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谈起这些事,吴邪整个人都精神了,其他人静静听着,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等着吴邪的命令和计划。
吴邪则是转过头来看吴卿,想问她的意见。
她抬眼看向对面的他,微微摇头;
吴卿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现在的关键是找到入口。
吴邪前面打雷的时候,我在天麟楼听见地下好像有声音。
吴邪但是我不确定是什么声音,我就让贾咳子帮我听了一下。
吴邪贾咳子说那是水流声,在下面很深的地方。
吴邪既然有回声,下面应该就有很深很大的空间。
贾咳子蹙着眉头,十分不解的说;
贾咳子可是我们已经非常仔细地,搜查过天麟楼的一层了。
贾咳子并没有发现可以存在入口的空间啊!
上次和吴二白通话时,他们已经进入吼泉了,而吼泉又是进入雷城的必经之地。
倘若二叔他们通过天麟楼进入吼泉,为什么吴卿等人到现在都没发现一丝入口的踪迹。
难道是藏起来了!
吴卿忽视不了霍道夫探究的目光,只得看向贾咳子转移话题;
吴卿咳子,你耳朵没事吧?
贾咳子没事,就是耳膜破了一点。
贾咳子摇头,似乎也不在意。
她转向霍道夫,稍显担忧的说;
吴卿你帮他.....
霍道夫耳膜破了再用,会聋的。
霍道夫及时打断,一如既往的直言。
贾咳子眼神示意她安心,笑着扔出一句;
贾咳子聋了对我来说,未必是坏事。
霍道夫根本不在意贾咳子什么感受,环视一圈屋内的人,最终冷言冷语道;
霍道夫对我们来说是坏事。
胖子这话你一说,怎么听着那么丧啊?
胖子看着霍道夫,有些不满的呛道。
吴卿咳了一声,咽下喉间的腥甜,提醒道;
吴卿咳子,你先养养耳朵。
话落,她又咳了几声,不断上涌的鲜血被自己咬牙咽下。
霍道夫真的没事?
霍道夫看向吴卿频频皱眉,试探性的问着,语气异常担忧。
众人的目光齐聚在吴卿身上,她抿出一个笑,应话;
吴卿没事。
贾咳子倒了杯水递给吴卿,才缓缓道;
贾咳子如果你们想要找到入口的话,除非你们让我进入到每一个房间。
贾咳子我可以听见天麟楼里所有人的声音,但是我没有办法精确地告诉你们它在哪儿。
贾咳子我不是刘丧。
贾咳子刘丧这个人我早有耳闻,他的耳朵除了听得远以外。
贾咳子还能根据声音的频率和波段,构建出结构。
贾咳子我做不到他那么精准。
闻言,胖子叹了口气,声音也低了下去;
胖子这下麻烦了。
吴邪那只能这样了。
吴邪仰头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说;
吴邪我们只能一个一个房间去排查了。
他坐直身体,看向他们推论;
吴邪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
吴邪那个奸细,应该趁乱从吼泉里面跑了出来,混在人群当中。
吴邪我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在,他的计划一定展开了。
吴卿和吴邪对视一眼,没有选择说出口。
她太了解汪祁是什么人了,这么轻易提供帮助,必然有更多的谋算在等她。
吴邪如今的情况并不乐观,她不能冒这个险。
守门的李加乐再次进屋,谨慎地把门关好;
李加乐小三爷,焦老板人已经开始劝退其他的住客了。
李加乐开价开得非常高,有的人明天就搬走了。
李加乐而且现在正在一间一间排查,我估计他们也想找到入口的位置。
吴卿把水杯放在一边,沉思少时开口说;
吴卿果然是着急了。
白昊天紧张的看向吴卿和吴邪,焦虑道;
白昊天怎么办?
话到此处,门就被敲响了——“开门,开门啊!高价换房间了,现在这楼都被焦老板包下了,离开这里,每个人都有补贴!”
他们纷纷静默,没一人出声。
吴邪握住胖子的手,紧抿着唇忍住肺里的不适感。
吴卿咬紧牙关,压住涌上来的鲜血和阵阵刺痛。
门外的说话声还在继续:“里面是不是没人啊,会不会是间空房间?算了,先记下来,我们晚一点再查一遍。”
听着脚步声远去,吴邪捂着被子开始咳起来,缓了会儿压低音量;
吴邪.....看来不能等了。
吴卿掀被下床,强撑着露出一个轻松的笑;
吴卿我出去透口气。
话落,她脚步匆忙的出去,来到某个角落扶着墙面呕出一大口鲜血。
鲜血从口中流出,几乎是停不下来,很快,地上一大滩污迹。
她拿手帕擦,却越擦越多。
脚步声在身后落定,吴卿偏头去看,就看到霍道夫沉着脸看她,他眉头拧在一起,目光满是无声的质问。
吴卿别说,麻烦你帮我....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艰涩。
吴卿感受到掌心的帕子被浸透,索性丢掉,另一条手帕递到她面前。
她接过来细细擦掉,平复了一会儿重新说;
吴卿....谢谢,麻烦你帮我保密。
霍道夫不用谢,你死了我也会帮你保密的。
霍道夫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明明担心的要死,言语丝毫不客气。
他料想过她的情况很糟,没想到是这么遭,偏偏她还要他帮着隐瞒。
哪怕他是医生,面对不愿透露真实情况的病人,也是束手无策。
一个吴邪就让他觉得头疼了,而吴卿更是让他忧心忡忡。
吴卿习惯了他总能说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对他扬起一个浅笑。
霍道夫该说她心大还是乐观,居然笑得出来。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只剩下吴邪一个人,得知胖子有办法带着几人去行动了,才坐下来。
吴邪的视线在吴卿和霍道夫二人身上来回打转,霍道夫一瞬不瞬的看着吴卿,吴卿则是抱着手臂陷入沉思。
三个人所思皆不同,气氛要多古怪就多古怪。
吴邪眼睛一转,假装咳了一声,果不其然让霍道夫移开了视线。
闻声,吴卿看向他,起身走过去给他倒了杯水,难掩焦急道;
吴卿天真,吃药了没?
吴邪吃了,别担心。
吴邪摇头接过,笑容多了一丝狡黠。
没成想,这咳起来就住不住,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扯开棉被一角侧头猛咳。
吴卿拿走水杯放下,撑着床担忧的去扶他。
他肩膀向右边倒,她用力往左拉。
霍道夫看不下去过来帮忙,偏这么一推,吴邪坐直猝然转头,眉目低垂,薄唇微启,向吴卿贴过来。
两张脸几乎撞到一起,她稍稍错开,温软的唇覆在嘴角,后领被人揪住一拽,唇从脸颊擦过。
吴邪低垂的目光因为霍道夫的动作微扬,无措和气恼在眼中变化。
站稳的吴卿有些愕然,不自然的打掉自己后领的手,坐在另一张床边整理衣领。
霍道夫冷哼一声,拍了拍手干脆坐在吴邪床边。
吴邪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抿着唇眼神不善的看向扰了自己好事的罪魁祸首。
他和霍道夫眼神相撞,彼此都能看透对方的想法,暗暗较劲。
吴卿抬眸看了看两个人,莫名觉得实在太怪异了。
她着实看不懂,轻声问;
吴卿怎么.....
一语未了,吴邪和霍道夫同时看向她,搞得她有点局促;
吴卿.....你们继续?
谁知两个人彼此看了一眼,都很嫌弃的别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