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至永州,陆漓书信一封给陆承风自己已安全到了永州,但夜色已晚,城中早已宵禁,只得下马车寻个地方暂宿一夜。
陆漓手刚把车帘掀开一角,便被方子灼猛然拉到一侧,未及她反应,便见一支利箭刺入马车之内,外面的脚步声令人心头一沉,车帘被人掀开,黑衣人见马车之内的两人不免一怔,可方子灼早已趁这片刻空隙将人踹远,回头匆忙嘱咐了陆漓一句“在这里等我”,便下了马车。
“何人如此放肆!胆敢行刺朝臣!”方子灼喝道。
“误会!我们不想伤方公子,也望方公子勿要多管!”黑衣人面朝方子灼道。
“那你们可知行刺何人?是我来过门的妻!”方子灼冷笑道,不欲多言,与黑衣人交战起来。
见黑衣人欲退,方子灼心下奇怪,回头却见两人执刀刺向马车内,忙飞身一脚踹开一人,却来不及躲开另一人的刀剑,只听刀剑没入肩膀的声音。
黑衣人也没料到他会注意到这边,抽出刀剑,与另一人赶忙飞身离去。
而闻外间声势渐小的陆漓刚打开车帘,便见方子灼左肩重伤血流不止,当下眸色暗沉,“你刚替我挡招了?”
想到阮府灭门一案,她便知方子灼武功不低,不然也不会得平王如此重用,所以应是不会受伤的,除非分心护一无所知的自己。
方子灼也不隐瞒,点头轻声应了一句“嗯”,态度温和,全不见刚才的肃杀之气。
“城中已宵禁,我们进不了城,我看看附近有没有能暂时止血的药材!”陆漓没料到会遇到这种事,所以也没带什么伤药。
可方子灼只是摇头道:“别去,我有药,那些人难保不会再回来!”
“好!你先把药给我,我帮你上药!”
说着陆漓小心搀扶着方子灼坐下。
“那些人很厉害?”陆漓小心翼翼地上药问他话。
方子灼不甚在意地应了句“没有”,刚说完他担心陆漓受了惊又道,“你安心便是,只要我在,便不会让人伤了你!”
“可是你受伤了,不止一处!”
方子灼这才注意到手上、腰腹有几处小伤。
陆家待人和善、与人交好,应该不会树敌,除非……和别人利益有了冲突。
那些人着实有些奇怪,不谋财色,只是杀人,而且不对他下杀手,只是牵制了自己,显然对方不想杀他,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交手时武器、衣着上也没有什么特别标记,只单单是冲陆漓去的,那恐怕是想为陆家敲个警钟,可陆家远立于永州,利益相冲的又会是哪一党,是前不久向陆家示好的三皇子,还是那位东宫太子,亦或是与太子明争暗斗的平王?
“你打算怎么办?那些人显然是冲陆家来的。”方子灼抬眸看着正为自己上药的陆漓道。
“回去跟爹娘他们知会一声,只能多加防备,事事小心了!”陆漓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何人会对陆家出手。
“那些人挑在永州城外刺杀,想来也不是真的想杀人,既然人走了,那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你安心歇息吧!”方子灼道。
陆漓点头应了声“好”,随后便在马车内另寻了一处坐下倚窗而眠。
近来几日奔波,陆漓本为女子,也略有些疲倦了,不一会儿便安然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