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池安在医院在晕迷中经厉了洗胃,很痛苦,很疼。完全醒来是在她挂上水之后。 叶浥安看向四周,看到了一个苍老的身影,是爷爷。叶老爷子见叶浥安醒来了,还未等她开口说话,就指着她骂了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就是怨我,怨你爸妈,天天在这装,你要把全家都拖下水吗?你就是个祸害!” 叶浥安愣住了,心口传来一阵绞疼,她不禁抽泣道:“我没装啊!我真的好疼啊,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为什么!” 叶老爷子突然被激怒了,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往叶泡安身上砸去:“你这就是装的,要是真的吃了药早好了。” 叶浥安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好久没有这么伤心了。她不信,这可是爷爷,怎么会这么骂她呢。 叶老爷子走出了病房,叶浥安哭累了,静静躺着。她拿出手机想给江潇打电话,看了看时间,又把手机放下了。 一天之后,她从儿科转到了心理科,父母终于同意她住院了。叶浥安自嘲的笑笑。真只有把他们逼急了才会改变,叶浥安心想。 护士正在记录叶浥安的情况,她挖起叶浥安的袖子,手臂上是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护土默默挂上叶泡安的性名牌。 叶泡安家长不在,是护士推她去做经颅的。这东西不舒服,按脑袋上一震一震的。还要做睡眼治疗,再后传来细微电流。 医院熄灯早,十点就统一关灯了,叶浥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听说楼上住的都是精神病,是要被关起来的,叶浥安心想。 叶浥安耳边传来一阵阵由远到近的脚步声,应该又幻听了,叶浥安闭上眼睛,儿时被打骂的场景出现在脑中。 一直折腾到六点,石医生来给她抽血。冰冷的针扎进血管,暗红的血液顺着管子进入长管。“昨晚睡的怎么样?”石医生问道。叶浥安顶着两个黑眼:“不好。”石医生把她的药改了一.下,然后继续查别的房.了。
下午三点是集体活动, 叶浥安跟着王护士走到训练室,里面有个长桌子,周围围了一圆椅子,跟会议室差不多。 王护士打开灯,安排大家做在椅子上。王护地坐下来,跟大家说今天要干什么:“我们今天练习一下正念。正念这个概念最早源于佛教,是指有目的的,有意识的,关注,觉察当下的一切,而对当下的一切又不作任何判断。”王护士播放一段音频,让病人们听着广播的指令而动作。 叶浥安随着广播深呼吸,全身心的感受呼吸时身体各个器官的感觉。一个流程结束,护士问着他们的感受。 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姐姐回答:“很平静,很舒服。”可叶浥安不是这么觉着的,她感到很累很累。 活动结束,大家各自回了自己的病房。叶浥安的妈妈快生了,现在正住在隔壁楼的妇产科。没有人陪叶浥安,她漫无目的的刷着手机。 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叶浥安闻声看去,是江潇和黄玺豫。她连忙坐起来,给两人留下一大块,位子。“你俩怎么来了?”叶浥安笑着问道。江潇放下水果,回答道:“你黄玺豫找到我的,她告诉了我你的情况,我们一起来了。”黄玺豫笑着点点头,心疼的看向叶泡安:“你好可怜啊!不过没事,我会帮你好起来的。” 叶浥安注意通黄玺豫头上有几块淤青,她问道:“这是怎么了?”黄玺豫故作轻松:“没事,碰到地上了。”叶浥安有点不信:“你可别骗我。”快期来考试了,两人复习压力很大,聊了一会就走了。 明天是立夏,叶浥安不喜欢夏天,夏天总是分别,两年前的今天,她如其它人一般正常,快乐,可现在再也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