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还。”
郎衾月故意往姜且身前靠了靠,噪音里带了小钩子。欠的越多越好,最好一辈子也还不清。
姜且盯着他一开一合的嘴唇,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眼神躲闪不敢再看他。
她的心脏砰砰狂跳,她试图稳住自己的心态,却发现她根本冷净不了,她做不到。
脑子里冒出来个邪恶的心思,没由来被自己刚刚的心思吓到了。她竟然用那种眼神看他,他不会看出来吧!不会觉得她是个流氓吧?
郎衾月捕捉到他的小动作,暗自一笑。他的阿且还是那么喜欢他的这副皮囊。
“要还的。”
两个人的周围的氛围霎时暧昧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粉红泡泡。
姜且有些不好意思,在内心唾弃自己。姜且啊~姜且~你现在可是有夫之妇,让人抓到把柄可就是你自己的不是了,弄不好还有净身出户,那不就便宜了那个王八蛋吗!
你要争气呀,稳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时间不早了,阿月,我得回去了。”
再待下去她感觉就要矜持不住了,以前她是真的眼瞎,这么一个翩翩公子在眼前,非要去找个废物···
“好,一个人回去不安全,那我让朱雀送你回去。”
姜且摇摇头当即拒绝,他可是一个人翻墙溜出来的,回去带个侍卫,这不就暴露了吗。
“不用麻烦了,你别忘了,我还是有点三脚猫功夫的。”
小时候爬树翻墙这都是她的强项,虽然学艺不精,但是对付些地痞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
也就是上辈子被陆十一嫌弃,想着他喜欢贤良淑德的,到后来完全扮成了菟丝花。若不是陆十一下药,也不至于死的这么惨。
“好,那也务必小心,世道未必完全太平。”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吵杂喧闹声,令两人忍不住皱眉朝那处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嘿~还真是熟人,不光是熟,还是熟的很~睡在一处过的那种熟。
啧,真晦气!姜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能说睡在一处,就说如今姜且还是清白之身,还得感谢这个蠢货。想想就真是恶心。
姜且和郎衾月尴尬对视一眼,好,这下想走也不能走了。若是撞到一块,依他那徳性,那还不得诬蔑他不守妇道。
索性他就在待一会,欣赏一下他在作什么幺蛾子。
郎衾月看到陆十一,脸色霎时黑的像碳一样,眼神锋利无比,恨不得直接火剐了他。
两人一人端着一杯茶,一副看戏的模样,静静的听着。
“陆兄,你把你那外室接回家,姜郡主没跟你闹?”
“他,他敢闹?他敢闹我就休了他。不就是区区郡主吗?在我面前还是乖的和条狗一样,我让他往东他就不敢我往西,就算是公主,在我面前保管教育的服服帖帖的。”
“哈哈哈哈哈哈,还是陆兄有本事,不像我家那位,喝个花酒回去都得弄得鸡飞狗跳。”
“要我说,女人不就是咱们的玩物吗?教训几顿保管治的他跟狗一样听话。就拿姜且来说,要不是看她家势力大,我才不要这个赔钱货,要是没有她,我一样能混出个名堂。”
听着这些话姜且已经可以面无表情,只剩下一阵唏嘘。冷笑一声,前世靠着他家的势力,她求了父母好久,才让只得了这么个小芝麻官当当。
元府上下哪一处开支不是从她的嫁妆里出,没成想到头来只得了人家一句碍了他的官路。
前世,他告诉她,他当初会娶她,不过是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他无法与皇权抗争,才会委曲求全。
郎衾月听着这些粗鄙不堪的话,心里发颤,他愤恨,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被人如此诋毁。他每说一句,要杀死他的心就多上一分。
他实在是忍不住,看旁边上菜的伙计端了一盆汤来,出手让汤直接让汤撒在了他的那处,疼得他像杀猪似的嗷嗷叫。
“噗哈哈哈哈哈哈。”
姜且被他拉到了屋里,她连形象都不顾了,没忍住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也太狠了,也不知道他那里坏没坏。”
“你担心他?”
郎衾月当即变脸,眼神里满是幽怨,撒娇的语气,让姜且觉得他可爱极了。
“哪能啊?我这是幸灾乐祸好不好!他那里能不能行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随口一问,断子绝孙才好呢!”
姜且语气里满是嘲讽,哪里有半分心疼,不过从这往后他可就得沦为笑柄,也是他活该。
“阿且,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凶残…”
郎衾月耷拉着脑袋,眸子里有担忧,有胆怯。语气中明显没有自信,就像只悲伤的大狗狗。
“不会啊!我知道,你这是在为我报仇。我一直都知道阿月是一个非常非常温柔的人。不过是嫉恶若仇,公正廉明罢了。”
姜且说的都是真心话,小时候除了元未,只有他最温柔,对他最好。他总是沉默着,永远是一副大人的模样。她喜欢看他笑,他笑起来的样子,就像天上的明月,美好,温柔。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姜且得走了,万一陆十一回去见他不在那就麻烦了。
郎衾月又嘱咐了他两句,才放他起身离开。他不放心,更多的是后怕。吩咐朱雀远远的跟在她后面,护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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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未回去之后夜不能寐,很多事情他都想不明白。怎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他们前行。
然而第二天发生的事,更令他大吃一惊。他甚至感觉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想想就能了他心之所想。
第二天一大早,元未闲来无事,又不用早九晚五去上朝。于是,觉得武功不可荒废起来练剑。
没成想宫里的大总管前来通报,意思是说让他们全府上下沐浴更衣,迎接圣旨。
他朝福康打探圣旨所谓何事,没成想福康只说:小将军放心就是,绝对是天大的好事。隆恩浩荡,小将军莫要担忧。
元未也没没听明白,他打什么哑迷,只得吩咐云衣赏些银钱,回宫复命去了。
只留元未自己在风中凌乱,全府上下极其重视,他只觉得自己是没有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