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惊呼出声,她身后就是灯笼,借着烛火,她终于看清了对面是谁。
李清歌宫,宫远徵
李清歌……是我!李清歌!
她吓得连声音都是抖的,不过在看清楚对方是谁后,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刚刚的紧张感顿时消失了一半。
宫远徵我当然知道是你
他依旧保持这个姿势,一手撑在李清歌的腿侧,一手将她的手反扣在身后,把她逼得退也不是进也不行,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宫远徵刚刚你跟门口那些侍卫对话,我在里面都听到了。
李清歌那……那你不出来,还躲起来吓人
宫远徵的力气还是有些大的,她那只被牵制住的手被捏的有些疼,再加上刚刚这么一吓,几滴眼泪就这么流出来了。
宫远徵我就是看看你有什么反应而已
宫远徵你别哭啊
见她哭了,宫远徵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坏了,忘了她这几天情绪不稳定,根本经不起吓。
这么想着,他松开了两手,身子也往后退了几步直立起来。
李清歌的眼泪说收就收,搞得他在思考自己刚刚是不是心软的太快了,不过他好像之前折磨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吧?嗯,怎么可能心软呢?嗯。
宫远徵你真是来拿药的?
李清歌对啊
李清歌甩了甩被捏红的手腕,这个人刚刚不是说听到了她跟侍卫的谈话吗?怎么这都没听到?
李清歌刚刚进来,找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便想着进去看看在不在里屋,谁承想你一下子就扑上来了
她自是知道不能把宫紫商的事说出来,于是便开始了现编现造。
可对方可是不好忽悠的,他挑了下眉。
宫远徵哦?
宫远徵那你为什么要把灯笼放下?
宫远徵既然说想去找汤药,不应该直接进去吗?
李清歌啊,寒花近日咽喉有些疼痛红肿,想来是受了寒,问了上官姐姐,她说,去医馆取些硝石回来服用便能好点。
她早年读过一两本医术,依稀记得硝石好像是可以治喉痹来着。
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就说了,寒花浅浅对不住了!
她紧张的吞了口唾沫,再看那宫远徵的眼睛一直都盯着自己,就在她要说出真相的前一秒,宫远徵突然轻蔑地笑了。
宫远徵上官浅一直说自己是什么医学世家出身,看来这医术也不怎么样嘛
宫远徵硝石用的不好可是会中毒的,她不用金银花、连翘这些可操作的东西,反倒选择硝石
他不再说下去,但是想说什么不言而喻。
宫远徵女人,真是危险的生物
李清歌哈哈
李清歌只能干笑两声,心里已经给上官浅磕头了。
李清歌也许寒花的病比较特殊……
总不能拿金银花代替硝石去给宫紫商做炸药吧?!
宫远徵最后还是给了,他亲手称量的,说是自己的手就是撑杆,要称多少很清楚,李清歌笑着感谢了他。
宫远徵至于你的,别急,我过会再来给你做
他在屋内点了灯,房里亮了起来,李清歌这才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惊讶于那么多药材的同时,她也有些疑惑。
李清歌你这是要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