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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堕落的玩偶

“白笙!快点醒醒!上课啦!”白笙长长的刘海挡住了半边脸,碎发中隐约可以看到她皱了皱眉,她伸出一只手往前把刘海往后顺了顺就起来了。“知道了,等会。”她为数不多的好友—林冉知道她说到做到,便一旁自己整理自己的书准备上课了。

怎么又做到这种梦了,梦里面的人是谁……怎么跟我长的一样,她看起来比我大,但是她好像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下意识跟着她做完了一系列动作……药?什么药?为什么要吃药?“我”到底怎么了……

正当白笙想着的时候,上课铃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她撑着桌子起来,从桌肚里翻出课本,手托着头,向窗外看去。

也是冬季,跟梦里的一样,但是没有梦里的那么冷,现在的天气不会冷到哪里去,跟梦里的不一样,地方也不一样……会是……

“白笙!”隔着几排的桌子传开了一声男声,白笙转过头,跟着讲台上的人对视上,“怎么了?”白笙敲打着桌子,“你上来写一下这道题。”白笙茫然看着黑板,很诚实地说:“我不会。”讲台上的老师像是想不到,看着白笙,“你不会?那行吧,坐下吧。”白笙坐下继续想着自己的事。

2034年:过去的你还认识我吗?我是你,你亦是我。我叫白笙。是来自2034年的白笙。

“白笙老师?白笙老师?”一位女老师在她眼前晃晃手,“回神了白笙老师!”白笙被她一嗓子喊了回来,才发现自己倒头趴在了讲桌上,班内一片安静低着头做作业,不想刚才进来那么吵闹了。白笙捏了捏眉骨,“嗯,要上课了吗?”女老师没说话,她怎么看都觉得白笙的状态太不对劲了。接二连三的睡觉。叫也叫不醒,就差下一秒送医院了。

“比起这个,白笙老师你要不要去看看或者休息几天?我看你这精神也不是很好的样子,怎么给学生上课?”白笙盯着自己眼前的书出神,缓了几秒,再看着讲台下一双双担忧的眼睛,扶着额头站了起来,“好。我知道了。”

“要好好听课,知道了嘛同学们?”白笙撑着讲台看着台下的学生,学生纷纷点点头,她们知道白笙体弱多病,精神现在更不好,不敢太大声吵到她。

“放宽心,我没什么大事,别太担心。”白笙跟没事人一样走出了教室。走到楼梯,白笙强撑着扶手,她看不清了,视线已经在开始模糊了。她刚才盯着书的时候,不是一片模糊,而是一瞬间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

“又开始了……”白笙拿出手机,下意识想发给谁,刚打开,又停下了手,垂下了手。

“是了……九年前就分手了,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

白笙索性看着扶手坐下了,楼梯口的窗开的很大,冷风袭来,让白笙至少清醒点了。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原因,还是今天天气太冷了,手脚的冰凉怎么暖也暖和不起来。

白笙用力地掐着自己,让自己的精神紧绷些,刚想下楼,眼前一黑,从楼梯滚了下去。离着最近的班的老师听到楼梯那么大的声音,刚好班里的学生在考试,让人安静一些,走到楼梯口,梯口躺着一个人影。

“白笙?白笙?姐姐!”身边的人儿晃着白笙,从瞌睡中醒了过来,看着叫醒自己的人。“怎么在这?也不多穿一件衣服,着凉了怎么办啊崽崽。”白笙撑着草地坐了起来,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身边的人披上。

“姐姐,你能陪我打电话吗?你最近都好忙啊……”

“好啊,想什么时候打啊?”

“你有时间就可以的!”

……

画面一转,手机里的消息白笙看着陌生。

“占有欲我好像就没对她有过”

“在家里快被逼疯了,在对象那里也得不到安慰”

“吵架好像无所谓了”

“只是不甘心,还有一点喜欢而已”

白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颤抖,眼睛好像蒙起了一层水雾,手指颤抖得想打字,打完撤回,打完撤回……

直到耳边传来脚步的声音,她不知道怎么了。想抬头就是抬不起来,就像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死死盯着这个对话。

“伤心吗?”

白笙不知道怎么做回答,只是身体的颤抖更加厉害,想要疯狂压制……

身份的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手轻轻搭在白笙得头上,白笙能感觉到对面手上的冰凉。

“照顾好自己……”

……

—2024—

“差不多了!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最近一直睡觉和发呆!”林冉抓着白笙的衣服。

“我……”白笙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拽开衣服上的手,拿着手机打开微信,很日常的分享给对方一些小事。

才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白笙转头一脸疑惑看着她。林冉把手贴着白笙得额头,“这也没发烧啊,你干嘛了最近?偷鸡摸狗去了啊?这么缺觉?”白笙摇摇头,“我一直都挺缺觉的。只是最近睡得更多一点而已,不是什么大事。”然后拿着筷子即使吃碗里的饭。

“干嘛了这是?咋?最近又跟小叶吵架了啊?”

“可能吧,早晚会分开。”

白笙说完才反应,一愣,我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是一直想着结婚吗……

旁边的林冉也是被她一句话惊到了,“你说啥?!”林冉的反应太大了,餐厅周围的人纷纷围过来,一双双眼睛盯着她们,林冉举手示意着不好意思,周围人才继续干着自己的事。

“没事。嘴瓢了。是迟早要结婚”

“你别吓我,两个人好好的……真的是……说这些话”

“嗯,嘴瓢了”

白笙的脑子反复说着这句话,没注意到手机对方突然回了消息的震动……手心冒着汗,白笙自己也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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