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听晚没有在校门口等到季逾礼。
第九次无人接听后她收了手机，天空有些暗沉，光线逐渐暗淡，四周渐渐模糊不清。
祝听晚稍微有点近视，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往公交车站走。
经过巷子，祝听晚很清楚地听到了里面的打架斗声。
她站在拐角，看清了季逾礼的背影，以及他背后偷偷摸摸打算偷袭的人。
祝听晚随手扔了个东西过去，还是打乱了打架正欢的一群人。
季逾礼抽空看了她一眼，动作一顿，但很快反应过来。漆黑的碎发半垂，颧骨处挂了彩。
看起来不是很严重，至少比被他打翻在地的好多了。
几个混混很快就被他解决了，好不容易才撑着手腕起来，骂了几句脏话，飞快地逃离了这里。
少年对着她，修长的身影一动不动。他的身上还穿着蓝白校服，眼神睥睨。
怪不得季逾礼被称作“校霸”，这打架速度和爆发力狠得要死。
他向她走来，阴暗低沉的气氛突然散去，路灯的光正好落下。
他的校服没扣好，半截锁骨露在外面。他的睫羽如鸦羽，面容在光下忽明忽暗。
他站在祝听晚面前。
季逾礼“对不起。”
因为他的失约。
比起这个祝听晚更在意他脸上的伤口。
祝听晚“去买点药吧，好得快。”
季逾礼坐在门外的凳子上等，祝听晚进了药店买碘伏和创可贴。
季逾礼微靠凳子，下颚微敛，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
祝听晚给他上了药，哄小孩一样地把棒棒糖递给他。
祝听晚“吃甜的了就好了。”
她低眸望着他，眼中笑意蔓延。
季逾礼指尖一顿，剥开糖衣塞进嘴里。
果然还是太甜了。
季逾礼“你没有想问我的吗？”
祝听晚“我只想问你想告诉我什么？我已经在校门口等了两个小时了！”
季逾礼“……对不起。”
又是这句。
祝听心中突然涌动着一股莫名的烦躁，像微风涟漪，轻轻扩散。
看着面无表情的她，让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一样。他交握的手因为用力有些泛白，仿佛在忍受某种紧张。
祝听晚背好书包转身就走，季逾礼突然慌了，三两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
季逾礼“别生气，我错了。”
祝听晚抱着手臂。
祝听晚“那你说，错哪了？”
……
又是该死的沉寂。
在祝听晚再一次发火之前，季逾礼从书包里拿出了一袋油纸包的东西。
学校外面的四季糕，很好吃，卖的很好，每次都要排好久的队。
季逾礼“给你买的。”
他转移了话题，祝听晚没有多问，只是隐隐觉得季逾礼打架是因为她。
虽然季逾礼刚刚打架狠成那样，但四季糕只零星碎了几块。
祝听晚赌气般的一块一块往嘴里送，一块不给他留，最后导致的结果是她自己被噎住了。
季逾礼给她买了水，祝听晚缓过来后狠狠地瞪他一眼，不满道。
祝听晚“还不是都怪你！”
季逾礼“好好好，怪我，是我的错。”
祝听晚“所以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我可是翘了和同学吃饭的时间来找你诶。”
祝听晚晃了晃手机上十一班的群聊消息。
季逾礼有些纠结，不安地舔了一下嘴唇，但还是问出口。
季逾礼“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祝听晚“没有。”
季逾礼松了口气。
祝听晚“不过有人在追我，我在考虑答不答应。”
季逾礼“别答应！”
季逾礼突然提高了语气，内心涌出许多不切实际的念头。
他说。
季逾礼“我喜欢你，别答应他。”
祝听晚心中一颤，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她有些混乱，她望着光影下的少年，有些发怔。
迎上那双深邃如墨的眸，一片静谧，时间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以至于祝听晚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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