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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住在高塔,我们淌在洪流

HP黑夜是你的眼睛

这一夜,哈利和莉娅各怀心事,一夜无眠。

第二天的下午三点,他们和格兰芬多的其他学生匆匆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

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他们面对的是一片草地,绿油油的,让这个临近的冬日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

斯莱特林的学生已经在那里了,还有20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地上。

罗兰达·霍琦“好了,你们大家还在等什么?每个人都站在飞天扫帚旁边,快快快,抓紧时间。”

哈利低头看了一眼他的飞天扫帚,它又破又旧,一些枝子横七竖八的戳了出来。

罗兰达·霍琦“伸出你们的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然后说:起来。”

哈利·波特“起来。”

哈利的扫帚立刻就跳到了他的手里,但这样听话的扫帚只有少数几把。

赫敏的扫帚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儿,而纳威的扫帚根本纹丝不动。

赫敏·格兰杰“起来!”

或许这东西就像是马一样,他能看出你内心的胆怯。

不过……也有几个少数的天赋型分子,比如,除了气质或者脸以外的莉娅。

莉娅·温哥拉“……”

她甚至没有开口,只是手一伸,那扫帚就规矩的跳到了她的手里,只是并没有多少人看见而已,包括霍琦女士。

罗兰达·霍琦“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脚一蹬离开地面,记得了,一定要用力蹬。”

罗兰达·霍琦“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声——三——二——”

然而,纳威实在是太紧张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于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女士的嘴唇,就使劲一蹬飞了上去。

罗兰达·霍琦“嘿,回来,孩子。”

哈利看着他惊恐到脸色煞白,一直升高到20英尺,望着下面飞速远去的地面,从扫帚的一边滑下来。

然后,砰——一声猛烈的撞击,纳威面朝下躺在地上的草丛中,他的飞天扫帚还在越升越高,直到消失不见。

罗兰达·霍琦“噢,可怜的孩子,你的手腕断了。”

霍琦女士抱着纳威,转身看着其他的同学。

罗兰达·霍琦“我送这孩子去医院,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不然的话,我保证,不等你们来得及和魁地奇见面,就被赶出霍格沃茨的大门。”

他们刚刚离去,马尔福就放声大笑起来。

德拉科·马尔福“你们刚刚看见他那副面孔了吗?那个傻大个。”

其他斯莱特林的同学也跟着他一起笑着。

“闭嘴,马尔福。”

有同学看不下去了,厉声说着。

潘西·帕金森“呵,护着隆巴顿?”

潘西·帕金森“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这样胖乎乎的小泪宝,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呢……我以为你的审美会好些。”

潘西·帕金森“也对,毕竟是格兰芬多的一员,你也不可能太突出。”

马尔福倒是很满意潘西的话,他抓起草地上的记忆球,那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德拉科·马尔福“瞧,这是那个大傻瓜的奶奶给他的。”

哈利·波特“拿过来,马尔福。”

哈利低声说着,大家因为他都停止了说话,空气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德拉科·马尔福“哦?我想把它放在一个什么地方,让隆巴顿去捡,屋顶上,怎么样?”

马尔福跨上了他的扫帚,飞在了空中。

哈利撇了撇嘴,也抓起了自己的扫帚。

赫敏·格兰杰“不行的,霍琦女士叫我们不要动,而且,你还不会飞呢?!”

哈利没有理她,血撞得他的耳膜轰轰直响,只觉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他骑上飞天扫帚,用力蹬了一下地面,于是他升了上去,风刮过他的头发,接着,身后的披风摇晃着,他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无师自通了。

只是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披风好像被拉住了,下意识的皱眉回头看去。

莉娅·温哥拉“…哈利。”

是莉娅。

又是那种熟悉的眼神,仿佛千回百转的春水悠然流淌,又如涓涓细流般在抬眸一瞬间融入了万种深情。那样的情感,细腻而绵长,就像那生命力旺盛、永不凋零的春草,也像极了渴望温暖怀抱的寒冬。

“媚”

他第一次想用这个字形容面前的少女。

那双深情款款的桃花眼,眼角轻轻上扬,就像他曾在图书馆的书海中无意间瞥见的一位神秘东方妖精。一颗诱惑力十足的红痣巧妙地栖息在她的眼尾两侧,左右对称,无意多了几分欲气。

