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啊,你确定她都吐干净了吗?”皇上对比着素练与贞淑的口供
想到琅嬅薨逝前还在向天发誓“臣妾发誓,臣妾用富察氏全族百年的荣耀和福祉发誓,诸瑛之死,绝非臣妾所为!而玫嫔与怡嫔之子的的确确是娴妃所害,不干臣妾的事!”
素练口供上未提及此事,但是受贞淑挑唆:苛待大阿哥养废三阿哥、给晞月如懿送零陵香、授意高晞月残害怀孕的黄绮莹与白蕊姬这些事她都承认了,还差一个谋害诸瑛吗?
“皇上息怒,奴才无能”进忠赶紧跪下磕头
他当然知道这张供纸上并非金玉妍和贞淑做的所有事,这只是金玉妍让大行皇后背锅的那部分,可贞淑如今只承认这些
“哼,这贞淑对玉氏和嘉嫔可真是忠心耿耿,李玉,传旨,嘉妃降为嫔,待大行皇后丧仪结束后禁足两月,罚俸一年,贞淑,先扣下,找个地方关着,对嘉嫔就说她坠河而亡了。”
“素练,赐加官进爵,尸体扔河里”
而金玉妍实在是不安分,还没从贞淑坠河而亡的阴影中走出来她就又搞出了幺蛾子
那日乃是哲悯皇贵妃的生辰,皇上让毓瑚去宝华殿上柱香送了些祭品——毕竟是他第一个女人,又为他诞下长子
毓瑚回来禀报皇上说
“奴婢上完香之后正想退出宝华殿,却听见嘉嫔娘娘来了,可嘉嫔娘娘分明早上已经送过祭礼,奴婢感觉有异便隐在门后,过后不久殿门外有脚步声,奴婢打眼瞧见是大阿哥
过后便听见嘉嫔娘娘声音凄惶惶道:“诸瑛姐姐,自你去后妹妹日夜不安,逢你生辰死忌,便是不能亲来拜祭,也必在房内焚香祷告。姐姐走得糊涂,妹妹有口难言,所以夜夜魂梦不安。可如今那人追随姐姐到地下,姐姐再有什么冤屈,问她便是。”
大阿哥就闯进殿问她“你的话不明不白,必得说个清楚。”
接着便是嘉嫔娘娘说大行皇后利用食物相克之法害死哲悯皇贵妃”
诸瑛的死皇后与素练皆不认,如今从金玉妍口中听到了却还是将黑锅推给琅嬅,可见做下这事的还是金玉妍
皇上只是传旨又将嘉嫔降为贵人,连原因都没说,他年岁渐长,长子却日益长大,如今已诞下子嗣……不得不防
三月二十五,孝贤皇后梓宫奉移景山观德殿暂安,永璜果真没哭,就连永璋永琪也都未落泪
皇上勃然大怒,永璜未哭的原因他已知晓,亦知道在此场合永璜必不会说出真实原由,索性只问永璋为何不哭。
永璋磕了个头,恭恭敬敬道:“皇阿玛节哀。大行皇后弃世,多日来皇阿玛一直沉浸于悲痛之中,儿臣心疼不已。但愿皇阿玛以龙体为念,切勿悲伤过度。”
永璋素日不大机灵,他这番话倒像是有人刻意引导,绿筠肯定也想不到这层,他们母子二人是难得的澄净(憨傻)
朝毓瑚示意了一下去查,皇上还是给了他们一人一耳光,断了他们二人继位的希望
绿筠吓得惊慌失措,指着永琪道他也未哭,皇上不觉想到那日海兰带着永琪送的那碗参汤说的那番话,心中明了,那永璋大抵就是海兰教唆的了,至于具体如何,还待毓瑚细查。
毓瑚速度很快,不过两日便查清了海兰在长街说的那番话
长街是无人,可一墙之隔的宫墙内有那洒扫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听完了一番话,晚上回去便魂不守舍烧了一场
正逢毓瑚查探,觉得不对劲,一路问了过去,那小太监磕磕绊绊虽未重复完整所有对话,但也差不多还原了过程
毓瑚又盘问了海兰的贴身宫女叶心,两相对比,虽细节有所出入,内容却大差不差
“好一个珂里叶特氏,一出手就废了朕的一个阿哥!”
“李玉,待大行皇后丧仪结束后传旨,珂里叶特氏挑唆皇嗣,降为嫔,禁足一月,罚俸一年。永琪,送去撷芳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