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会议室的门被拉开,一屋子的人终于得以喘息。贺峻霖整理了一下手头的文件,快步走出门,一旁的助理紧跟其后。
手机闹钟响了几下,10:23,比预料中结束就晚了几分。助理推了推手中的一大摞文件,小声说道“贺总,这是几个您要注意的项目,包括您这几天下来的行程。”贺峻霖抬眼,“嗯,知道了。”手里依然摆弄着手机。助理依然小心翼翼的开口:“贺总,那今天……”“不加班,回家。”贺峻霖把手机放下,正眼看他。
助理被他看得一激灵,可同时又松了口气。贺总平日待人温和,可偏偏也是个玩命的主——一般不开口,一开口就拉你开个会,送你加个班,自己不要命还要带上你,平均每次半夜12点才放人……员工们都盼望着哪天能脱离苦海,奈何仍逃不出老板的魔爪。如今的助理,心中无数暗流涌动,老板你真是个好……“简黎…”他抬头,好老板叫他了,“明天加班。”
这位老·工作狂·资本主义·变态·板,上了车门还没关紧,就这么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简黎顿时一口老血吐的老高,差点咽了气,卡在喉咙里的那几句赞美也顺着喉头划定的肚子。“老…板…!!!”简黎咆哮道。“哦,对了,明天我休假,我那份儿你做了。”贺老板可不知道简黎心里早已经历了大起大落,非但不领情,还添了一把火,最后在简黎崩溃的眼神中完胜。他轻轻的回了一个微笑,下一秒车窗被摇了上去,黑色的保时捷扬长而去,留下某助理一个人吃了满嘴的灰……
……
车上,手机的屏幕亮了两下,给漆黑的车内添了一点光,正巧可以看到映在反光镜上里一对皱紧的眉,下一秒,又是一片漆黑。
贺峻霖按了按眉心,终于打开了手机,车上后排彻底亮了起来,见面跳转到微信。
这位看似温和春风和面的总裁,背地里为员工称为工作狂的老板,竟再也叫不出花了——连最基本的社交软件登的都是公司的工作号,聊天界面都躺着的除了工作文件就是合同。然而此时此刻,他正盯着一条最下面的未读消息发呆。指尖在聊天界面上烦躁的上下滑动着,晚上8点发过来的,但被简黎发来的文件以及各个项目合作流程给成功的挤到了下面。
贺峻霖缓缓息了屏,车内又黑了下来,脸上已经瞧不出喜怒,只听见他轻飘飘的丢出一句话:“王叔,去‘廉价香槟’。”
……
严浩翔握着酒杯的手僵硬了,他承认,他十万分的后悔,恨不得随时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会议室的门被拉开,一屋子的人终于得以喘息。贺峻霖整理了一下手头的文件,快步走出门,一旁的助理紧跟其后。
手机闹钟响了几下,10:23,比预料中结束就晚了几分。助理推了推手中的一大摞文件,小声说道“贺总,这是几个您要注意的项目,包括您这几天下来的行程。”贺峻霖抬眼,“嗯,知道了。”手里依然摆弄着手机。助理依然小心翼翼的开口:“贺总,那今天……”“不加班,回家。”贺峻霖把手机放下,正眼看他。
助理被他看得一激灵,可同时又松了口气。贺总平日待人温和,可偏偏也是个玩命的主——一般不开口,一开口就拉你开个会,送你加个班,自己不要命还要带上你,平均每次半夜12点才放人……员工们都盼望着哪天能脱离苦海,奈何仍逃不出老板的魔爪。如今的助理,心中无数暗流涌动,老板你真是个好……“简黎…”他抬头,好老板叫他了,“明天加班。”
……
这位老·工作狂·资本主义·变态·板,上了车门还没关紧,就这么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简黎顿时一口老血吐的老高,差点咽了气,卡在喉咙里的那几句赞美也顺着喉头划定的肚子。“老…板…!!!”简黎咆哮道。“哦,对了,明天我休假,我那份儿你做了。”贺老板可不知道简黎心里早已经历了大起大落,非但不领情,还添了一把火,最后在简黎崩溃的眼神中完胜。他轻轻的回了一个微笑,下一秒车窗被摇了上去,黑色的保时捷扬长而去,留下某助理一个人吃了满嘴的灰……
车上,手机的屏幕亮了两下,给漆黑的车内添了一点光,正巧可以看到映在反光镜上里一对皱紧的眉,下一秒,又是一片漆黑。
贺峻霖按了按眉心,终于打开了手机,车上后排彻底亮了起来,见面跳转到微信。
这位看似温和春风和面的总裁,背地里为员工称为工作狂的老板,竟再也叫不出花了——连最基本的社交软件登的都是公司的工作号,聊天界面都躺着的除了工作文件就是合同。然而此时此刻,他正盯着一条最下面的未读消息发呆。指尖在聊天界面上烦躁的上下滑动着,晚上8点发过来的,但被简黎发来的文件以及各个项目合作流程给成功的挤到了下面。
贺峻霖缓缓息了屏,车内又黑了下来,脸上已经瞧不出喜怒,只听见他轻飘飘的丢出一句话:“王叔,去‘廉价香槟’。”
……
严浩翔握着酒杯的手僵硬了,他承认,他十万分的后悔,恨不得随时找一面墙一头撞死,不然也犯不着他和张真源大眼瞪小眼。
就在今天下午,他刚踏入家门第一步,张真源一通电话直接把他揪到大街口,然后被麻利地塞上车,直到来了这里,他才明白过来,这是分明上了贼车。
“抱歉啊,我忘了…你不能喝酒。”张真源终于吭声,低头喝了口闷酒,又不再看他。严浩翔莫名有一种想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的冲动。
“哎,耀文儿心情不好,你看着安慰安慰?”路修明努力压低声音说。
“要安慰也轮不到我啊,他老婆呢?”