不笑时清艳逼人,一笑时妩媚勾魂。

就好像是命中注定她是个绝色佳人,即使年纪还小,也已经能让人依稀看出那美人儿的雏形了。

那双眼睛,却又好像志在四方,不惧世俗历沧桑。

就是说,她拥有一双勾人心弦的眼眸,但总带着淡淡的哀愁。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里流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就像冬日里始终不肯消融的冰川,又如同雨后沾染露珠娇嫩欲滴的花朵,含苞待放中透着水一般的柔情。

莉娅·温哥拉“哈利,你知道的,他们住在高塔,我们淌在洪流…”

莉娅·温哥拉“我们生来就与他们不同,你不该去的…”

她轻轻歪了歪头,抬起脸庞注视着他,额前的几绺青丝悠然滑落。她那双犹如碧玉般清澈的眼眸晶莹剔透,宛如琉璃。此刻,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水润的光亮,仿佛在用眼神向眼前人无声地恳求着什么。

哈利·波特“……”

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哈利怔住了。

第一次真的感受到,什么叫做妖物惑人,她明亮的眸,多情的眼,红润的唇,白皙的颈,整个暴露在了他的眼前,有些不合身的巫师袍披在她身上,好似稍微往下一扯,就会露出香肩。

莉娅长得确实漂亮,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样一双含情眼,多看一秒,好像都会陷进去。

媚态天成。

除了这个词语,哈利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她了。

哈利·波特“别担心,莉娅,我必须去拿回那个记忆球。”

哈利下意识地回头,刻意避开她的眼神交流,他深知,只要再多对视一秒,自己可能就绷不住了。但具体会忍不住做什么,或许连哈利自己也说不清楚。

只是没人注意到,他的耳尖悄然红润,呼吸似乎也乱了几分。

莉娅几乎撩动了他的心弦,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张既清冷又妩媚的脸庞,总想伸出手去触摸,去细细感受。她那楚楚动人的眼神,令他忍不住想要探寻其深处,让她在柔情中破碎,在迷离中沉醉,他愿意为这份情感沉沦。

她没松手,哈利也不敢回头,下意识去掰开她的手。

就在手指尖刚刚碰触到对方的手的瞬间,莉娅就迅速收回了手。哈利有点恍惚,感觉她好像有意无意地在他的指腹上轻轻划过,就像一根试图点燃烛光的火柴,摩擦出一丝微妙而朦胧的情愫。

他沉住气,只是轻轻摩挲了一下手指,接着将扫帚调转过来,对着空中的马尔福。

哈利·波特“拿过来,不然我就把你从扫帚上撞下去。”

德拉科·马尔福“噢?是吗?”

哈利好像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做,他将身体前倾,用双手紧紧抓住扫帚,于是他就像标枪一样向马尔福射去。

他勉强闪身躲过。

哈利·波特“这里可没有克拉布和高尔为你保驾护航,马尔福。”

很明显,马尔福也有这样的想法。

德拉科·马尔福“哼…那你就去找吧。”

接着,他将记忆球扔向了远方。

哈利看见球仿佛是以慢动作升上了天空,随即开始坠落。

他前倾身体,使飞天扫帚指向下面,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加速俯冲了下去,追赶玻璃球,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还有下面同学们的尖叫声。

他伸出手,在离地面一英寸的高度接住了球,他及时把扫帚把扳直,然后轻轻落在草地上,手里握着那颗记忆球。

同学们在他面前惊喜的叽叽喳喳的说着,他下意识的抬眸,寻找莉娅的身影,她站在赫敏旁边,距离不远,哈利依旧可以听清赫敏在说什么。

他猛地一顿,接着,就听见了身后的喊声。

米勒娃·麦格“哈利·波特!”

他的心突然往下一沉,比他刚刚俯冲的速度还要快。

麦格教授正向着他们跑来,哈利从地上站了起来,手微微有些发抖。

米勒娃·麦格“我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

麦格教授简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的眼镜片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米勒娃·麦格“你怎么敢——你会摔断脖子的!”

“不是他的错,教授。”

米勒娃·麦格“住嘴,佩蒂尔小姐。”

罗恩·韦斯莱“可是马尔福——”

米勒娃·麦格“不用再说了,韦斯莱先生。好了,波特,你跟我来。”

麦格教授大步朝城堡走去,哈利机械地跟在后面。他离开时发觉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他只知道自己要被开除了,想说几句话为自己辩护,但嗓子似乎出了毛病,麦格教授大步流星地朝前走着,看也不看他一眼;他必须小跑着才能跟得上。

现在完了,他来了还不到两个星期,再过十分钟,就要收拾东西滚蛋了。达力一家看见他出现在大门口,会说什么呢?

