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暮,四月时,微雨蒙蒙。
徵宫院落的花厅里,宫远徵坐在下首的位置上被上官浅和宫紫商围住。
宫远徵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干嘛非要定个日子啊!
上官浅话是这么说,但是宫门本就人丁单薄,徵弟弟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宫紫商徵弟弟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及冠了,要我说那天就是个不错的日子。
上官浅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圆房加及冠,双喜临门啊!
上官浅宫紫商你一言我一语的,宫远徵完全插不上话。他只能看着两人将自己的大事决定下来。
宫远徵你们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见吗?
上官浅你还要让人家姑娘受委屈吗?
宫远徵不愿再和她们浪费口舌。
他想到那个姑娘,自己这个态度真的会让她觉得委屈吗?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欺负女人的事情他也是做不出来的。
宫远徵随你们吧!
宫远徵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他刚一走到屋檐下,就看到宿浅月撑着伞向花厅走来。
宫远徵一时不知进退,只好站在原地。
宿浅月行至花厅,她收了手中的雨伞放在一边。
宿浅月向着上官浅和宫紫商轻轻的施了一礼。
宿浅月角夫人,大小姐,你们也在啊!
上官浅浅月妹妹来的正好,我们正在商讨你们的大事呢?
宿浅月一脸疑惑的看向了宫远徵,谁知对方不仅不看她,还将头转向了别处。
上官浅上前一步拉住了宿浅月的双手,两人双手交握,看起来甚是亲密。
上官浅昨日里是我们考虑不周,浅月妹妹与徵弟弟第一次见面难免生分。
上官浅下月廿九是徵弟弟的生辰,执刃和长老们会给他举行及冠礼。我们想着喜上加喜,正好让你们俩在那天重新圆房。
宿浅月轻轻的将手抽了出来,她走到桌子旁倒了两杯茶水分别递给我上官浅和宫紫商。
宿浅月这种事情全凭各位姐姐做主。
上官浅那行,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说完上官浅和宫紫商就离开了。
上官浅和宫紫商走后,整个花厅就只剩下宫远徵和宿浅月两人。
两个人相对无言,偌大的花厅内只有外面的雨声。
宫远徵她们的话你随便听听就好,不要有什么负担。
宿浅月好的。
又是一阵沉默。
宫远徵你来花厅是有什么事吗?
宿浅月我昨晚有点受凉,想去你的药庐里拿些药可以吗?
宿浅月淡淡说道。
宫远徵很严重吗?要我帮你诊下脉吗?
宫远徵听见宿浅月说自己生病问道,他欺身上前,想要去拉宿浅月的手。
宿浅月不用了,只是有点咳嗽罢了。
宿浅月我幼时曾学过一下药理,自己便可医治。
宿浅月谢绝了宫远徵的好意,宫远徵收回了伸出去了的,他将刚刚的手收到背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宫远徵那我陪你去吧。
宫门有三处专门的药房,一处是门中的药庐,门中上下有个头疼脑热便会到哪里去。一处便是前山月长老的院子,他懂药理,平日里少不得研究。一处最后便是这徵宫的药庐。
与前两处不同,徵宫的药庐多放的是一些毒药。宫远徵平日里研究的也多是与毒有关。
所以徵宫的药庐平日里是不会让外人进的。
至是宿浅月毕竟是是徵宫的夫人。不让她进去未免会让她寒心。