了一个职业假笑,点了点头:“对。”他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看上去很高兴。我的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我也很高兴。既然大家都很开心,那我这样也应该算是没有人受到伤害吧。没错、别有负罪感,因为他看上去很开心。
之后直衣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她先是问我:“饼干呢?”而我为了自己的性命,当然会说:“已经吃完了。”于是她微笑地说着:“桐桐!那个饼干感觉怎么样?”看着她如同太阳一般的笑颜,我也把话说好听一点:“嗯,很棒,你下次应该可以做得更好。”而实际的感受是:吃了估计会出人命。
就这么,我躲过了饼干,但是总是要有人因此遭殃……
将视角切换到第三人称。在这漫长的午休时间,下务打开了那个装着毒药的袋子,他的周围还围着一些他的好朋友,他将饼干拿出来炫耀道:“哼哼哼,知道这个是什么吗?这可是直衣亲手制作的饼干哦。”于是他的几名朋友都好奇地探过来,嘴上说着:“直衣的?那见者有份!给我来点,快快快!”而下务也非常大方地将饼干分给了他们。殊不知就是因为这种大方,而造就了一场悲剧。
几人同时吃下了饼干,将饼干放进了嘴里,有人甚至一口气往嘴里放了好几片。随着饼干在嘴里舔舐,咀嚼。在这一过程当中呢,他们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只不过他们吃得太快,来不及吐出来了。他们的脸色从润红色变得苍白,又变得铁青。几人争先恐后地跑进厕所里,将嘴里的异物吐出,洗手间里充满了几人点惨叫声:“好强的反胃感!呕!”惨叫声持续了好一会儿,几人就口吐白沫栽倒在里边了。最后他们被送进了医务室,才捡回一条小命。
在事后,他们评价道:“这个饼干简直是自己这辈子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了,简直比撒上了葱姜的可乐还要极端。”
当然,之后我也好好地补偿了他们一顿,但是直衣做的东西还是太危险了,以后不要再随随便便给别人了,要是闹出人命了我可担当不起。看来以后要多想想办法躲开她的“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