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云灏阳进了大厅,看到吴美人已经晕倒在地,身边放着个大熏炉,熏炉中的艾草尽情燃烧着,烟气冲天。
他快去走向吴美人将她抱起,恼怒的瞪了一眼一旁坐着的侧妃,扫了一眼所有的美人,抱着吴美人出了大厅去了他的房间。
所有人看着四殿下抱着吴美人离去,看好戏的心情也一扫而空此时害怕起来,心里更多的是侧妃的埋怨。
侧妃没想到四殿下这么快就回来了,怔在原地,看着他抱着吴美人离开,心里开始乱了起来,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他这次一定不会轻饶她,此时心里惶恐的紧,只求吴美人母子平安。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吴美人正躺着床上一动不动,昏睡着。
一旁的云灏阳焦急的等候着,太医诊断的消息。
见太医起身向他走来,云灏阳便着急问了起来:
“她怎么样了…?”
他此时一脸焦急,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吴美人身上,毕竟她是因为怀了他的孩子,才招来了侧妃的记恨和伤害。
只见太医轻叹一声,恭敬回道:
“老臣帮吴美人看了,她吸收大量烟熏晕了过去,腹中孩子尚小所以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今晚她能不能醒了,她若是醒了,孩子也就保住了,她若是没醒,可能腹中孩子会熬不过今晚,老臣这就去配药…”
见云灏阳点点头,太医退了出去,他望着床上的吴美人有生怜意,是他委屈了她,早该封为侧妃那样就没有今天一出了。
他走到床边握住吴美人的手,看着她消瘦脸庞,苍白无血,心也很有疼起来,是他一意孤行把她从冰羽国带回来的,那时她是冰羽国皇宫的舞姬,只因一舞倾他心,便将她带了回来,却没能保护好她,这是他的错。
在感伤间,感觉吴美人手动了,看着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他在身边,泪水夺眶而出,这泪水是感动亦是委屈。
看着她醒了,他的心也轻松了,也就是说她和孩子,都没有事,这下只要好好养胎就好了。
见吴美人一脸激动,要起身说话,他按住她的肩膀,安慰了起来:
“放心你没事,腹中孩子也没事,好好休息就好…”
他明白她心里的忧虑,便比她先开口,让她别安心,此时她们双目对视,无声胜有声。
陪了她一会,见她安心的睡着了,才起身离开。
云灏阳来到了书房,把所有的美人和侧妃也叫到了书房。
书房中灯火通明,云灏阳一脸冷捩的站在书案前,美人和侧妃跪在他脚下不敢发出声响。
此时书房中被他身上的冷捩之气缠绕着,也阴沉起来。
“侧妃你竟然敢在如此对待已身怀有孕的吴美人,看来是我看错你了…”
云灏阳冷冷直视侧妃,是他宠她太久了,她才敢如此嚣张跋扈,他必须给吴美人一个交代了。
“四殿下,不是您想的那样,是妾身见吴美人身子虚弱才让婆子丫鬟用艾草熏熏好安胎的,却不知她怎么就晕过去了…”
侧妃带着几分哭声,十分委屈,暴雨梨花让人怜爱。
他见侧妃倒了此时此刻,还义正言辞,不肯认错,只好借此机会好好整整府中的风气。
他走向吴美人掐起她的下巴,冷冷盯着她开口:
“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是你不懂珍惜,就别怪我无情…”
他说完话,不在看侧妃缓缓起身冷冷下令:
“来人,将侧妃杖责五十,将为美人,从此搬去潇湘院静思己过,没我命令不得踏出潇湘院半步”
“潇湘院…”这三个字,让侧妃目瞪口呆,仗责五十不打死也奄奄一息了,那里好比冷宫,常年无人居住,如同冷宫,也就是她被打入冷宫无疑了。
侧妃反应过来,连忙扑过去抱住云灏阳大哭着:
“四殿下妾身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我以后在也不不敢放肆了”
她的哭声并未得到他的怜惜和心软,反而让他心生厌意,把侧妃抱着他的手狠狠掰开将她狠狠甩到地上,怒红眼吼道:
“你们愣着干嘛,还不连她拖出去…”
侧妃从他的冷漠的眼神中看到了,无望,他是如此狠心。
侍卫走了过来将她拖了下去,她拼命挣扎着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冲大厅冷笑道:
“云灏阳你永远也不会得到三王妃…”
侧妃想她如今落到这步田地,已是今生无望,何必不把心中的话倒出来。
“呵呵…”她狂笑了起来,侍卫怔了一下,还是将她拖出去仗责了。
侧妃的话是云灏阳身子一僵,又瞬间恢复平静,她说中了他的心事,不由让他心中一惊,到底是他的女人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他的。
此时的王府中的正妃房内,云灏轩和凌亦雪久久对视,不分上下,屋内的气氛也变的凝重起来。
所有人也早已很识相的早早退下,关好的房门,空空的房间也仅剩她们两人。
云灏轩还是先开口了:
“你把王府当客栈,还是就你喜欢和我四皇弟在一起…?”
云灏轩他的话中,明显多了几分醋意。
他没有限制她自由出入王府,不代表她没经过他的同意就能随意想去那里去哪里,反而把王府当成客栈一般。
“阳盛情邀请,我也不好婉拒,就去转了一圈,一时忘了时辰还望王爷受罪…”
凌亦雪干脆跪了下来,可不敢把王府当客栈,既然他有心责罚与她,她也没办发。
她的举动,更使他恼怒起来,他铁青着脸居高临下怒视着她,再次冷冷开口:
“四皇弟你就要可以左一句阳,有一句阳,在本王面前你却如此拘谨、小心,本王是老虎,会吃人吗?”
想到这,他不由的生气,他是她的夫君,她总是如此拘谨,而对于四皇弟却如此亲密,连称呼都如此亲贴,这是要置他与何地。
被他这番无理取闹,她也有些恼火,所以也不受他这些,理直气壮为她自己辩解起来,:
“我对王爷相敬如宾不应该吗?阳我只是把他当成了朋友…”
“够了…”她话未说完,被他冷冷打断,见她不在说话才再次开口:
”你明天叫人把西院搭理一下,我要接玉美人回王府住…”
他被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把玉婷婷接回王府,被她这样一激,立刻决定了,他倒想看看她会不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