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4

马嘉祺我哥回来是有什么事儿要办吗？

“杰卢听说大少爷要去东方的魔法世界出长差，回来是给老爷太太报备的。杰卢听说是大少爷要求再见您一面的。”

马嘉祺点了点头，透过马车车窗看向自家庄园的大门，吐了口气，走进家中。

果不其然，只要是马嘉祺回家，就逃不过要被父母逼着检查巫师魔法水平，在一间偌大的房间内摆放着各种乐器，若是不全部弹奏一遍是断然不可能被放出去见自己的兄弟的。

马嘉祺父亲，我回来了。

“嘉祺，你去试试新给你定制的架子鼓。”

马父坐在沙发上，并没有看一眼，这个许久未见的儿子一眼，直接指了指客厅摆放的一座全新的魔法架子鼓。马嘉祺微微一怔，那鼓是真的很漂亮。通体纯黑色的亮漆，每个鼓的架子都是由一条铜铸的蛇支起来的。鼓槌的末端各镶嵌着一颗绿色的翡翠，像蛇的眼睛，鬼魅神秘。马嘉祺默默地坐在鼓架前掂了掂手里的新鼓槌，又看了马父一眼，开始按照自己的印象开始进行演奏，谁知刚打没几个八拍，手指就传来一阵钻骨的疼痛，马嘉祺瞬间将那鼓槌扔了出去，难以置信的到抽一口气，看着被灼烧得发红的关节。

“这个新鼓一整套都是你的老师送你的，鼓槌上施了魔法，只要你用的力量不对，节奏不对，都会受到惩罚，我觉得这个设计很好，你以后回家就拿这个练。”

马嘉祺这上面用的是改了的剜心钻骨咒……啊嘶……啊额……

马嘉祺痛苦的用左手握住吃痛的右手，迟迟等不来魔咒的结束，只觉得越来越疼。

“你要是不继续正确的演奏完剩下的乐章，惩罚是不会结束的。”

马嘉祺一脸震惊的看向自己的父亲，这位老爷只是气定神闲的看着一本账单飘在空中的账单，一页一页的翻，不时还喝一口咖啡。

马嘉祺……我，我哥呢……

“你哥去给你买见面礼了，毕竟这回他要走那么久。”

马嘉祺……多久……

“见到了你自己问。再不继续你可就得忍受整个胳膊都疼痛的惩罚了。”

马嘉祺额头上慢慢有了细汗，他颤抖着捡起地上的鼓槌，极力的忍住疼痛继续敲。可是在剧痛下，一次又一次的重新开始只会带来更多的失误，痛感也只能不断地叠加，加上疲惫，等到最后一个正确的小节敲完的时候，马嘉祺的背后全都湿透了，满眼布满了红血丝，全身都忍不住的战栗，生理性的泪水和汗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落在腿上。手指再次磨破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手掌和鼓槌，鼓槌应声落地的瞬间，家里的大门也打开了。

马嘉祺已经意识模糊了，最后的音乐也是凭借着肌肉记忆演奏完的。模糊的记忆中他只听见马嘉诚对父亲的责怪和母亲叫医生的声音。连马嘉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最后看着父亲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他笑着，嘴角微微的勾起，眼神里尽数的轻蔑与挑衅，他挑的是最难敲的曲子，用的是全身的力量，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停止过证明自己的意念，剜心钻骨又能把我怎样呢……

后来是马嘉诚盯着医生给马嘉祺包好手指的，交代好要用的药以后，马嘉诚单独把马嘉祺叫到书房，道：“以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要老往家里跑了，我不在，没人能罩着你了。”说完，捏了捏马嘉祺的肩，只道一声“走了”便走出了家门。虽然后来还顺路送了马嘉祺一段，但是两人皆是像有心灵感应一样，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