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从房间里退出来,正好遇上宫尚角二人,她朝二人行礼,宫尚角随意点了点头,便进了房间。
这么近的距离,林清清自然听到了,她略微调整了坐姿,看到宫尚角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可当宫远徴进来的时候,她的表情一下就变了,漂亮的杏眼亮晶晶的盯着宫远徴,开心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来。
“她似乎很在意你。”宫尚角意味不明道。
宫远徴的耳朵不争气的红了,他恼怒的喊了一声:“哥!”
林清清看他们这么亲近,这才把视线放在宫尚角身上。
啧,这宫二的确帅,真养眼。
看林清清把视线放到了他身上,宫尚角收敛笑容,认真道:“你是怎么确认她失忆了?”
宫远徴皱眉:“她醒来之后与之前的表现完全不同,可我替她把脉后却并没有什么异常。”
“所以,你便觉得她是失忆?”
宫尚角藐了她一眼:“可,若她是装的呢?”
林清清心里有些慌乱,可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在试探她。
随后,林清清抬头,用着自然的语气问道:“听起来,我好像和你们是敌人?”
“但若我和你们是敌人…”
林清清皱了皱眉,似是不太理解。
“那为何我感觉我很向往这里?”
“而且,我也觉得这位公子十分亲近。”
林清清指了指宫远徴,说道。
“亲近?”
宫尚角直视着林清清,眼神淡漠。
而宫远徴则是轻蔑的嗤笑一声,道:“无锋的细作,居然会觉得我亲近,你就算要装,也要装的像点。”
说完,宫远徴紧紧盯着林清清,似是想从她脸上看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我是无锋的细作?”和宫远徴预想的情况不同,林清清看上去非但没有慌乱,反而皱着眉,一脸不敢置信。
过了半响,林清清看向宫尚角,质问道。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无锋细作?”
虽然她用的质疑的语气,可宫尚角却能听出她语气中的那一丝颤抖和害怕。
她在怕什么,是怕被揭穿,还是害怕未知的一切?
宫尚角微微一笑,“证据当然有。”
随后,他从袖口掏出一块黑色令牌。
“这块令牌来自无锋,而这令牌的主人,则是无锋刺客魑魅魍魉的魅阶。”
“而这块令牌,”宫尚角话锋一转,“便是从你的房间找到的。”
林清清知道宫尚角是在诈她。
这块令牌,分明是在贾管事的房间找到的。
更何况,她一个品阶都不是的人,不可能有令牌。
可她现在“失忆”了,自然不会知道这些事。
林清清思绪翻转,想到一个好主意。
她脸色煞白,显然相信了宫尚角的话。
眼泪慢慢落下,那张未施粉黛的俏脸,留下几道清浅泪痕。
“…把我带走吧。”
林清清抬起头,平静的说道。
宫尚角显然有些意外,却又感觉是意外之中。
“不打算反驳一下?”他问。
林清清低着头,轻声道。
“无论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会信的,怀疑已经在你们心上生根发芽,我什么也不记得,不管我怎么说,你们不都会觉得我在骗人?”
林清清盯着二人,眼眶通红,紧紧抿着唇,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下,却又被她平淡抹去。
宫远徴看着她这样,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清醒的知道这或许是苦肉计,却又想着,万一她没在骗人呢。
过了半响,宫远徴开口了。“哥,要不,就让她暂时留在我这。”
话音刚落,他又连忙补充到:“正好我这缺个试药的药人,而且她懂医理,对徴宫有帮助。”
林清清眼里亮起的光又熄灭了。
药人,也就是随时试毒的小白鼠罢了。
宫尚角看了眼林清清,又看了眼宫远徴,还是点了点头,“注意分寸。”
说完,他转身与宫远徴低语几声后,走出了房间。
在这之后,林清清就在徴宫住下了,每天就是在宫远徴的监督下帮他制药试药,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后,终于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