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殿下,那战王殿下和五王爷请便。”
当涂砚和当涂晖相继入座,老夫人和他的旁家姐妹说起体己话。
“恭喜呀,老姐姐,身子骨还是如此硬朗,如今元小将军成熟稳重,有福啊,有福呀。”
“是啊,有福,可我一瞧见未儿这孩子,懂事的惹人心疼啊。”老夫人长叹一口气,扶着额,一脸沉痛。
“我还记得这孩子小时候,那可真是聪明,我疼的紧呐,还记得这孩子小时候,在榻上盖着被子蒙着头,人一走,立马掀开被咯咯咯的笑,那机灵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要不就是假装睡着了,眯着一只眼止不住的偷看,让人疼到心坎里,甜的像抹了蜜,说话也甜的很呀,每天逗的人乐呵呵的笑,那才是孩子真正的意气呀。哎。”
老夫人笑着笑着,眼里泛着泪花,语重心长。
“现在啊,这孩子也不爱笑,也不说话,在我面前总装作开心的模样来,乖巧懂事的令人心疼呀。”
当涂砚听着老夫人的话若有所思,神色中流露出几分心疼。当涂晖则是与达官贵人把酒言欢,喝了个昏天黑地。
“祖母。”元未打理完琐事便来了,他身昨一席青白色锦衣,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哎,好孩子。”元老夫人立马抬手抹了抹眼中的泪珠,笑着应和道。
“祖母,您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元未心里清楚,祖母是伤心了,可她还是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让祖母放心,她在祖母面前向来是能装糊涂就装糊涂,免得她老人家多想。
“祖母无碍,许是眼里进了沙子。祖母和诸位都饿了,开宴吧。”
“好,开宴吧,希望诸位吃的尽兴,如有招待不周,请多包涵 。”
“不好了小将军,不好了,染月阁走水了。”
小厮着急忙慌跑过来禀报,看样子火势还不小,唯恐蔓延到隔壁。
“少爷,染月阁走水了。”
云衣急忙赶过来,他先去看了一下那边的情况。
“大家稍安勿躁,稍等片刻。”
“发生了何事?快去灭火,云衣快去看看余染还在里面吗?”
元未皱了皱眉,心有不悦,她的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这肯定不是意外。
染月阁烧的只剩偏殿,剩下余染在旁边,双目无神,只剩下虚空的神情,头发乱凌乱不堪,昔日精致的面容消失不见,一瞬间仿佛白了头,失了魄。
“烧的好,哈哈哈,烧的好呀。”余染笑着笑着就哭了,“你们骗我,骗我,你们说过不会害他的,你们说过不会的,就只有我是傻子,你们都知道,就只会骗我,哈哈哈,骗我。”
余染跌坐在地上,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她细嫩的手中流淌着血,但她似乎毫无知觉,或许是她心里的痛超过了身体的痛,元未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隐隐觉得肯定父亲之死和余家脱不了干系。
“姨娘,您怎么了啊,别吓宜儿,宜儿好怕。”
元宜急匆匆的赶过来,吓得她哭的梨花带雨,即使余染做了坏事,说到底也终究是她母亲。
“宜儿,好孩子,别怕,你快跑,快跑,他们要杀了你,快跑别管娘,快呀,快。”
余染警惕看着的四周,仿佛在找什么人,可能是想杀她们的人,可是她疯疯癫癫的,一个疯子说的话谁又会信呢,即使是元宜,也不会相信她,所有人以为余染在胡说。可是他们却不知当一个人疯了的时候,所说之话最为真实 。
“姨娘,您说什么呢,我好端端的,这里是将军府,没有人敢杀我。”
余染完全没有听到墨以柔的话,嘴里自言自语喃喃的说着重复的话。
“他们害了二郎,又要杀柔儿,快跑,柔儿快跑。”
听到这句话,元未浑身颤抖,当涂砚不知来了多久,赶忙扶住她。
没有人再去听余染说些什么,只当她是疯了,便由她去了,而元未则是打发走了元宜,蹲下来拍了拍余染的肩膀问寻。
“发生了何事?谁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