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物资本就匮乏,又困于大旱久矣,且民风彪悍,人民蛮横,现在便以烧杀抢掠为生。为了自身种族的生存,部落与部落、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必不免。
老头虽说已是花甲之年,但腿脚还十分利索,想当年那可是踏山川如履平地,涉江河如乘疾风。老头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只知道还没到赵家,还没找到大孙子,不敢停,也不敢懈怠。
乐舟这边也是刚借到米就得到了南国入侵的消息,赵家本还想让乐舟进屋躲一下,但乐舟此刻担心的只有爷爷和弟弟,他甚至联想出爷爷和弟弟被抓到然后被虐待的情景,整个身体的温度一下降到了冰点,“不会的,不会的,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乐舟顾不得米,也拒绝了赵家的好意,拔腿就往跑去。
乐舟跑进一片小树林,刚进树林,乐舟便一个侧身躲于树后,原来是前方有一个身影朝乐舟的方向快速移动,乐舟转身绕走,才走几步就发现人影有些熟悉,仔细一看,竟是爷爷,乐舟心大喜,叫住张三,三人相聚,均安然无恙,再大喜。然而二人还来不及说几句话,一支翎羽箭“嗖——”的一声,擦着乐舟的脸颊飞了过去,再一看,箭已入木二厘!一群南国步兵准备围过来,“前面的人,站住别动!”为首的一个南国步兵吼叫着,他周围的大概有十余人。
只见此时老头不慌不忙,只是淡定的说了句:“终于上当了,你们中埋伏了”为首的人笑着说:“不可能,想骗我们”。老头诡秘的笑出了声,“那你可以追过来试试!”为首的愣住了,在他看来这老头太冷静了,不像一般的百姓,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官兵,那么前面确实可能有埋伏。为首的优柔寡断起来……
“大人……”
“别吵我,我在想有没有诈呢!”
“不是……大人”
“叫你别吵!”
“可是……可是他们已经跑了”
“啥?!”
“他们还撂下一句‘有种就追过来’,大人,我们追不追啊?”
“可恶,追!”
“哇,爷爷,你还带了官兵来埋伏啊,想的真周到”乐舟边跑边赞扬道。
“有个屁的官兵啊,赶紧跑,被他们发现就完了!”
“那爷爷你是怎么做到那么镇定的?”乐舟不解
“兵者,诡道也,大丈夫,宠辱不惊也……男人一定……要学会在危难中……保持冷静,在恶语中沉……沉得住气,哎呀,累死了”老头气喘吁吁的回应着。
三人跑到了澜陵江旁,也是筋疲力尽了,看着越来越近的南国士兵,三人知道这回是真跑不掉了。张不点在怀里大哭起来,张乐舟抱起一块大石头准备垂死挣扎,张三则呆望着天空一言不发。
“真有你们的,哪有什么伏兵,耍了我们这么久!非得把你们大卸八块不可!”南国兵步步逼近。手里刀子十分兴奋,一晃一晃,只有鲜血才能让它安静下来。
澜陵江旁的湛蓝江水与阳光下的波光粼粼欢快跳跃,与这片爷孙三人的场景形成鲜明的对比。张三用他苍老的手握住两个孙子的小手。身后,追逐声渐近,官兵的喝骂声不绝于耳,形势万分危急。这彼此依赖又生死相系的祖孙三人,陷入了绝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九鼎一丝,生死存亡的时候,一道青色闪光横断在了南国兵与爷孙三人之间,直接护住了爷孙三人,“尔等贼寇安敢欺我天玄无人?”来者正是徐初闻。白枭也缓慢走上江畔,冷眸扫过周围,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看来,咱们来得正好!”
张乐舟愣愣地望着突然出现的二人,心中竟然莫名生出一种安全感。而张三这位见多识广的狂徒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冷静了下来——他认出这二位的身份了!他知道他们安全了!
“哪来的小妞子,找死!”一支箭已经向白枭她们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