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重传】
李承泽将那本红楼读了数遍,书中写到宝黛初见,一见如故,木石前缘。
他也是块石头,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磨刀石。
都说人心匪石,他当石头当久了,也忘了自己有颗人心。
他没得选,无路可走,从陛下把他推上这条磨刀石的路,他就没有了活路。
不管怎么走,条条道路通地府。
他叫李承泽,可所承恩泽,皆是虚妄的一场空。
误闯天家,奈何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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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桩当街刺杀,整个京都都震动了,京都府几乎是倾巢而出的查找行刺的凶手,可程巨树的尸体就留在现场,还有什么好查的。
京都府的人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总得装装样子吧,不然这么大的事情什么反应都没有那也不对。
傍晚李承泽出门时,外面的街道已经戒严了,这若不是皇子府的马车,都得不问三七二十一的拉回去一顿审问。
他掀起车帘看了看外面,嘲讽的嗤笑声,“这群废物装样子还挺像。”
谢必安说,“宫里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鉴查院那边也很安静,似乎陛下没有把这件事交给鉴查院。”
李承泽:“京都防卫由京都府负责,这事还落不到鉴查院的头上,再说让他们查,结果也是差不多的。”
这事是纪云舒做的,想必鉴查院也是知情者,否则那给程巨树下的迷药是从何而来。
虽然纪云舒没说,但是在李承泽的猜测中,应该如此,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带着范闲一起。
就算是要用范闲去引程巨树动手,但是大可以一开始就趁机下药,范闲不是非去不可。
马车一路到了郡主府门前停下,谢必安扶着他走了下来,府门紧闭,直到有人来应门,一问才知她病了。
他心里有数,这病的来的如此是时候,他没让谢必安跟着,自己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纪云舒住的院子。
大概是前院的下人提前传了消息进来,还没等他敲门,纪云舒就先知道他人已经到了。
先一步打开了房门,扯下脸上戴着的面纱,有些气得跳脚,“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我正要往外传自己得了传染的重病,你说这来了,我还怎么装?”
李承泽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他的眼里深幽发亮,噙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的手勾住了纪云舒的下巴,另一只手揉捻着散落的长发,还轻轻地打了个转,一丝幽幽香气传来,他鼻尖微动,身子无声无息往她那边倾了些。
纪云舒见他没说话,就是眼神暧昧的像是一只盯上了猎物,蓄势待发的野兽。
【不是吧,我刚才是说了什么话戳中他XP了?这什么眼神,吃了我?是做到天昏地暗的那种危险警告?】
【危险危险危险!好久不见,当我……】
该死的,脑子里竟然不争气的出现了这神一样的BGM,有那么一瞬间,纪云舒怀疑自己已经癫了。
这是该现在想的吗?
李承泽听着这些,愈发想笑,微微低头,唇凑在她耳边,低喃道:“那我就跟你一起身染重病,然后把我们两个关在一起,谁都不准出去。”
这话听着像是正常的,但经过他暧昧的语气说出来,就像是在暗示着什么,纪云舒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咫尺对视间,他眼眸低垂,眼角微弯,几许光芒在棕色瞳仁里闪烁,带着不易察觉的蛊惑。
他就这样盯着她,猛兽盯上了猎物,怎么都不肯放手。
“云儿……”似黑色里的暖流,带着暧昧的蛊惑,诱导,他的眼神仿佛能窥探她的心思。
她被这攻势乱了心神,有些紧张,他的大手缓缓而下,托住了她纤细,盈盈一握的腰身。
捏着她下巴的手轻轻一抬,“既然你得了重病不能见人,那我就陪你一起好了,就算是下地狱,两个人也不会寂寞了,不是吗?”
“你疯……”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一阵温热触感轻轻含住。
说话的时候正好是给了男人长驱直入的机会,她骤然呼吸一紧,本能的有些紧张。
他单手握住她的腰,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年轻姣好的身体相贴在一起,亲密无间。
反反复复的品尝和占有,她像是一个在大海中溺水的人,失去了主导身体的能力,只能被迫跟着海浪起起伏伏,逐渐的手脚发软,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