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大暑,学校刚放了暑假。江潇换上了父母给她买的迷彩服,被送到了那所谓的青少年管教中心。 这地方的楼都不超过三层,每层都用铁丝网封上了,恐怕是他们怕有人自杀,可见这是个多么恐怖的地方。房子周围留了一个操扬,现在正值酷暑,操场上却站着一堆人在烈下晒着,即使有人晕倒了也没人管。 江潇随着父亲去交费,校长是一个中年男人,他面上带着笑容,却让人背后犯起一阵冻意。 产军男人开口:“这是怎么了,哟,还这么小,看来是要好好管管了,”校长笑容背后不知是多少少年的生命。 江潇俩眼空洞而绝望的看着父亲,轻轻的冷笑了一声,笑她父亲不顾夕日亲情,笑她父亲愚昧无知,笑她父亲只顾她学习。哦,好像真的没有亲情,她父亲只想要一个听话,优秀的她。 江潇想妈妈了,妈妈很可怜,她妈妈是蒙古人,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草原上,妈妈美极了,可却孤身一人嫁给了父亲。她不知道父亲哪好,妈妈也不说。妈妈七年没回过家了,也被岁月折磨老了。妈妈想妈妈了,江潇想带妈妈去见妈妈,可妈妈再也没有妈妈了。 江父连忙回答:“是,您说的是。”江父把钱递给了校长,江潇不知道平时抠搜的父亲是怎么舍得的,如果那些钱分给家庭,那现在妈妈也不会那么辛苦了。 校长看现钱后笑嘻嘻的收下了,开始寻问:“这是怎么了啊?”校长转身在椅子上坐下,臃肿的身材使这动作有些费劲。江父回答:“这孩子,丢人,和一个女的好上了。” 校长抿着嘴点了点头,抬头看向江潇,说:“这里有很多和你一样的孩子,你们只要好好接受治疗,总会好的。” 江父给江潇交了半年了钱,江潇被人带要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非常昏暗,只有一个非常非常小的窗户。 江潇刚把自己的包放下,就进来了几个教官。他们二话不说,上来就扒江潇的衣服,江潇慌乱的挡着。突然教鞭就抽到了江潇身上,没使多大劲,可江潇却感到皮开肉绽的痛。最后衣服还是被脱掉了,江潇身上一丝不挂,被几双眼睛赤裸裸的检查,最后在她身上搜出了一张叶浥安的照片。照片上的叶泡安不像如今一般死气沉沉,那是多么鲜亮的一个笑容,可是如今的她却可也回不来了。
江潇见照片被拿,顾不上一切,扑上去想把照片抢回来。她被许多人压着,翻不起来了,为一一张照片,被撕的粉碎,什么都没有了。
江潇泪流满面的坐在地上,懊悔的用头撞在桌角上,一下一下,直到被俩人接起来拖到一边。教鞭一下一下抽着,每次落下都是皮开肉旋的,鲜红的血液从外翻的伤口流出来,
江潇知道这里很苦,可从来没有想到这么苦,第一天就坚持不下去了,可是江潇义想了想,为了叶泡安,倒也值当,我来了,她就不用来了。
江潇在阴暗的小屋中的稻草床上倒下,眼皮渐渐沉重,昏昏沉沉的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