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变得较为缓和下来,但她却皱起了眉,因为,自己的魔力仍然在起伏波动,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说概率很小,但是—杀机似乎依旧投射在硝烟初散的战场,还不仅仅是这样,她当初想弄清楚的,关于十年前的事实,她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还要走出这里啊,现在,一切还有可循之迹。不过,当务之急,现场一定要去的,战利品她很感兴趣。
先过了这会再说,等他们赶紧离开。
一时思绪万千,这时,衣服收到的拉坠感扰醒了她,她低眸看向袖袍旁的女孩,“先生,感谢您的救命之恩。”【看来她已经缓过来了】眼前的女孩虽说脸庞依旧苍白,好在她开始尝试着说话了,这是个好事,若长年把自己置身封闭,迟早会发霉腐烂的。就连她也不忍动了恻隐之心。这孩子,到了人类首府,就与她告别吧。
“恩人先生,请问我如何称呼您?”她像一个真正的大人那样咬文嚼字了, 尤其是在恩人后面加了个“先生”,两者组合起来怎么读都有种拗口感 ,但是,对于这种心思敏感的小孩来说,也算是恰到好处。
这算是一种另类的接近么?真是一个不同的孩子。
“倪赫塔”νύχτα的音译过来的话,倒是不错的名字。
“啊,好的,我将称您‘赫塔’先生。”不过 ,她也能看出微微的吃惊,处在穷乡僻野的孩子,如何知道这些别样的名字所含的寓意呢?她只得从这名字的特殊体会到世界的多样复杂——就像刚刚在她面前发生的一切一般。
不过,现在应该想到的是,他们是否能发现吧。
医疗人员很快就从战场的外围插入这片荒遗之地。他们匆匆忙忙且富有经验地念着咒语,从这些咒语能听出来,他们所用的咒语与她的并不相同,或许只是一些人类的古史上的些许晦涩片语,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古语到底代表着什么。毕竟,虽说对于这些有过涉猎,也能听出来他们咬文嚼字的生涩感,并无语言原有的生活感。而那些精通者,应该便是那种在人类魔法师中较为上层的人员了。譬如那边的男人,貌似魔法师中的领袖者。所以,他们使用的魔法,只能是一种咒语,而不是一种术式。(文后补充一下魔法的相关设定),而其效果,也便较为低下了。
被称为“银色之辉”的那名男人,正被数位魔法师簇拥,以及身旁仅剩下来的骑士们,按照黑发男人的指令,逐渐离开这里。如果没有听错,他的名字应该是“柏伊斯(Boyce)”
熙熙攘攘的声音退下了,如同潮声渐息。
等了很久都无发作的东西,看来要自己动手清理一下。等他们都离开后,她才发觉,早已经天黑了,人类的效率忽高忽低,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夜色下的战场,魂寂之处,更添一份悲凉。不知这些冤魂是否会安息。她身旁蹲伏很久的女孩仍然紧紧抓住她的衣袍,在这种地方,毫无月光的黑夜,她向来害怕,
可是,今天她必须学会面对这些黑暗了。现在的她,早已无家可归。更何况连灯也无?
她的手心慢慢布满汗津。
Rollan直直走到战场中心深处的那簇尸山,好似知道那里会有些什么。不过,在此之前,她有
所收敛似的稍作停顿。她先对身边强行忍受恐惧而浑身颤抖的女孩,说让她先在这等她一下。不过,望着女孩可怜惊惧的眼眸,有个更为妥帖的方法,
她索性也不装了,直接摘下帽斗,露出她那双平静的双眸,忽地眸子好似斗转星移,深邃的海泛起渐渐芒光,闪烁着动人心魄的紫藤色。
“Listen…”
女孩方才清醒的眼眸被昏靡淹没。她想来可以好好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