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华东也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廖华东松开搂着他的手,像是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廖华东再说了,陈家这么大的家业,传到你这,不少人眼红,正常,我们家也是,天天地不能消停。
两个三十多了的大男人,为了一点家业,愁眉苦脸起来,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莫名有了些搞笑成分。
廖华东你说,咱俩给这苦恼啥啊,搞笑。
廖华东踢了一下花坛的围砖,又好气又好笑。
廖华东哎呀,聊着聊着又到了小淮身上,医生怎么说的?
陈允南医生说,他的情况暂时不算很坏,看命吧。
说完这句话,男人没有再说什么,一个人抬头望向楼上病房的方向,眼里没有光,落下了不安与无奈。
在消息传到他耳朵里时,他是不知所措的,他从来没有想过的结果,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快到他还没有和小淮安顿几年,快到他们的生活刚刚步入正轨,却在这时,断了后续,也许这是重点,也许是另一个起点……
太过渺茫,男人不敢去想以后会如何,哪怕病房里的人一直沉睡不醒,是植物人也好,他也愿意照顾一辈子。
总是少年的情谊最为纯粹,无论多少年过去,曾经炙热的感情还是那样令人脸红心跳。
陈允南回到病房,看了一眼床上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爱人,心里是万般苦涩,虽是心痛不已,倒也庆幸,若是这里躺着的是自己,他的爱人想必会更加撕心裂肺。
陈允南东哥,邵辰最近忙吗。
陈允南收回情绪,静静地打量着病床上的人。
陈允南我这段时间要清理门户,小淮可能顾不上。
廖华东懂他的意思,没有阻止他,他心里也明白,车祸不是偶然,在兰汐,能知道他们准确行踪的,只有陈氏的人。
廖华东我知道,我替我们家小辰儿请个假,你不用管我们。
他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
廖华东没办法,老子伤还没好,家里老头不让出院。
陈允南行,你在这守着小淮,我先走了。
说完这句话,他轻轻捏了捏迟淮玚的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陈允南走到楼下,碰到了主治医生,两人聊了几句,他便匆匆离开。
他的脑海里回想着医生的话。
医生病人恢复的很好,但醒过来的机率不大,如果强制性让他醒过来,大脑会开启保护,他会下意识的疏远所有人,包括原本的意识,也会溃散。
医生病人有先天性的抑郁症,是遗传,这一点很重要,如果治疗不慎,后果很难保证。
他趴在方向盘上,难以压抑的情绪似乎感受到他的痛楚,逐渐肆意妄为起来。
怎么办,他一时间慌了神,哪怕早就想到爱人会有这样的结果,他还是难以压下心中难堪。
没人能代替他去承受的痛苦,是钻心的痛,这么多天,他还是很后悔,如果他能把他带在身边,会不会就能避免这件事的发生。
。。。。。
时间总是匆匆,转眼他们几个再次聚在一起,已是一个月后。
几个人站在病房外面,时不时望向病房几眼。
毕竟,接到消息后,陈允南立刻通知这几个好兄弟,当然,他们也是给足了面子的,当即放下手里的事,赶了过来。
廖华东哎呦喂,老轩,管管你老婆。
廖华东一脸受伤的模样,吃痛的背靠墙。
廖华东你瞅瞅她穿的什么鞋。
一旁的男人赶紧拉住自家老婆,眼底露出化不去的温柔。
轩文轲小茜,别激动。
他拉着她走到一旁。
轩文轲小淮刚醒,我们这么多人一下子进去,会吓到他。
谢辰茜我知道,我知道,老轩。
女人一边说话,一边向病房里张望。
谢辰茜老陈不是说迟小玚失忆了嘛,我好奇地很。
顾北倾好奇什么?小淮会失忆,意料之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