两人登上大门前的台阶,登上里面的大理石楼梯,麦格教授还是一言不发,她拧开一扇扇门,大步穿过一道道走廊,哈利可怜兮兮地跟在后面。教授大概是要带他去见邓布利多吧。

不过,当他被麦格教授带着站在某间教室门口时,才猛然想起来刚刚听见的赫敏说的话。

赫敏·格兰杰“噢,天呐,莉娅,你真是疯了!”

赫敏·格兰杰“昨晚我知道你发了低烧…真感觉你今天起来昏昏沉沉的,是吧?”

赫敏·格兰杰“你真不该说那句话的,希望哈利不知道……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赫敏·格兰杰“他们住在高楼,我们躺在洪流。”

他只记得当时的莉娅吐了吐舌头,一脸无辜,红唇娇嫩,红舌惑人。

莉娅·温哥拉“我不知道的啦赫敏,下次一定不会了。”

赫敏后面说了什么,哈利微微眯起眼睛,回忆着。

赫敏·格兰杰“他们住在高楼,我们躺在洪流……不为日子皱眉头,答应你,只为吻你才低头。”

“答应你。”

“只为吻你。”

“才低头。”

这几个简短的词句,像石头般硬生生地砸在哈利心头最敏感的地方,就像小猫轻轻抓挠一般,原本没在意倒也罢了,现在猛然回想起来,他只觉脸颊一阵阵发烫,仿佛还能清晰看见莉娅那勾人心魄的美丽脸庞,这使得他的呼吸再度紊乱不堪。

哈利回过神来,才注意到身边站了一个高高壮壮的五年级男生,他正在和麦格教授谈话。

奥利弗·伍德“你当真的吗?教授。”

米勒娃·麦格“绝对当真。”

哈利第一次见麦格教授的语气这么坚定。

米勒娃·麦格“他俯冲五十米,伸手抓住了那东西,一点儿皮肉擦伤都没有,查理·韦斯莱也做不到这点。”

伍德现在的表情,就好像他的梦想全部变成了现实一样。

奥利弗·伍德“看过魁地奇比赛吗?波特。”

米勒娃·麦格“伍德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长。”

麦格教授解释着。

奥利弗·伍德“他的体型正适合当一个找球手。”

奥利弗·伍德“轻盈,敏捷,我们必须给他弄一把像样的扫帚,好马配好鞍,教授,我看——就来一把光轮2000或者横扫七星吧。”

米勒娃·麦格“我要去和邓布利多教授谈谈,看看能不能破格使用一年级新生。”

米勒娃·麦格“确实,我们需要一支比去年更棒的魁地奇球队,上次被斯莱特林打得惨败,我几个星期都不敢和斯内普照面……”

麦格教授从眼镜上方严厉的瞅着哈利。

米勒娃·麦格“我希望听到你在刻苦训练,波特,不然我就改主意了,要惩罚你。”

接着,她突然又露出来一个笑容。

米勒娃·麦格“你的父亲会为你骄傲的。”

米勒娃·麦格“毕竟,他以前就是一个出色的魁地奇球员。”

哈利·波特“什么?……我的父亲,也是?”

哈利明显有些诧异,不过,只有奥利弗·伍德注意到了漏洞。

奥利弗·伍德“诶,哈利,你的耳朵好红啊,都快熟了吧?”

下意识的,哈利猛地低下头去,脑子乱糟糟的,不由分说的就想象到了莉娅的模样。

她嘴唇微张,睫毛微微颤动,一双含情眼,就这样明晃晃的看着他,视线温柔又灼热,气息滚烫。

像是打天上而来的春风,无意识掀起他的波澜。

莉娅·温哥拉“哈利。”

莉娅的小拇指悄无声息地勾住了他的手,她主动伸出手去触摸,那朦胧的情愫在她的眼眸中闪烁,仿佛正在慢慢成形,带着轻轻的、小心翼翼的试探。

莉娅·温哥拉“吻我。”

他似乎真能深深感知那种碰触,直抵内心深处,情不自禁地想与对方紧紧相拥,热烈而急切地盼望着被人察觉,揭示他们之间那微妙而又模糊不清的关系。他渴望留下属于他们的印迹,渴望轻吻她柔软的唇瓣,让她沉醉在那份迷离之中。

哈利垂眸,光影穿过他的睫毛,在他的眼眸下投射出一块阴影,心尖忍不住一颤,喉头轻轻滚动了一下。

他的耳垂,几乎是要滴血了。

奥利弗·伍德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哈利太激动了,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把耳朵憋红了,或者是害羞。

奥利弗·伍德“别担心哈利,你可是一个世纪以来年龄最小的学院选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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