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可以听到吗?
当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的四肢已经有了知觉,脑子也慢慢能够思考一些事情了
我缓慢的睁开眼睛
这个声音很亲切,应该是我熟识的人
睁眼一看,果不其然,我的母亲正在,我的面前心疼的看着我眼中的泪水,大声的点讲眼中有细细的红针线
她那双大眼睛盯着我,里面有说不出的喜悦和数不尽的悲伤
他穿着一袭大衣,正在我的床边坐着
看到我醒了之后,便抱住了我
但是我能够真切的感觉到,只有一条胳膊搂住了我
我想母亲的左臂看去
袖子空荡荡的,就那么耷拉在空中
坐在副驾驶的他,手臂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截肢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一时有些不能接受这些事实,先是失去的丧亲之痛欲让至,亲接受了血肉之痛,我的心理防线早已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似乎只在那一刹那,我仿佛失去了意识,这种情况应该大概在十几分钟后
我的眼泪随着我的眼眶狂涌而出
打湿了,在我胳膊上缠的绷带
咸咸的泪水湿透了我胳膊上的绷带,使我感觉伤口有些刺痛
母亲将我拥入她的怀中,安慰我
安慰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这个时候母亲病房里的护士正在叫母亲去输水,和做什么东西?我的脑子并不是很清醒,听不太清
母亲说:你先呆在这里,把伤养好了再说其他的吧
我说不出来话,我的嗓子仿佛被岩浆灌了一样,有东西吐不出来,又非常的炎热,只能默默的点点头
在她走了之后,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拉开了医院窗户的百叶窗
我望着窗外的枫叶真的没有什么感觉,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秋天了
枫叶红时最盛景,可惜枫叶红时多别离
这是一双白嫩纤细的手伸了过来,关上了百叶窗
我也停止了这悲伤的共情
将我的目光徐徐的躲在了这位女生身上,大概跟我一样的年龄吧,身体比较纤瘦,
穿着病号服,应该是跟我同一个病室的病人
我此时嗓子火了,根本说不出来其他东西
他看着我想说,那就说不出来的那副模样,微微的抿了抿嘴
我感觉有一阵头晕发胀,口非常的干,我将目光落在了水壶上
女生似乎理解我的想法,说你是想喝水吗?我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他看了看我空无一物的病号桌
去她的病号床边拿了一个粉色的水杯给我,并往里面倒上了一些温水
我拿到杯子后,险些有些拿不稳
我竟然连举起杯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女生见我这样就把杯子从我手上拿了起来,举着我的头喂我喝水
我感觉这姿势有一些暧昧了,有点害羞,但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接着喝水
喝完后,他把杯子放到了我的病号桌上,就回她的床上了
我看向那位女生
一头短发看起来非常的蓬松
脸是瓜子形哒身高在一米六左右吧
看起来如同一朵梨花一样
纯洁而不染
“你”“叫什么名字?”
“陶微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