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卿光是靠近就已经脊背发凉了,松开吴邪的手,稍稍后退一小步。
两个人用拿出撬棍开棺,撬开一条缝隙后,合力把棺盖推出一条更大的缝隙。
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面目扭曲道;
胖子你怎么这么虚啊,天真。
吴邪你才虚呢。
吴邪反击着回嘴道。
两个人还有余力开玩笑,看来是不错。
棺盖被推开的瞬间,胖子就把眼睛捂住了。
灰尘到处都是,吴邪用手散了一下,看着闭着眼睛的胖子道;
吴邪怎么了胖子?
吴邪你把头撞了还是迷眼睛了?
吴卿站在吴邪身边,调侃道;
吴卿估计是不敢看。
胖子心头却不由有点小紧张;
胖子还是卿卿懂我。
胖子这久违的感觉就在眼前,让我再耐心地等待一下吧!
吴邪踢了他一脚,没好气道;
吴邪你等待个屁。
看向棺材内,没有任何胖子所期待的宝贝。
石棺的内部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状态,一般的棺材里面,不是腐烂的棉絮,就是一滩黑水,再不济很多的真菌丝。
这个石棺的内部,竟然好像藤壶寄生的礁石一样,长满了密密麻麻鸡眼一样的藤壶。
尸体就躺在这些藤壶上,竟然是侧卧,露出的骨头上面也全部都是藤壶,所以根本看不清尸体本来的样子。
这是一具没有腐烂干净的骸骨,头部是干尸的状态,下半身已经是白骨,藤壶长的非常饱满,连他的嘴巴里都有,用手电照他的口腔,就看到喉咙里全是。
吴卿立即就感觉自己的喉咙疼了起来。
胖子忙不迭问道;
胖子有没有宝贝?
吴邪十分配合的点头,应道;
吴邪有,全是宝贝。
胖子一脸期待的拿开手,慢慢看向棺材内,结果大失所望。
胖子哎呀,真麻应啊!
这具尸体对着他们的那一面,长着七只耳朵,七只耳朵按照一个特别奇怪的方式排着,一直延伸到脖子和后脑。
这实在太诡异了!
发现每只耳朵都有耳孔,用手电靠近了看,就看到这些耳孔都是人工打出来的,打在耳骨上,下颚骨上,还有颅骨上。
耳朵的形状都是用刀割出来的皮。
这人不是畸形,七只耳朵好像是一种特殊的类似纹身的装饰。
胖子抓了抓手臂,又看向棺材内。
胖子七个耳朵,这是妖怪吧?
吴卿也忍不住浑身发麻,收回视线。
吴卿不,他只有一个耳朵是真的。
吴卿其他六个,是拿刀割出来的。
吴邪分析道;
吴邪这应该是一种风俗,但是这么野蛮的风俗,在中原是很少见的。
吴邪这个族群对于声音来说,应该是非常狂热的追随者。
胖子一心寻宝,忙道;
胖子别管他了,看看有没有宝贝吧。
他用撬棍去敲棺材的底部,想看看底下有没有陪葬品。
只是没想到,棺材底部裂开了,他差点掉进去。
吴卿和吴邪同时喊道;
吴卿胖子!
吴邪胖子!
见状,吴卿冲上去一把拽住胖子,吴邪急忙和她一起拉住他,生怕他栽进去。
胖子大概是发现了什么,对二人喊道;
胖子等会儿等会儿。
吴邪抓着他有些吃力,费力道;
吴邪干什么?
也不知道胖子看到了什么,激动道;
胖子往下放点,哎呦我去,这什么情况。
胖子今儿胖爷算是长见识了。
胖子天真,卿卿,给我拉上去。
吴卿和吴邪费了好大劲才把胖子拉上来,因为用力过猛,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胖子站在地上,呲牙咧嘴道;
胖子哎,硌着了硌着了。
吴邪赶忙扶起吴卿,揉了揉自己的手,问;
吴邪我是不是把你裤腰带拉断了?
胖子背过身去检查了一下要命的地方。
胖子裤腰带断了没事,有的地方不能断啊!
说完这句话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
吴邪赶紧捂住吴卿的耳朵,恶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掌心太热,还是她的体温有些低。
在她看来,手掌传来的温度就像是两块烙铁,捂在自己耳上让她整个人都有些热,想动又不能轻易动。
胖子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闭上嘴。
吴卿不敢看吴邪,偏过头去,声音极小的说;
吴卿我没听到的。
想到什么的吴邪立即收回手,低下头浅浅的勾了下嘴角。
胖子指着下面,转移话题道;
胖子这还让咱们误打误撞,弄出个井来,你们看那边上。
吴邪也跟着向下看去问;
吴邪那什么啊?
佯装什么都没发生的吴卿,伸手捂住了胸口。
别跳了,又不是没躺过一张床上。
胖子探头往下,单手用手电照下面,他喘着气道;
胖子全都是青铜片,我都看了。
胖子一直往下,一层一层的,就跟搓衣板似的。
胖子天真,该到你发挥你平时胡扯能力的时候了啊。
为了转移注意力,吴卿也跟着向下看去。
无数的青铜鳞片一排一排整齐的挂在下面的井壁上,很多脱落掉在井底,有一些地方已经破损露出了石壁。
所有的青铜鳞片几乎已经腐蚀成了一整片,千层锈开花一样四处都是。
胖子照了一下头顶。
胖子这俩东西,就这一个和这个,应该是有什么关系。
胖子来,你给解释解释。
吴邪趴在棺材边上,探头看去,又站起来,看向上方的钟。
思索片刻,他才开口道;
吴邪上面这口钟,是用来收集雷声的,然后钟的下面是一个空腔。
吴邪从乐理上来说,是用来发生共鸣的。
吴邪由这口钟收集到的雷声,传送到这个空腔里面。
吴邪在跟里面的铜片发出共振,应该可以发生出很多不同的音律来。
胖子撑着棺材边,乐呵呵道;
胖子你说这就是一八音盒,这儿一打雷,这儿就变成音乐了,妙。
吴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
吴卿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不过我总觉得不会是这么简单。
吴邪顿了片刻,分析道;
吴邪陈文锦,杨大广还有我三叔,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面。
吴邪都穿着考古队的工作服,照片的背后也标着零四四。
吴邪卿卿说得对,零四四可能是一个考古工程。
吴邪而眼前的这个装置,就是那次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