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大了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那李长生惯用的一招弹指神功，曾经打的他们是闻风丧胆，见着师父伸手指就要跑。
纵然现在师父不在跟前了，但威慑和心理阴影仍在，雷梦杀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就抱住了头。
紧跟着就反应过来了。
诶？
这是哪一招？
他惊讶的抬头看向眼前的白发少年，那几分莫名的熟悉越来越大……
“几位，不如到里面谈吧，我会安排好的。”
陈儒也是会察言观色有情商的，知道他们这会要说点不能被别人听到的话，就引着他们去了学堂内院，并且遣散了内院附近的学生和教范。
只是在这一路上，雷梦杀那好奇的眼神都没从南宫春水的脸上移开过，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虽然他平时是神经大条了点，又很粗心大意，但这会已经有诸多线索，也未必猜不出其中的内情。
可他也难得的心思细腻了一回，暂时压下的什么都没说。
直到进了内院，四周没人的时候，这才围着南宫春水转了两圈，仔细的打量，碎碎念的嘀咕着什么。
他这个样子，萧若风也是没眼看，嫌弃又无奈的说道，“雷师兄，你有话就直说，这嘀嘀咕咕的在念经吗？”
“不是，你们这……”雷梦杀指着南宫春水不确定的问道，“他……是师父啊？”
语气中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相信，还没等萧若风回答，雷梦杀脑门上又挨了一下那熟悉的脑瓜崩子。
好吧，他现在确定了，这就是师父。
“……师父啊。”雷梦杀心累的叹了口气，“我说你戴着人皮面具干嘛呢，吓死人了。”
纪云舒在旁边看了半天的戏，难怪说雷梦杀是他弟子中最活泼的那一个，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他一个人都能撑起一台戏了。
纪云舒：“灼墨多言，看来江湖上的评语是一点都没错，灼墨公子的话真的很多啊。”
萧若风：“我这师兄的性子向来如此，让姑娘见笑了。”
“诶，我还记得你。”雷梦杀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仔细的回想了下，“师父，当初在你离开天启城的时候，这个姑娘说要找你算账……那你们这是……”
南宫春水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纪云舒知道这家伙心里想什么呢，故而顺着他的心思说去了。
纪云舒：“当初李先生答应收我为徒，事后却又耍赖不肯兑现承诺，我自然是要追上他算账了。”
雷梦杀：“那现在……师父收你了？”
纪云舒点点头，“算是吧。”
南宫春水心满意足，哎呀，又多个小徒弟了，还是个娇俏可人的姑娘，真的是做梦都会笑醒啊~
雷梦杀是满脸的又惊又喜，“所以，我终于要有个小师妹了？”
啊？他在意的是这个点吗？
纪云舒磕巴了一瞬，“你……暂时也可以这样理解。”
“诶呀，我有这么多的师弟，师妹还是头一回有。”雷梦杀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拉着萧若风说道，“你听到了吗，咱们要有小师妹了啊！”
萧若风笑而不答，也不去把真相说穿了，等到将来时机成熟的时候，他就该知道自己称呼的小师妹其实是师娘了。
试着想了下那个时候的情形，一定会比现在更有趣。
雷梦杀哪里知道这些，现在还沉浸在有了个小师妹的欢喜中，乐得找不着北了。
“来，叫声二师兄我听听高兴。”纪云舒没忍住的笑出了声，先看了眼南宫春水，“你确定想听？”
雷梦杀满脸都写着认真，“当然了，我还从来没听过姑娘家叫我师兄，快，满足一下我这小小心愿。”
“那好吧。”纪云舒是故意的，谁让那老变态总想着有点儿禁忌的背德感，这会子让他看看自己和徒弟的辈分直接乱成一锅粥。
她甚至还很贴心的装起了夹子音，“二师兄~”
“诶好好好，小师妹好~”雷梦杀顿时笑开了花，心中荡漾，捂着心口美滋滋的，“原来有师妹是这种感觉，好开心啊。”
南宫春水的脸黑了，萧若风的脸也不是很好看，有时候真的不是很想承认自己有这样一个师兄，怪难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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