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的徵宫里就好像只有纪云舒一个人在似的,她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没遇着一个服侍的婢女或者是护卫。
大概这也是受宫尚角的影响吧,不喜人多,只是未免过于冷清了。
她走了一会都没有人出来阻拦,也就渐渐的胆子大了起来,装作不知觉的默默扩大了一些活动范围,到了花房附近。
这里是宫远徵的心血所在,里面栽种着的奇珍异草都是他精心培育,世间少有。
纪云舒好奇的一个个看了过去,由衷的赞叹着,“好漂亮啊。”
都说越是鲜艳美丽的生物就越危险,纪云当然没傻到伸手去摸,看看过了眼瘾就好。
“我去!!什么鬼!”
谁能料到在各种各样的好看的花草中会养着可怕的虫子,她一点没有防备,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巨大的,像蜘蛛一样的生物,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停顿了零点一秒之后,她原地起飞的弹跳,慌不择路的转身就要跑,正好撞在了要进来的宫远徵身上。
“嘶,好疼。”
纪云舒捂着头连连后退两步,惊慌之余还不忘抓住宫远徵的胳膊。
他眉头一皱,虽然不满她的靠近,但是也没有把她甩开,“纪云舒,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就是……”她站稳了身子后松开了他,有点尴尬,“觉得有点无聊,随便走走,我真没有其他的意思。”
宫远徵:“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想也是,你这里面有那么大的一个蜘蛛!”
她现在想想依然心有余悸,“以后就算是你让我来,我都不来了。”
宫远徵:“我怎么总觉得,你奇奇怪怪的。”
“真没有奇怪,你看我这么单纯一个人,我能做什么!”纪云舒满脸都写着真诚,“徵公子眼神锐利,能看透人心,想来早就发现我是一个好人了对吧!”
“你既然说我能看透人心,那我……就看看你的心。”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主意,从随身带着的海螺形状的罐子里倒出一只黑色的甲虫,放在了戴着金丝手套的掌心。
宫远徵:“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就把虫子放在手心。只要你说一句假话,虫子就会咬破你的皮肤,毒素流入血脉,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你,对我用这招?”
虽然纪云舒很怕虫子,但是这个虫子吧……
【宫远徵你是不是见个人都要用这招,还真是童心未泯。】
宫远徵:“怎么,不敢吗?”
“你是不是忘了,人家都说我百毒不侵哎。”纪云舒状似无奈的叹气,“你是想试试我的胆子呢,还是想试试我到底能不能防毒?”
宫远徵:“我不是很有耐心,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一遍了。”
“好好好,我陪你玩。”她无奈,干脆把心一横,把虫子捏了过去,“怎么样,现在满意了吗?”
宫远徵:“你刚刚不是还说害怕?”
“我只是不喜欢它的外貌,又不是真的相信它会对我的性命造成威胁。”她淡淡然的把虫子又放回宫远徵的手中,“下次要不换个整人的办法吧,这个不好玩。”
宫远徵:“谁跟你玩了,那虫子真的有毒。”
“是是是,有毒有毒,我可害怕了。”纪云舒敷衍的附和着,转而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徵公子,你过来一下。”
宫远徵:“你又耍什么花样?”
“过来不就知道了。”纪云舒往花房里走,宫远徵跟了过去,她停在其中一盆淡黄色的花草前面,植物的根茎已经出现了些许枯黄。
“这株你不该放在这里的,只能晒到太阳,但接触不到月光。”她折下枯黄的叶子,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水分。
“它叫月影,顾名思义就是在月色下生长的植物,现在这个地方不适合它。”
宫远徵半信半疑,“你还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