两人根本把某人当聋子的,你一言我一语,结果一抬头才发现,刘耀文不知何时早已红了眼。
严浩翔这才反应过来——能让刘耀文哭的也只有他老婆了。
得,不是分了就是跟别人跑了……
他眼巴巴的看着刘耀文掏出烟盒,点了烟,入口过肺,刘耀文戒烟很多年了,现在他闻着这熟悉的烟味,眼前的人和手中的烟竟然“腾——”地一起陌生了起来。他认识了刘耀文很多年了,也认识了他的很多面,但从没见过他因为某个人而借酒消愁起来,望着他从未见过的落魄一样,就在很早以前他们一起创业失败时他也是没有见过的,严浩翔一时之间竟然有些错愕。
“我和他是在这里遇到的……”刘耀文吐烟,眼角多了几分醉意。
7年前的这里只是城里的小酒吧,17岁的刘耀文,还只是个傲娇公子哥,给朋友过生日吹牛,说要来这里喝酒,可就这么巧合地碰到了比他大一点的宋亚轩。
在酒吧展台上轻轻弹着钢琴,与周围嘈杂格格不入的他,显得格外熠熠生辉。只那一刻,便成了刘耀文心中,唯一想守住的光。
三年又三年,这个小酒吧被当年的小少爷,如今的大老板收购,成了他名下的大夜店,而当年宋亚轩请他喝的“廉价香槟”变成了夜店的名字……
可,香槟廉价,我对你的爱无价,还是说我们的爱情就像装在粗裂玻璃的酒一样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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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年少的白月光啊……”张真源叹了口气,抬头又问起严浩翔:“如果你家那位跟人跑了,你会怎么办?”
严浩翔没接话,他知道张真源又在说谁,可他又知道他和那人的关系……
“你少说几句吧。”一旁的刘耀文掐了烟。
张真源到底还是喝多了,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严浩翔有些动容,举了举杯,埋头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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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几人喝得烂醉,到了门口还抱着酒瓶不放。
严浩翔抱着刘耀文哭了几声,话也说不清楚:“耀文儿,要…要是你,你哪天事业混不下去了……我!我包养你!”
刘耀文推开他,都没眼看人。“呵呵,你一个18线的小明星,犯不着包养我这个大老板。”
严浩翔又一把抱住他的腰,“没事…我我又不嫌弃你!”“我他妈还嫌弃你呢——快滚吧!”刘耀文笑骂道。
他给旁边的张真源递了个眼色,接着伸手去掐挂在身上的人的后颈。严浩翔一嗓子嚎了出来。刘耀文还没喘口气,一旁的张真源竟也粘了上来。
“屮!”这是什么神仙猪队友啊?!刘耀文给气笑了。看了看一前一后挂在他身上的俩人,又笑了:“我还没怎么样…你们倒是先醉了。”凉风吹进嘴里,笑声也有些悲凉了。
……
许久,刘耀文终于将两人从身上分开,抬头正面开过来的汽车在晃晃的路灯下,人上一层灰调,然而车灯在车停下的那一瞬便熄灭了。
他见到车来了和助理把张真源安顿好,上车后回头跟还在傻笑的严浩翔打了声招呼,便关上了门,黑色的轿车在黑漆漆的街道上扬长而去。此时,谁也没有看见后面的黑色保时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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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喝的确实比刘耀文多,但没张真源喝的厉害。酒疯耍完,凉风一吹,酒便醒了一半。
风呼呼的吹,街道上静的可怕,严浩翔不禁打了个冷颤,刚才也不觉得这么冷啊。
昏暗的路灯突然闪了两下,他眯了眯眼,恍惚间看到了路灯下站着个人,身影瘦长高挑,西装革履,他不禁笑了下:哟,这是哪个霸总加班完回家啊?
严浩翔从裤兜里掏出半包烟,抽了根,叼在嘴里,开始按打火机。咔嚓一声,打火机冒了半点零碎的火星后,与晃动不安的路灯一同彻底熄灭,一时火光之际,严浩翔余光好像看见“霸总”的身影朝他靠近了些。由远及近的,是他听到皮鞋踩在地上划过的锃亮的声音。
一抬头,一个比他略低一点的身影,站在他面前。这人好像叹了口气,合着风声又有些听不太清,但他似乎在一片漆黑中,约莫看到他伸手过来,似乎想要递给他一个什么东西。
路灯坏了,他还喝了酒,有些头晕,看不清来人的脸之后借着淡淡的月光摸过去,摸到了那纤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谢了啊,霸总。”严浩翔拿过东西,一看是一个崭新的打火机,而他嘴里还叼着那根烟。
“咔嗒——”一声,火苗窜了出来。眼前周围也被这一点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一瞬。烟被点燃了,烟草味散开,他对上了一双眼睛。
点烟的一阵功夫,躲在云雾之后的月亮,整个都出来了。月光,火光一起照在眼前这人的脸上。严浩翔被呛了口咽,愣是没顾上尝,这烟是好还是坏来。分明他此时是要清醒了的,现在他竟觉得自己反而更醉了——他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你…贺峻霖……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在这儿?严浩翔愣住了,不清楚心底的那团火,是否因为酒后上头,悄悄爬上了心尖,他现在脑子也不好使了。见贺峻霖看他,他便还在问:“你…你来这干什么?”
贺峻霖听了也是愣神的一瞬,他揉了揉眉心,无奈的笑道“我来这儿捡条醉虾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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