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知道了宋墨的事情之后,安排人送他回大营,纪云舒也就顺路跟着一起去了。途中和他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定国公擅自做主开仓放粮,引发朝臣不满。
纪云舒: “我想,朝廷的问责应该就快到了,之前我说让你提醒定国公,看来他没有放在心上。”
“舅舅不是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在他看来个人的荣辱得失远没有百姓的性命重要,如果今天换做是我,我也会做一样的决定。”宋墨了解舅舅,他心思缜密又长远,不会不知道自己一旦这么做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
但他还是做了这个决定,不顾自身也要给百姓生存的希望。
纪云舒:“我知道这么做从道理上来说,没错,能够救很多人的性命,这太重要了。可是宋墨,皇权,党政,朝敌,这些人不会放过陷害定国公的机会。”
宋墨:“只要陛下不会相信,那些小人再怎么使绊子也只是徒劳无功。”
“……宋墨,你这么单纯的吗?”纪云舒有点意外,但是想想好像又能理解,一个在军营里生活了几年的人,所得皆是靠军功。
在这里,只要战场勇猛无畏,活着回来,其他的根本不用想那么多。
可朝堂不一样,那里没有刀光剑影,却能杀人不见血。
纪云舒:“罢了,等回去再说吧,或许定国公有应对的法子。”
宋墨:“公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总觉得从你让我提醒舅舅开始,仿佛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早晚的事情罢了。”她笑了笑,轻拍了下宋墨的肩膀,“好啦,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做不得数,你别这么早就开始愁眉苦脸的了。”
外面陈许和严朝卿应该已经做好出发的准备了,因为宋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所以他和纪云舒一起待在了马车里。
路上说起太子赈灾迟迟未到,宋墨言语间似有不满。
他是经常和百姓打交道,又是身在灾区的人,亲眼见到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灾民有多痛苦,让他们搭上自己的命去等着太子摆好排场和戏台。
天下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如果一个太子只顾着自己的名声和政绩,而不顾灾民百姓的生死,那这样的储君,将来继位也不会是一个明君。
既不是明君,他就不会愚昧效忠。
这些话是大胆了点,而且,他身边的人是太子的亲妹妹。
纪云舒一边听着,没忍住的笑出了声,“宋墨,你胆子愈发大了,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可不能说给你舅舅听。”
“我当然知道了,但是要没个让我随心所欲说话的人在身边,当真是要憋死了。”说起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眉目又变得温柔,眼神就像是黏在了纪云舒身上似的。
宋墨牵住了她的手,掌心包裹着她,“公主……”
“打住,如果你不会说情话,我可以教你。”她甚至可以想到宋墨会说什么一本正经的话了,但是吧,老听这些也有点没意思,生活偶尔还是需要一点土味情话的调剂。
比如说……
“我想买一块地,什么地,对公主的死心塌地。”
“我在输液,输的什么液,想你的夜。”
“对于你,除了恋爱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总说我嘴硬,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软不软?”
前面几句,宋墨都听的一知半解,大约也是用来撩人用的。
但是最后这一句,宋墨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她还沉浸在土味情话的攻击中,收藏刮肚的想着之前看到的那些文案,不料下一秒,宋墨的吻就贴了上来。
嘴巴是硬还是软,果然还是要亲过才知道。
现在他有答案了,是软软的,还挺甜。
纪云舒一下子愣住了,还有那么点不太敢相信,这是宋墨吗?
宋墨居然学会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